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学校走廊里,倒像是祁成主动在这儿等她。
事实也的确是。
祁成堵住她:“听说你今天来上课了,真是稀奇。”
裴歌画的精致的眉毛一挑,双手环胸,微抬起下巴模样照旧高傲,她不甚在意地道:“我本来就是学生,有什么稀奇的。”
“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有点学生的样子?”
“啧,”裴歌无所谓地笑笑,“咱俩半斤八两,你还搁这儿教育我呢,谁给你的脸啊。”
“你!”祁成恨恨地盯着裴歌:“裴歌,当初是你要跟我在一起,可不是我求着你的,现在你偷人在先,还带着人来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事后又让人去砸cici的场子,你怎么这么贱?”
他缓缓攥紧拳头。
闻言,裴歌手指拨弄两下耳廓,视线扫过他握拳的手,语气漫不经心:“说就说,你握拳头干什么?想打我啊,跟你说,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停顿下,她又继续道:“cici是谁?”
祁成刚想开口,裴歌就打断他:“哦,想起来了,就那夜总会里的某个婊子嘛,她就是你私生活颓靡淫乱的证据嘛。”
“裴歌,你给我注意你的用词!”
但她偏偏天生反复:“我偏偏不,等你们祁家什么时候可以骑在裴家上头了,再来跟我讨论用词问题吧。”
但刚刚她好像漏了一个细节,裴歌问:“你说谁砸了那个婊子的场子?”
“还装傻充愣呢?除了你那个神经病姘头还有谁?不是你指使的?”
真是有趣。
裴歌的心情忽地就好了大半。
她清清嗓子,语气不疾不徐:“谁做的你找谁呗,这事搁我我也得发火,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被人弄了,这谁忍得住啊。”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纤细妖娆的背影落入充沛的阳光里,暴露在外的皮肤白的发光,活脱脱像一个可以随时要人命的妖精。
祁成不怎么喜欢裴歌,他其实知道裴歌也不喜欢自己,她之所以跟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因为那段时间她碰巧对乐器感兴趣。
又或者,是在某场酒吧演唱会上,她像狩猎一样看着台上的他。
从那以后,裴歌就说要跟他在一起。
祁成想,兴许裴歌看上的,只是那时那刻那个在舞台上抱着电吉他疯狂甩头的他而已。
在她眼里,压根没有爱,她只是在追求不一样,对于看上的,就去得到,得不到或者让自己不开心了,就使手段。
这就是裴歌。
……
静安离开临川那天,下着小雨。
裴歌出发去她家,路上静安打电话跟她说:“今天天气不太好。”
雨丝细密,车玻璃上雾蒙蒙的一层,她降下车窗,却跟静安说:“我倒觉得挺好的,天天大太阳,人都快热化了。”
尤其是她这半个月的校园生活不太好过的情况下,这个高温的鬼天气简直能让人崩溃。
去机场的路上,裴歌难得的比静安还沉默。
多是静安在说,裴歌情绪有些游离。
“要不今天回去就跟裴叔服个软吧,我走了你到时候真的过不下去可怎么办,周倾那小子一点都不靠谱。”候机的时候静安说。
裴歌摇摇头:“明天我就搬到学校去住,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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