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似乎有陌生的东西在灵识中搅翻腾。
南茗未睁开眼睛,鼻尖先闻到甜腻馥郁的花香。
异香入鼻,似桂花香般甜腻,浓郁又沉醉,似是勾引凡人吸血食肉的妖精,又像豆蔻处子的体香,魅惑至极,撩拨心田。
少年的声音响起:“师姐,如何?”
“没用。这铺天盖地的妖气如何也消散不了。”
“连你的青霓扇都不行吗?”
少女轻叹:“不是青霓扇不行,而是我灵力低微不足以发挥它的全部力量。看来这妖怪的法力远高于我。”
“如果能找到妖怪的巢穴,我们控制妖兽与其搏斗,说不定能降服它。”
“华清师弟说的有道理,但要找到妖怪的巢穴并不易。”
南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大街上,不仅是自己,周边躺着好几个城民。
她看向华贞手中的青霓扇,这扇子挥出的扇刀能接住天雷说明是不凡的灵器。西华一派专门靠灵器散出香气或调音律驯服妖兽,这与北季剑派不同,他们降服妖怪的方法比较独特,是靠为自己所控的妖兽与之搏斗。
南茗刚才闻到的就是华贞的青霓扇挥出的香气。
等眼睛适应了白天的亮度,南茗这才看清莽也城头顶弥天的妖气。妖气乌黑浓重散发着恶臭,像是无数层烟雾紧紧包裹。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只觉得眩晕无比,头脑很不清醒。
“发生什么了?”她一开口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眼在冒火,声音沙哑无比。
名叫华清的少年笑着看她:“姑娘你醒了?你已经昏了三日三夜了。”
她心中一惊,三日三夜!
南茗觉得不敢置信,明明当时的天劫未碰到她,全身除了肩膀有伤无一处损伤,以她的实力怎么会昏睡这么多天。
看到华贞他们的状态就知道人家一点都没事,她就更觉得不可思议。
而华贞几人除了华清,都对她态度冷冷得。
“华清你就别和她废话,要不是为了救她,师姐也不会毁容。”
南茗看到华贞眼角的擦伤,只觉得此人对毁容二字有点误解。
但毕竟人家
救了她,南茗特意行礼向她致谢,“谢谢华姑娘救命之恩。”说实话,当时的情况以她的实力也是能躲过去。
华贞回礼:“不用谢,我本不想救你这样的人,看到你有危险,救了便救了。”
南茗:……她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南茗忍住了,这姑娘明显傲气得很。不过礼貌客套的话还是要有的,“姑娘日后若是有难,南茗自会相助。”
那少年又插嘴:“你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人,之前还装英雄,现在又说大话要助我师姐。哼!真是可笑至极,也不知道你师承何派,师父是谁。不知什么样的师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这少年正是之前在神庙中说她凶的人,他这样咄咄逼人,按南茗的性子早就翻脸揍人了,只是她被他的第一句给整懵了。
你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人。
南茗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看不到一点灵光。接着又对准地上指尖一指,石头依旧不。
她一脸荒谬,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个少年念诀,见那少年没有变化,南茗顿时心中一慌。
她!的!灵!力!没!了!
少年以为她的念决是在骂他,扬起拳头就要挥过来。
“小风,住手!”
“师姐她骂我!”
华贞冷冷看了眼南茗,又对小风道:“她说话粗鄙,行事无礼。我们西华派不会与这种人计较。”
“还有,”华贞沉着脸将猫塞到南茗的怀里,“我这几日帮你照顾他,但他不吃不喝我也没办法。既然你醒了,你的猫你自己照顾好。”
身边的华清笑着补充说:“我见你的猫双瞳猩红,还以为是妖怪混在你身旁。但我检查过了,不是妖怪,放心吧。”
南茗面上装着无恙,心中波涛汹涌,她呆滞得接过猫,直到华贞等人离开,她才垂头看向怀中的毛团,毛团是一只雪白的猫,猫正仰着脖子与她大眼瞪小眼。
白猫轻哼一声,嫌弃地别过脸。
这猫——还挺傲娇。
南茗因失去灵力而烦恼,疯狂地rua了好几把猫,直到白猫生气地连环爪给她的玉手挠出好几道血印子,她才讪讪住手。
她委屈巴巴得看着自己的手,这猫下手还真狠。
虽然没有灵力,但南茗自身还有外挂
。想到可能是她与天劫接触才导致暂时性的失去灵力,又释然了。
她抬头看向浓重的妖气,不禁蹙眉。这妖气如此之重,不可能是几天形成,想来是之前就有,只是被什么人设了结界使其不会影响到城民。而那天劫直接将结界破开,这才导致妖气弥漫。
莽也城城池小,人本就稀少,现在因这妖气,不少城民吸入妖气导致浑身乌黑,全身疼痛,不少孩子和老人命丧黄泉。十几个尸体摆成几排放在城街上。
南茗:……原来她这几天和死人躺在一起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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