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发飞起, 一根钢钉擦脸而?过。
她?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微微刺痛。南茗凛然转身,只?见一群蒙面人正面向她?,南茗没想?到在西华竟然有这么?光明正大行凶的人。
“我是来找西华派掌门人华经秋。”
对方置若罔闻, 分明是要?手?的意思。
浓香刺鼻, 南茗捂住口鼻, 几十只?鸟兽扑来。她?伸手?握住神无弓,右手?使不上力气。她?蹙眉,在京城受天?威下?的伤还?没好利索。
她?许久没执弓了, 但这下?连弓都拿不稳了。
西华谷的鸟兽迅猛异常, 这几只?足足有一只?野狗那般大,仿佛杀红了眼,不停地啄她?抓她?。南茗才举起弓, 就有一只?落在她?的肩头, 狠狠一刺。
肩膀处连同整个胳膊瞬间麻木。
这里?正是先前被妖龙所伤到的地方, 白神帮她?治愈后依旧忍忍作痛。这里?三番两次被伤, 此时旧伤复发, 她?的脚步不稳,紧接被飞兽扑倒。
吹了声哨忙唤二圣, 而?二圣迟迟没有静。
“二圣!”
她?翻了个滚, 利用神无弓原本?的结界挡住那些飞鸟。
她?再一回头时一脸错愕。
二圣和?先前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
他们就是冲着二圣来的!
“二圣!吁——”她?不断吹哨呼唤却不再有回应。
怎么?会这样。
二圣到底是千雪峰是灵兽,不该会被这些掳走。它不可能连躲都躲不了。
飞鸟见伤不了南茗渐渐离开?了。
南茗吃力地瘫坐在地上, 微微挪一寸右胳膊都疼得呲牙咧嘴。
此时, 四周寂静, 只?得闻几声西华谷上空幽幽的鸟鸣。
原地足足歇息半个时辰,南茗才恢复过来。
现在对她?来说?,灵识在慢慢自我修复, 可身体却不行。就算她?不能挡但二圣也不可能任之掳走。
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掳走守峰灵兽,对方一定是用了什么?药物。
或是迷晕,或是控制。总归是能将二圣降服。
兔子精好心?提醒了她?,南茗又想?到之前在斗兽场所遇到的那个男人,心?里?一沉。
对方应该不会伤害到二圣,但保
不准真是将它用来斗兽。如果是这样,一对一,无论是什么?样的妖兽都不可能是二圣的对手?,怕就怕在……
她?想?到在斗兽场所见的血腥场面,不敢再深思下?去。
二圣的事情不能耽搁下?去,在西华谷丢了坐骑,她?必然要?找华经秋讨公道。
结界挡不住她?,南茗用簪子一戳便破了结界。结界一破,不必她?找上门,便有一群西华的修士押着她?入谷。
“我找华经秋。”她?冷硬道。
“我们掌门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你只?管告诉华经秋,就说?他姑奶奶找他。”
这小男修就要?破口大骂,其中一个人见南茗气质不凡,说?话如此硬气,心?中也起了疑。
“你叫甚名?谁,有什么?证据表明自己的身份?”这人一把折扇拦住另外一个人。
折扇令南茗想?起华贞的青霓扇,她?随即道,“南茗,字妖瑾。”
姓南。
那人眉角一跳不敢耽搁,忙叫人快去禀报。
“怎么?还?不快去?”
“……”小修涨红脸犹豫着,附耳轻声道,“掌门他还?在玉颈亭里?……”
“还?没结束?”这人讶异,似乎是吓了一跳。
“是啊。都快将近两个时辰了。我都怕掌门会肾虚——”他忙瞥了眼南茗,立即闭上嘴。
持续玩了两个是时辰?
南茗冷笑,华贞她?父亲可真是老当益壮。
南茗在华经秋的地盘上丢了坐骑,可不得讨完说?法找回二圣才离开?。她?还?想?着了解清楚华贞出嫁的事情,可不会真的让华经秋舒服了。
“走。带我一起去。”
见这几人都不敢有作,南茗道,“你们再让掌门玩下?去,不怕他当场猝死??难不成你们巴不得他死??”
南茗这一句话一个眼神,吓得他们赶紧领路。
“舒服吗?嗯~”这一声“嗯”可真是九曲回肠,拐了十八个弯,听得南茗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舒服,啊~舒服。再快点。”男人仰着脖子,眯着眼睛舒爽得人都在颤抖。
隔着亭子的帐缦,依稀能辨别纱内的一片旖旎。眼前美女横陈,玉软香温。美人们依偎在赤.裸男人胸前,个个赤身玉立。
身体的碰撞缠绵令修士们听得面红耳赤,唯有南茗面不改色,“快向你们掌门禀告。”
“不敢。不敢。”这一个个修士连连摇头,他们平日里?都不敢接近玉颈亭,更别说?是在掌门寻欢作乐时当面打搅。这回竟是吓得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就那个管事的男修倒还?镇定,想?来是见惯了这种景象。
他只?道,“姑娘这是有意为难。”
“我有意为难?我从京城来千里?迢迢寻你们大小姐华贞,刚到你们西华便被人打伤,连带坐骑都被掳走。你说?我有意为难,是你们西华强盗行为作惯了,竟也忘了自己还?是名?门正派!”
这人没想?到南茗声音突然拔高,慌乱看向华经秋的方向。
果然华经秋听到南茗的声音。
“是什么?人胆敢我面前吵闹!给我扔到——”他话未完。
南茗掷出几根钢钉,钢钉划破帐子,帐缦裂开?大口,露出里?面的赤.裸相向男女。
这几根钢钉就是掳走二圣那下?人留下?的。
“什么?人!”华经秋一掌震碎帐缦。
女人们连连惊叫忙用衣物遮蔽身子,而?此时的华经秋已着上衣物,一丝不苟,面容肃然,这样一瞧倒真是个正人君子。
他鬓边发白,眉宇已染霜雪,可见真是上了年纪。
“南安。南茗。”南茗抿着唇,目光冷冷。
华经秋身为一个掌门淫乱门派,不仅为了名?利逼自己女儿出嫁,还?昏庸无度空有一身本?领。
一听南安二字,华经秋一愣。
西华与南安不远,但交际甚少。毕竟南安是上神坐镇,上神又不问世?事,想?攀附关系都难,怎么?南安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胡说?!你到底是谁!竟敢在我西华闹事,还?当着我华经秋的面前屡次挑衅!”
南茗面露不悦,已是不耐烦。
她?嗤笑一声,装着恍然大悟,“啊。原来西华的掌门是个聋子。说?了一遍,还?是没听清啊。”
华经秋头次被人羞辱,他雷霆大怒,却在南茗祭出神无时立即蔫了气。
神无灵光爆闪,他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目瞪狗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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