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握着瓷片的手颤抖不已, 几?乎握不住。
他嘴里还嚷着:“别过来,你别过来。”
然而躺在地上如死猪一样的黄鼠狼,疼得嗷嗷惨叫。
你戳瞎了我的眼,还反咬我一口!小臭猫!
黄鼠狼疼得口吐血沫, 抽搐了一下。白神故意惊叫:“你你你别!不准欺负我娘子!”
黄鼠狼内心:你妈!老子半根毛都没碰到她!你个白……
他内心戏未完, 白神伸着手又戳了上来。
黄鼠狼卒。
瞧着白神惨白的脸, 南茗虽觉过于残忍,但也不好说什么。
但真的……duck不必。
她上前想安抚他,他却大喊:“娘子小心!”
白神突然扑到她身前, 将她护在怀里, 南茗惊愕地看着他的作,瞥见他嘴角溢出血迹。白神蹙眉,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喘着粗气。
想要偷袭的鼠妖半只爪子还没伸出来, 尴尬的僵在半空中。
南茗眸色阴沉, 将白神扶到一旁, 冷冷扫了一眼鼠妖。
鼠妖惊恐地连连摆手, 内心狂哭:我不是!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干的,我还没来得及手呢!娘嘞!真不是我!
鼠妖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得夹着尾巴就要逃, 南茗欲要追, 白神的一声咳嗽让她顿住脚步。
算了。他的伤更重要。
“哪里受伤了?”南茗想查看,白神却抓住她的手腕不放手。
他声音低沉, 带些委屈:“茗儿, 我以后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就算是发.情期也不会。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生?我的气。”
以后不会做什么?
白神心里一笑,怎么可能。他想做的, 可太多了。
听了他的话,南茗突然鼻子一酸。
这个傻瓜。
她怎么能这样冷落他,发情这种事情又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这只猫,之前为了保命故意在她面前装得很凶,现在为了保护她能冲上前帮她挡伤。
她又怎么能忍心责怪他。
“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对你生?气,更不会不理你。”她伸手拭去他嘴角的血痕,心疼的要命。
白神眼睛晶亮,掩饰住眸中闪过的狡黠,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不能反悔。”
南茗握住他的冰凉的手,十指
相扣,“当然不反悔。”
第二天离开客栈的时候,南茗很纳闷。
这客栈里的妖怪怎么跑的一个不剩。就算黄鼠狼死了,也不该有这样大的反应。好歹这里可是他们作恶的老巢。
她自然不知道白神故意释放威压,逼走了所有的妖怪。
白神受伤,还是内伤(他自己干的)。在南茗的要求下,白神乖乖听话变回?猫形被她搂在怀里。南茗唤出二圣,二圣一出现欢快地要去蹭南茗,忽嗅到不属于南茗的味道,当即变了脸。
白神从南茗的怀里探出头,与二圣大眼瞪小眼。
二圣眼珠子恰点惊成了竖瞳,它呜呜地弓着身子对着白神示威。可白神懒得搭理这些猫科物,缩着身子靠在南茗怀里。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舒服地在她怀里待过了。
爽得很,他很满意。
意识到了二圣的古怪,南茗多次安抚它都没有效果。
在二圣的心里,它实?在不能理解它的主子南茗是怎么把这只丑陋的公猫搂在怀里的。而且还是只妖怪!
它在主人心中的地位蹬蹬蹬掉了好几个等级,这让二圣火冒三丈却无处发作。
它郁闷地载着南茗往安京城飞。
白神则是舒舒服服地窝在南茗怀里睡大觉。
他不急,有的是时间。
对南茗这丫头,他得慢慢来。
安京城是四方大地的国都,距南安峰极近。
还没进入安京城,天子之威从四面八方而来,白神有些不适,窝在南茗怀里喵喵叫了几?声可把南茗心疼坏了。
二圣是灵兽是不会对有影响的,它得意地甩甩头。
快到城门口,南茗从二圣背上下来,按以往她从不把二圣留在身边,但这次二圣偏偏就赖在她身边不走。各种卖萌打滚,软磨硬泡,蹭得她满身都是毛,南茗只好给它吃了变小的灵丹。
二圣第一次变得这么小,但比白神还高了一个头,可把它乐坏了,明里暗里地咬白神一口,结果满嘴都是白毛。
南茗的怀里揣着一猫一豹,胸前鼓囊囊地,惹得其他人频频回?头看她。
白神才不想和这个蠢豹子一起,但南茗如何也不肯让他变回?人形,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戾气,故意被它咬几口。
但谁让二圣也是小心
眼的豹子,它堂堂一个护峰灵兽,一个与上神交友的灵豹怎能与这小妖怪为伍。
没个眼力见的它,差点在南茗怀里和白神打起来。
结果就是自己被狠狠训斥一顿,从没受种窝囊气的它委屈地呜呜直叫唤,它叫唤,白神也叫唤,它嗷呜,白神就喵喵。
跟说相声似的,两个你一声我一声,就差掌声欢呼喝彩,南茗实?在烦的要命,忍无可忍。她走到巷口街角把白神提溜出来,让他变回?人形。
变回?人形的白神自然是浑身利落舒服,二圣却傻眼了。
更让它傻眼的是,南茗把自己扔给了这个妖怪。
白神森然一笑,有意露出利牙得逞地示威。
“它叫二圣,你帮我照顾好它。”南茗找了家客栈将他们安置好才准备离开。
白神见要走,抓住她问道:“去哪儿?”
南茗嫣然一笑,语气轻快:“买衣服,很快就回?来。”
南茗很少这样笑,她笑时眉眼微弯如皎皎明月,红唇贝齿艳丽夺目。只一笑,酥了身子,乱了心神。
百丈红尘间,她颦多,笑少。
可她笑,便是绝尘千里。
如此,饶是白神半晌没回过神来。静默片刻,白神的脸由微红逐渐变黑。他后知后觉发现,南茗这次来京城似乎异常兴奋。原先没多注意,如今仔细想,她连走路时都轻飘飘的,眼梢总不经意染上喜色。
南茗与平常女子不同,她对自己衣着打扮从不上心,素面朝天不说,鬓发间那唯一点缀的簪子还是储物用的。
她此次一反常态,让白神有了危机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白神格外幼稚。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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