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哎哎!两个小祖宗哟, 快下来!”
卷毛翘辫子的白团子在香河树上又蹦又跳,银铃般的笑声回荡着,她玩得好不乐乎,粉嫩嫩得小嘴噘上了天。
细细一瞧, 发现白团子小屁股上长了一撮绒绒的尾巴。
“哥!你快看嘛~我能够到香河树的顶端, 你说厉害不厉害?”白团子奶声奶气说起话时梨涡一深一浅着, 露出尖尖一截利牙,十分娇憨可爱。
香河树粗枝的延伸处躺着一个耷拉着两只白耳朵的男童,他蔫蔫得打着哈欠, 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 敷衍得应着她。
“嗯,不错不错。继续努力,力争上游。”
莽也在香河树底急的跺脚。
该死的!真要?命!
南茗小时候就他带的, 没想到他莽也就是个带娃的命, 倆崽子出生后白神和?南茗撒手不管事, 就他堂堂威风凛凛的真龙天天围着两个娃娃团团转。
“爹娘是不允许你们上去的, 快下来!”莽也成了人形面上装着凶狠连小孩都吓不到。
白妖和?白瑾瞧着他那副样子就咯咯直笑。
“莽也叔叔, 不就是爹娘不让上来才让你帮我们望风的嘛。”白妖绒绒的尾巴因为开心摇得飞快。
白瑾支颐着胳膊,后背硌得慌刚要?转身换个姿势, 远远瞥见两抹身影, 吓得一骨碌跌下去。
“啊——”他的惊叫戛然而止,圆圆的眼珠睁大, 对上了白神森森的眼眸。
白神接住白瑾后, 白瑾吓得从他怀里?蹦下来。
“爹爹~”委屈巴巴得猫耳朵垂下来, 他背手低着头认错,小脚丫在地上画着圈圈等着斥责,愈发可怜。
“啊!娘亲!”南茗抬脚飞上了香河树, 白妖喜上眉梢张着小手搂上了南茗的脖子。
“谁让你上来的,多危险。”南茗笑着轻拍白妖圆润的小屁股,白妖吧唧一口亲在南茗的脸上,“莽也叔叔让的。”
莽也背脊发凉……
艹了!
干啥啥不行,背锅第一名!
“小骗子。净是欺负你莽也叔叔。”南茗惩罚性得挂了下她的小鼻子,随即搂着白妖跳下来。
“哥~”白妖屁颠颠凑到白瑾旁边一同?领罚。
“是我求哥哥带我上去的。”
白妖小心翼翼伸手拉了拉白神的食指,“爹爹不要?打哥哥。”
白瑾半晌开口,“嗯。她说的对。”
白神:……
果然是他儿子。
“我什么时候打过他了。我哪有那么残忍。”
白妖小声嘟囔,“爹爹没打过我们,可是打过娘亲……”
“什么?”莽也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白神冷着脸,挑着眉一伸胳膊霸道得将南茗揽入怀里?,在白妖刚刚亲过的地方更响得啵了一口。
“阿妖说来听听,我何?时打过你娘亲。”
“有啊,”白妖掰着手指头,“我上次看见了,你偷偷打娘亲的屁屁,还咬她的嘴,都出血了!我看得可清楚了……”
白瑾一听也连连点头,告状似的在一旁附和?,“莽也叔叔你不知道,我耳朵可灵了,老远我就听到夜里?娘亲又哭又叫。听得我可心疼了,准是爹爹在打她。”
“咦?莽也叔叔你干嘛呀?”白妖和?白瑾的嘴被莽也两只手捂得紧紧的,说出的话模糊不清。
莽也瞥了眼脸色涨红的南茗,和?脸色愈发阴沉的白神,尴尬得讪笑着,拎鸡崽子似的拎着白妖和?白瑾一溜烟跑了。
隔了很远白神和?南茗依旧能听到阿妖和?阿瑾的奶声奶气得吐槽。
白妖:“你看吧,莽也叔叔都怂了。准是我们说的真话,爹爹不爱听。”
白瑾:“完了完了,爹爹会不会半夜里?也会偷偷钻我被窝里?打我呀。”
白神轻嗤,呵,猫崽子你想得倒是很美,老子闲的钻你被窝。
南茗戳戳白神的脸,警告道,“下次注意点。”
白神转过脸一口含住她的手指,声音湿热,含糊不清道:“谁注意,明明是你叫的,我可没叫。”
“你真行!”
“我行不行,娘子能不知道?”
他一把攥住南茗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嗯?摸着了吗,行不行?”
南茗烫手一般,耳朵染上红霞,一把推开他。
“孩子刚走呢。”
“那俩玩意就会耽误我的好事。生?完他们你可是冷落了我两年。”白神哼唧两声,十分受伤得将脑袋倚靠在南茗的肩膀上,相当委屈。
“喂!”南茗一想到这件事就来气,“我那时还没恢复妖力,
一个凡人生?了两只妖崽子怎么也得恢复好久吧。更何况,他们小的时候还得吃奶。”
“他们吃奶,我就不吃了?”南茗感受到白神胸腔的颤。
暧昧的嗓音黏腻而湿热,白神喉结滚滚,他突然闷哼,热气喷洒在南茗敏感的耳后,熏得她全身发烫。
“刚从万径宗回来,都好久没有了。”他撒着娇,舌尖逗弄着。
“不逢时啊兄弟,”南茗笑得极坏,“葵水恰好光临。”
白神不管不顾,一口咬在她的唇上,“没事,我多的是时间。”
一些飘飘悠悠的清盏云正转悠着,忽然看到这一幕,立即羞得变成粉色。飘在最前面的一朵生怕被白神发现及时刹车,尾随在它身后的云朵一个接一个撞在一起最后全都凝成一大团。
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看人家小夫妻恩爱。
若是都能说话,准是兴奋得唧唧直叫唤。
南茗恢复妖力是在白妖出生之后。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体?内如此强大的力量。
南茗体?内不仅有妖瑾的妖丹,还有蛟龙残留的妖丹,两种妖力混合后再生?的妖力,与她之前的灵力交融,浑然天成。
只是刚恢复妖力的她还无法掌控这种力量,为了能够激发体?内的妖力,南茗想了许多办法。她常回南安峰探望师父师母,对于这件事,师父师母给出的答案是——
求白神。
白神?
求他有个屁用。
他自从撂下了妖王的担子,也不在天界回归神位,闲了之后的他整天变着法的折腾她。
冠冕堂皇地说的要?帮她锻炼身体?。
不弄得她下不了床他不甘心。
还说自己是只软绵绵的小猫咪,狗屁!
尤其春日绝对不轻饶了她。
阿妖和?阿瑾都是春日时候怀上的,早知如此——
谁料,她后来终于理解的师父和师母的意思。
南茗实在没想到,做那事竟真能提高妖力。每次事后,她都能感受到体内的汹涌澎湃的力量。
果然,妖神是妖神,真是没法比。
在他身下,她才是任他肆意欺负。
南茗不爽得想着,好歹人家以前是可以和?他并驾齐驱,现在简直是压倒性的制服。
而知道真相的白神更是千方百计勾.引着她
做。
一次,南茗累的实在睁不开眼,在睡前,狠狠用小脚丫踹了几脚这个精力旺盛的臭玩意。
白神坏坏得笑着,长发懒懒披散,由着她发怒发狠,最后泄完恨,他又一手捉住她嚣张的小脚丫,包裹在温热的掌中。
“你脚真凉。”他骨节分明的手扭捏着潮红微退的小脚丫。
他捏着捏着欺压而上,在她湿润的发间落下一吻。
吻着她的额间,鼻尖,耳垂,一路向下,顺着玉颈停在胸口处,打着圈留恋不舍。
每一个吻,真诚而细腻,温柔至骨子里?。
南茗被折腾得实在不行,她浑身腰酸背痛,呻.吟着翻身,肩头圆润,雪白的肌肤露出一大截,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她呼吸均匀浅浅得,已经是入睡了。
白神宠溺得躺在她身后,为她盖上被子。他目光如炬,端详南茗沉睡的脸许久,继而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才真正心安。
成婚这么久,他还是觉得心惊。
真怕醒来后她就消失不见了。
那场天裂成了他这辈子的阴影和?噩梦。
——
某日,南茗实在忍不了。
白神没有职务,两人住在清云河不愁吃不愁穿,他没有事干就光干她。
南茗怀疑白神母胎solo憋了五百年,现在有了她真是疯玩不受控制。
还好孩子一直都是莽也带,南茗自己也不太会带孩子,她在其他方面脑子灵光,一旦照顾人这一方面都是笨手笨脚的。
不过白神也用不着她照顾,基本都是他照顾她。尽管如此,南茗还是毫不客气得把白神从床榻上踹下去。
“上天界,找活干。你得赚钱养家!”
白神委屈巴巴,“娘子你看看我,十指不沾阳春水,适合在天界那种地方赚钱吗?”
南茗若有所思,捏着白神的下巴仔细打量,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不适合。
白神没来及高兴,南茗硬给他塞上女装。
“你长得太好看了,天界那些女神仙疯魔得很,指不定你上了天界回归神位身边都是围着一圈莺莺燕燕。变成女神才保险。”
“凡间只过了五年而已,他们肯定记得我。我是妖神,他们怎么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南茗冷哼,“他们对你没有,也许你对他们有呢。
”
“你就这么对我不信任?”白神挑眉,噙着笑意问她。
“信你。”
“怎么信,这样信?还是这样?”白神穿着女装到处点火,声音喑哑低沉,眸里燃着的浴.火清晰可见。
果不其然,这男人又开始了。
一番风雨过后,白神一脸餍足得为南茗梳发,那抹红绸带松松垮垮得束着柔软的发丝,南茗前不久刚给自己剪了刘海,如此简约的装扮衬得她温柔可人,而在事后潮红满面更是增添妩媚。
三分春色,两份纯然。自她眉眼的凌厉狂妄褪去,氤氲而上皆是柔和?。
南茗嗔怪着瞪了一眼白神,她把滑到脸颊的发丝用小指理到耳后去。
“去天界吧。我不是在开玩笑。”她道。
见白神不语,南茗扭头看向身后的他,语重心长道:“这样总不太好,毕竟你的神位还在。”
“我知道你为天裂的事……”
“没有。”白神语气淡然。
还说没有,看那张脸都皱皱巴巴起来,嘴硬!
南茗叹气,“行了,我不逼你了。”
“我去我去,可是总该有点奖励。”白神弯腰俯身,挑起南茗的下巴,落下一吻。
“说好了,你欠我一个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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