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坐在副驾驶,眼神如水,清纯又妩媚,带点迷离。
手指勾着他的手,指腹在他灼热的掌心慢慢地摩挲着,像小猫一样。
男子眸色幽深一片,目光深深地凝在她身上,那深邃的眸中带着欲色,更深处又像一汪潭水,装着无尽的神秘。
裴歌眨眨眼睛:“你是不是在视奸我?”
江雁声喉结滚动,视线往下,落在她两条白嫩的腿上,他粗着嗓子道:“裴小姐想在车里?”
她笑,“这样才刺激,不是么?”
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行驶在路上,这个点路上车子也不算少,可江雁声踩着油门速度很快。
裴歌晕乎乎的,意识还在。
她侧头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抛开她对他的偏见,江雁声这人那张脸长得还可以,鼻梁高挺,不笑的时候侧脸线条稍显冷漠,眼神经常都是深邃无底的。
他看着你的时候,很容易让人不注意就要溺在他的眼睛里。
她从他绷紧的喉结一路往下看,赤裸着上身,车里没开灯光线很暗。
可她在迷蒙中还是透着那点若隐若现的光看到了他紧实的肌肉,身上的线条很好看,丝毫不输杂志上的男模。
再往下,是他的西裤。
黑色的布料几乎快要和黑色的空间融为一体,可裴歌却盯着那处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
饶是这样,她也清晰地看到了那不同寻常的伟岸。
在空气中显露出一个弯弯的向上的弧度。
那模样,那力度,像是要将那一层布料给戳出一个洞。
裴歌咽了咽喉咙,抬手拨了下自己的长发,要是他的xing能力还行的话,
那江雁声勉强算是一个比较完美的人,她在心里想。
只是是什么样子,行不行她得亲自验一验才知道。
她没什么顾忌地伸手过来。
江雁声呼吸有些乱,眯眸咬牙,太阳穴附近青筋凸起,狠狠压抑住心里那股气。
幸好他现在在最右边的道,他反应寻迅速地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往旁边一打,随即踩下刹车。
裴歌一时不查,他也没给她机会反应。
她忽地朝前倒过去。
整张脸都栽上去。
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裴歌盯着他看,
然后手掌伸了上去。
“咝……”
男人眸子危险地眯起,随即又有些咬牙切齿地抓住她的手,他狠狠道:“裴歌,你疯了。”
这是在大路上,周围车来车往,稍不注意就会……
可她乖张张扬,丝毫都不在意,只无赖一样地说:“我验验货。”
“验什么货?”他逼仄地开口。
“检查一下你行不行?”她冲他眨着眼睛。
男人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大概愣怔了那么几秒钟,他抬手将她拉起来,倾身过去强行给她系上安全带,语气狠戾:“坐好。”
车子重新启动,这次速度又快了起来。
大概十分钟后,他重新打了个转,车子顺利拐进了一个湿地公园,又往前开了两分钟,随即在一棵茂密的树下停住。
就在这时,裴歌也刚刚好解开安全带。
她看着他,装作很熟练地笑着:“你放心,我有经验。”
“……”江雁声盯着她。
他们停在一个幽静的公园里,路灯的光又高又散,树木的浓荫遮住了大半的灯光,到了下面,车里几乎是黑乎乎的一片。
江雁声按着她的手,冷嗤一声:“裴歌,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确定你要和我?”
“怎么?你不敢是不是?”
“你别忘了,我是你口中你最痛恨的,这样你也能接受?”
裴歌低头解着衬衣的扣子,也不知道他的衣服是怎么搞的,她看不见解半天都解不开,一面说:“我谈了那么多男朋友,我什么没见过?我只需要顾好我自己的感受,除非你根本就不行。”
再克制的男人也不能允许一个女人几次三番地在自己面前提到不行这个字眼。
几乎就在裴歌的话刚刚说完的那一秒,车里所有的椅子都开始被慢慢地往下放。
而裴歌身上那件半天都没被解开的衬衫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给撕开了。
四周十分安静,只有外面充斥着虫鸣声。
所以那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便显得如此清晰,伴随着男人紊乱了的呼吸和她惊讶。
今晚天上几乎没有星光。
深蓝色的天幕里只孤零零地挂着一轮弯月,那光芒有些微弱,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孤独。
裴歌躺在副驾驶的椅子上,抬头看着头顶男人坚毅的面庞。
她呼出一口气都带着浓重的酒味。
手指在他背部的皮肤上打转,慢慢地又挪到了腰上,掌心之下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四周漆黑,眼睛看不太清,于是其他的感官便被无线地放大。
她只觉得有些熟悉,这皮肤的触感,她总觉得在哪里感受过。
然而还没等她细想,视线里一黑,整个人往上移动了半米。
那一刻,裴歌十分清醒。
男人硬硬的短发戳着她脸上娇嫩的皮肤,她眨着眼睫,嘴角却在下一秒牵起笑容,然后搂紧了他的脖颈。
后来车里一片狼藉。
那带着暧昧的咸腥味饶是开着车窗也经久不散,四周重新归于静寂。
静到两人心跳声都如同擂鼓。
车里空间很有限,甚至于某些时候还很让人不舒服,不是磕着这里,就是碰着那里。
可那种禁忌感是被彻底拉满的。
裴歌尽力装作很熟练的样子,只是她没想到,到了后来他全程占据了主导地位。
而且很奇怪的是,他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她身上敏感的地方在哪里。
甚至于有些地方裴歌自己都不知道。
她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某些情绪来的猛烈又快速,整个过程江雁声很少给她时间去思考这些。
他翻来覆去折腾她,直到她求饶。
裴歌在他胸膛、脊背上挠出一道道痕迹。
最后软下情绪他才彻底放过她。
身上都是汗,还有些她说不出来的东西。
他人很高大,身材伟岸,裴歌跟他比起来瞬间娇小不少。
平复的情绪的时候,两人都是安静的。
她趴在他身上,耳边是他疯狂跳动的心脏。
裴歌觉得有些聒噪,脑袋没什么力气地往旁边挪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扫过他的皮肤。
那极其轻微的动作惹得男人手掌在她臀部狠狠地拍了一下。
有些痛,但在此刻这种氛围来看,更多的是情趣。
她被弄得没什么力气,连嗓子都哑了。
辛亏是在这没什么人的湿地公园,否则别人不仅能看见剧烈晃动的汽车,还能把她的声音给听了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身下,
湿湿黏黏。
她再度费力地往旁边挪了一下,那个地方有些痛。
有什么东西落到座椅里,连绵不断的。
男人按住她的腰,伸长了手臂去够纸巾。
扯了几张纸巾想帮她收拾一下,却被裴歌一把拍开,她有气无力地开口:“别碰着我。”
“呵,”江雁声睨着她,随即道:“裴小姐这是想翻脸不认人了是么?”
要不是裴歌现在没力气了,她一定要给他一巴掌。
她闭上眼睛,任由那东西往下流,很奇怪的感觉,嗓音有些嘶哑:“别的了便宜还卖乖,我和你……那是我看得起你,只是你么……”
裴歌停顿了下才继续开口:“乡巴佬,你出轨了,你知道么。”
话音刚落,她明显感到他身体微微一僵。
裴歌觉得心里痛快了一些,她这个人心里就没有什么纲常伦理,她继续道:“你那小女朋友顾风眠还在医院里躺着,而你却在车里和我……你猜猜她现在在想什么?”
江雁声翻身坐起来,他侧头去看她。
昏暗的光线下,女人身上的皮肤像瓷器一样冷白,她背对着他,长发尽数披散在后背,狠狠冲击着人的视觉。
男子眸中的情欲彻底消失,眼底深处漆黑如墨,像窗外的夜色。
过了一会儿,他忽地嘲讽着启唇:“裴小姐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拖住我不去照顾眠眠竟然使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裴歌翻了个身,那沸腾的灼热慢慢归于平静,空气也慢慢冷下来,她随后捡了他的衬衣盖住自己,睁着美眸盯着他看着,随即无所谓地笑着:“我还挺满意,所以也谈不上自损八百。”
远处有远光灯照过来,有些刺人眼睛,是例行巡逻的保安。
江雁声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又耐着性子给她套上自己那件已经接近报废的衬衫,给她穿她那条超短牛仔裤的时候她不配合了。
她咬着下唇,半阖着眸,情绪恹恹,嗓音里满满的都是疲惫感,她说:“不舒服,不穿。”
她光是这么坐着,都感觉到了濡湿和黏腻。
眼看着那两人越来越接近,江雁声眼睛眯了眯,抖了支烟出来叼在嘴边,启动车子离开。
车里终究不好发挥。
即便做了两次,他还是得不到满足,但就这样裴歌已经很累了。
她窝在副驾驶里,侧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眼皮时而合上,时而睁开。
车子开到路上,混入车流,江雁声侧头看她,眼神晦涩,开口:“去酒店。”
裴歌无意识地眨着眼皮,拒绝:“不去。”
“那……你是要回裴家?”
她转过头来,看了他几眼,随即道:“去你家。”
江雁声喉结滚动一下,目光看着前方,单手掌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夹着烟搭在车窗上,一副痞气的样子。
他嗤道:“裴小姐要去我住的地方?”
裴歌挑眉,嗓音有些哑,但音调却无端地有些勾人,她说:“不行么?”
“那希望你不要后悔。”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栋老旧的单元楼停下。
裴歌朝窗外看去,路灯的光稀疏地洒在地上,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和隐隐约约的男女吵架声。
她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懵懂地看着。
旁边,江雁声已经开门下车了。
裴歌跟着也要去开车门,只是腿一动她便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她不仅没穿鞋,而身体更是酸痛。
腿就这么抬了一下,就觉得有东西落到了座椅上。
裴歌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去。
这边,江雁声已经打开了车门,裴歌侧头朝他看去,她闭了闭眼,说:“我鞋子呢?”
她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将鞋子脱在酒洗手间隔间里的事了。
他说:“鞋子你自己扔了。”
裴歌眸子危险地一眯,嗤道:“怎么可能?那是我最喜欢的高跟鞋之一,去本蹦迪的必备单品好吗?”
男人低头从她白皙小巧的脚上掠过,最终目光停留在她左脚脚踝处。
过了几秒,他俯身过来,大掌利落地穿过她的腿弯轻松地将她抱起来,裴歌手掌抵着他的胸膛,“放我下来!”
“你没穿鞋。”
“赶紧的,放我下来!”
江雁声并没有理会她,裴歌无理取闹一阵,用处不大。
等他们进了楼梯,她才彻底安静下来。
江雁声步履稳健地抱着她往上走,楼道里的灯昏黄又昏暗,随着人的脚步声打在墙上,露出墙上的一片斑驳。
狭小的楼道两侧,挨挨挤挤地贴满了小广告,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涂鸦。
墙皮斑驳,露出里面发胀的砖。
有些人家里的门还大喇喇地开着,里面传来男人女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他们丝毫都不避讳,裴歌蹙眉望着,头顶传来他冷淡的嗓音:“别看了,是招嫖。”
裴歌别开脸,扬起下巴视线朝头顶的天花板看去,盯着墙角那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她有些嫌弃地问:“江雁声,你住的是贫民窟么?”
他低头看她一眼,随即嗤道:“这就贫民窟了?你见过真正的贫民窟么?”
“跟你这也差不多。”
“现在后悔了?”
裴歌疲惫地闭上眼睛,她满脸嫌弃:“后悔了,抱我下去。”
可江雁声却停住,然后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将她整个人往地上放:“那你走下去,我回了,就不奉陪了。”
那水泥砌的台阶十分的脏,也不知道都被些什么人踩过。
女人白皙的脚踩在上面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裴歌恨得只跳脚,偏偏她双腿无力,还未站稳整个人就软下去,随即一把抓着他的手臂。
江雁声重新将她抱起,裴歌报复性地在他腰上狠狠揪了一把,还觉得不解气,她骂道:“江雁声,你反了你!”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裴歌抬头朝上面看去,是个穿着邋遢长相猥琐的男人,走路歪歪倒到,好像喝了酒。
裴歌那张脸在任何时候都是焦点,很显然对方一眼就看到了她,那目光随即变了。
她觉得有些不适应,眉头狠狠拧起。
江雁声触及到那男人赤裸不加掩饰的目光,脸色随即就沉了下来,他可没忘记裴歌现在除了那件半破的衬衣可什么都没穿。
他往旁边侧了侧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男人的视线,然后抱着裴歌往楼梯上头走。
在和那男人擦肩而过时,江雁声面无表情地伸了一下腿,那男人一时不查,脚下一个踉跄笔直地往前扑过去,整个人滚了好几级台阶。
楼梯里传来男人痛苦的呜咽声。
到了四楼某间屋子前,江雁声抱着裴歌空不出手来,他低头看着她说:“钥匙。”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哪儿?”
“左边的口袋里。”
啊,在他的裤袋里啊。
裴歌有些嫌弃,她说:“你自己拿。”
她说完,江雁声就要将她往地上放,裴歌想起刚刚的经历,她喊住他,手已经下意识朝他的裤兜伸去了。
一阵摸索,也不知道她碰到了什么地方,只恍惚觉得他呼吸好似粗重了些。
她拿出钥匙,找到正确的那把开了门,男人抱着她走进去,顺便踢上了门。
裴歌在见到外面那么差的环境时已经有了些心理预期,走进来竟然觉得还好,他这房子除了很陈旧以外,勉强还算干净。
江雁声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裴歌盯着这简陋无比的洗手间,她死死搂着他的脖颈,说:“还是送我去酒店,这里连个浴缸都没有,我要泡澡。”
“我这里就这个条件。”他说。
“送我去酒店。”她扣着他背上的皮肤,指尖刮过皮肉,所到之处一阵阵灼热。
在车上被她挠出来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这会儿有些火辣辣地疼。
然而江雁声直接抱着她走到花洒下,伸手打开了开关,冰凉的水毫无征兆地洒下来,惊得裴歌惊声尖叫。
“江雁声,你他妈在找死吗?”
两人瞬间被淋湿,慌乱间裴歌要逃,他却拉着她的手将她扯回来,说:“裴小姐如此不配合,那就我帮你洗。”
她身上的黑色衬衫已经完全贴在身上,显露出姣好的身材曲线,两条腿又长又直。
江雁声将她身上的衣服剥掉,抿着唇,呼吸灼热但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以内。
后来裴歌眼角余光瞥到旁边洗漱台上放置着两个牙刷杯,里面还分别有两支牙刷……她伸手一薅,将那支粉色的拿过来盯着他:“这谁的?”
他看了眼,嗓音平淡:“眠眠的。”
是之前她在这里住的时候留下来的,他对这些不在意,也就没扔。
裴歌毫不犹豫地将这支牙刷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她看着两人此刻几乎坦诚相见的样子,嘲讽地说道:“乡巴佬,你也不过就是个人渣罢了。”
他眼神逐渐加深,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眼底深处十分清醒,但手上却不太老实,他接着她话说道:“嗯,我还能更人渣点儿。”
他说:“车里环境不太好,床上更好发挥,五次么?我做到裴小姐满意为止。”
“你已经出轨了。”
“所以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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