“你想好了?”刘羽郑重地看着黄达原。当初他说过,等黄达原通过了自己的考验,就传授他功法。当时只是推脱之词,但看到眼前的黄达原,他觉得这个考核已经可以算通过了。一个想要变强,并且知道为什么要变强的人,是不需要考核的。
“嗯。”黄达原也慎重地点点头。“那行,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食言。”刘羽笑着说。一旁黄凝雯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都是华夏语,却一句都听不懂。“你们俩在说啥?鬼鬼祟祟的。”黄达原迟疑片刻,看向了刘羽,刘羽却摇摇头,于是黄达原也就闷头吃饭。这个反应让黄凝雯很不满意,她又看向刘羽,刘羽随口编道:“哦,你哥要跟我学外语,打算拜师呢。”
刘羽知道眼下不说,日后也早晚会被黄凝雯知道,于是半真半假地提到了拜师。黄凝雯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行,要拜师也是我先拜,你先答应我的,我算师姐,他是师弟!”黄达原疑惑地看向刘羽,刚才明明是刘羽不让自己透露这些事,怎么他却先把妹妹给收了?刘羽笑道:“你妹妹跟我打赌,输了要拜我为师,跟我学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哈哈哈!”黄达原一听也乐了,感情是这么一回事,自己这妹妹要强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有多少个第一都是被她拜师之后超越的。
午饭吃得颇为愉快,三人是各得其乐。吃完饭,黄达原看黄凝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心下也是叹了口气,说实话,发生昨天那种事情,换自己是个妞,也会爱上刘羽的。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哥这责任感也是太强了,强到扛不动的责任坚决不招惹,宁可相忘于江湖,也不愿整日共患难。
黄达原摇了摇头,起身看着黄凝雯道:“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啊!我先撤了。”说罢就开门走了出去。黄达原说的回家,自然是回父母家,如果话都说到这份了,这丫头还在这腻着,那就真的是没救了。黄凝雯自然听懂了哥哥的意思,毕竟自己一个大姑娘赖在人家家里也确实不像话,可是那种被紧紧抱在怀里的安全感和温暖,她是真的有些上瘾了。
黄凝雯看着刘羽半晌,突然说了一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刘羽也是一愣,“说啥?”“你背上的伤啊!”黄凝雯看见刘羽装傻的样子就来气。“额,这个嘛,祖传秘方,特效药,恢复外伤贼快。”“祖传秘方?吃的还是涂的?药在哪儿?”黄凝雯一万个不相信。“额,外用涂的,这不昨天伤口多嘛,我就都涂了,剩一点给妳胳膊上涂了些,就没了,用完了啊。”刘羽说的话,本来并没有什么破绽,但配合他那副表情,就给人假到没边的感觉。
黄凝雯盯着刘羽,突然眼圈就红了,转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头看着刘羽,神情哀怨地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刘羽讷讷地坐在沙发上,右手挠着后脑勺,“这姐姐又是闹哪出啊?”但从结果来说,刘羽还是满意的,他希望和黄凝雯的距离更远些才更安全。
黄凝雯走出单元楼,也不见刘羽追过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其实他隐约地察觉到了一些事情,比如昨晚的事故可能是一个针对刘羽的阴谋,比如刘羽看起来只是很能打架,但其实可能是拥有一些特殊能力的人,等等。虽然很多猜测都没有证据,但女人的直觉有时就是这么准。
刘羽刚才的回答,其实意思很清楚了,那就是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但又不好直接拒绝,那么就撒一个你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这样双方都有台阶下。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如果发生在一般人际交往之中,就很正常,甚至还可以被理解为情商高;但如果是在情侣之间,就显得有些虚伪了,情侣之间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不需要这种小伎俩。然而让黄凝雯真正痛苦的正在于此,她已经下意识地把刘羽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可刘羽却当她是普通朋友,而且不是那种懵懂的恋人未满,她清楚地感觉到,刘羽是在明白她的心意的情况下,故意跟她划清界限,这让她很受伤。
刘羽站在窗口,看着黄凝雯走出小区,心里也很难受。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可痛苦就是痛苦,是长是短其实没有客观的尺度,有的人分手了痛苦三天,这叫短痛,有的人分手了一年都缓不过来,这就是长痛了,何来的长痛不如短痛呢?都是痛啊。刘羽从客厅的茶几屉子里拿出一包天子,这当然也是老袁准备的,只不过前几天刘羽查了一下价格吓了一跳,全是一千一条的。当一缕缕青烟飘出阳台,随风而散,刘羽沉思良久,叹了口气道:“冤有头,债有主,敢动黄凝雯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先从信丰堂开始!”
当日下午,一则重磅消息在渝州地下世界传开,据说一名不到20岁的玄级高手大闹信丰堂,打伤数名执事,要信丰堂交出一个兄弟,不过当两位宗师赶到之后将其击败,却被其逃脱,目前信丰堂全城搜捕中,并且给出了高额悬赏,据说只要能够提供这名玄级高手的位置,就能得到1000万酬金。听到这个消息,整个渝州地下世界都震惊了,不过信丰堂并没有给出此人的姓名和身份,只提供了一份简短的外貌描述:身高一米八至一米八三之间,偏瘦,脸型略长,样貌较好,黑发,颇为傲气。
这个简介让拿到的人都傻了,这TM也太抽象了?不过如果没有照片或者画像,也确实难有更多的描述了,毕竟衣服鞋子发型都是可以换的,高矮胖瘦和脸型最难临时改变。不过信丰堂也准备了后手,只要有人觉得可能发现了可疑人物,可以提供照片给信丰堂核对,确认了就立马给钱。于是当天下午开始,所有跟地下世界沾得上边的人全部涌上了街头,看到高高瘦瘦的年轻帅哥就是一通乱拍。
而此时,在南郊城中村一栋三层违建房的顶楼,许一龙正打着电话,电话的那头是爱总。“是的,就是袁图南,只要你能给我确切的消息,钱不是问题,不过这个消息你暂时得保密,否则我怕会惊动官面上的人,他的背景你也知道的。”“明白,放心,最多不超过12个小时。”
同一时间,西郊的一座废弃工厂前,陈启山正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虽然一个小时前他也听说了有个小子闯了总堂,弟兄们都在找,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就是袁图南,而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正是许五爷。“这TM到底什么情况啊?”他试着给袁图南打了个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人都到齐了,九爷。”黄级中期武者说道,这次把西郊所有的兄弟都叫出来了,大伙儿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现场还有十个人是许一龙派来帮忙的,里面好几个前天晚上也来过。“突然叫大家来必然有要事,下午总堂的事你们多少也都听说了,据五爷消息,那小子很可能来到了西郊,所以专门派了总堂的兄弟过来协助我们。”众人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找闯堂那小子,可是就凭那点外貌描述,太难了。
陈启山等众人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其实那小子的身份,总堂已经查明了,但是不能对外公开,否则会引起官面上的关注甚至阻止。”说道这里陈启山表情狠辣地盯着现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缓缓说道:“所以你们给我听好了,那小子的身份我只说一遍,你们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谁要是敢泄露出去,家法处置!”众人均是一泠,纷纷称不敢。陈启山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人就是袁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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