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将所有仪器和药品收进空间后,立马将男人急急地抱起走到柴房,将人放在她的床上。
咦?她力气这么大的吗!抱起一个大男人都不费吹灰之力,这“傻姑"是个大力士吗?刚才她还怕自己抱不动这么大的一个男人,打算用拖的呢。
阿雪心急怕男人被继爹陆树生发现后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并没注意到她将男人一个公主抱,抱到柴房的过程中,男人眼皮跳了跳,薄唇还微微嚅动着,似在无声地呓语。
阿雪才将男子藏好,外面那后爹林树生的大嗓门便适时象打雷般劈过来:“这米缸里的米呢?你竟然都煮了?家里就只剩下这点米,我舍不得煮,那是要留给你娘亲明天过生日煮的,你竟然全煮了?”
什么叫全煮了?才半抓米,煮好也就几碗稀粥,都不够塞肚皮一角的。这一家三口过的什么日子?那半抓米还是娘亲的生日蛋糕?阿雪想起在现代,自己还天天节食怕吃多了米饭这种炭水化合物会长肉肉呢,现在有多少来多少吧,她保证再也不节食了。
本以为这个继父语言粗鄙是个渣,没想到还有一点点可取之处,倒是心里记挂着娘亲的生日。
“嗯,我煮了,也吃了,都不够饱,家里还有别的东西可以吃吗?”阿雪问出这句话之后就知道是白问。她刚才都找遍每个角落了,这破屋子里哪里还能找得到食物?连老鼠都没法在这里生存。
陈树生原本怒火三丈的,但是,突然之间,他愣了愣问道:“你会煮粥?”
“会。”这本尊是个傻的,可能不会煮粥。但是,她穿越了,她可不想做个傻姑。
阿树生又怀疑地问道:“你不是傻吗?你原来不傻?你一直给老子装傻?”
阿雪想了想,她这突然从傻瓜变成一个正常人,确实需要一个说法。
那就临时抓个说法吧:“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一个尼姑,那个尼姑唱了一句阿弥陀佛后,给了我一颗药丸,硬是逼着我吞下。她还在我的天灵盖上拍了几下,我如梦初醒,好象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爹,我不傻了,我以后会孝顺你的。”
阿雪强行挤了一滴眼泪出来,眨吧眨吧着双眼。这瞎编得,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但她这个后爹不相信也不行啊,她就是不再傻了。
陈树生上上下下打量着阿雪。阿雪确实还是阿雪,但她说话正常了,双眸不再有傻气,还挺水灵灵的。陈树生没法相信,但事实摆眼前,他只能相信。装傻是不可能的,这都傻了四年。这闺女要是不傻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只是,既然有这么好的机遇,干嘛不让那尼姑将脸上可怕的斑斓也给治治呢?
四年前,五十岁的陈树生娶了一个逃难经过陆家村的女人林月媚。林月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傻丫头叫阿雪。阿雪这傻丫头不但傻,还因为脸上有块斑斓的疤痕而让人望而生谓。
陆树生原先娶过一房妻子,还生了一个女儿。可不久后,妻女都因为得病死了。之后又娶了第二房妻子,没想怀孕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后来,这乡里一传十,十传百,方圆几百里远的村子都传开了他克妻的名声,他就再也娶不到老婆了。
林月媚虽然带着一个傻丫头,而且四年前已经四十九岁,但是,四十九岁的林月媚看上去象三十几岁,娇滴滴,又愿意嫁给陆树生,陆树生四年前也五十岁了,能娶到妻子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是,娶妻也才过了几个月,陆树生的的两个弟弟和弟媳就一齐吵闹着,说陆树生一家都是只会吃不会做的,活着净是拖累他们,而后便找了个由头将他们一家三口给分出来单过了。
这林月媚连种地都不会,更不知道米是藤打的,还是树长的。她的傻女儿林千雪就更不用说,除了饭量可以,傻笑可以之外,什么都不会。分家不到一年,一家三口就穷得象要饭的,田地都卖了,三餐不继,常常不知明天的米在哪里。于是,日子越过越艰难,原本就无能的陆树生天天骂骂咧咧的,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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