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被带去做活了,女人们却满脸的笑容,洪老头不由不解的皱起眉来。
他的目光扫过其中一个头上戴着湛蓝色头巾的妇人。洪满家的容貌漂亮,性格泼辣,还记得前些年她刚嫁过来时,朝廷因吐蕃来犯而征兵,一家必须得出一个壮丁。她为了不让自家男人被征走,面对向来很有权威的公公都敢大声理论。
如今,洪满被带去干活,她脸上竟然没丝毫不愿,就连搓洗衣服都带着股利落劲。
没等洪老头奇怪多久,面前的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开了。
“松阳县的县令是个好官,男人们每日只需去干活两个时辰,便可管一日三餐。”
“我家那个每日回来都能给我带上一个巴掌大的馒头呢,麦香十足又厚实顶饱。有两次拿馒头中间还夹着酱肉呢,好吃的不得了。”
说话的女人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忆酱馒头的美味。
旁边一个年长的女人闻言笑骂了她一句,“他们男人每日在那挖沟渠,拓宽河道,干的是体力活不说,腿都在水里面泡肿了,正是要吃饱吃好养好身体的时候,你个在营地里享福的,竟然抢你男人的吃食!”
洪满家的也跟着道:“我家那口子带回来的馒头我都不吃,等第二天让他带去吃。县令大人可说过了,若是活干的快又好,所有人都有炖肉吃,其中干活最卖力的,会奖赏银子呢!”
“说起来,松州的官员们也不是草芥人命的,之前洪狗子着凉生了病,捕快们发现了立刻把他送到大夫那医治,不过两帖药,人就好了,后来也没要洪狗子出那药钱。”
听到这里,洪老头已经明白过来了。
他们这些逃难而来的灾民们都需要干活,而挖沟渠之类的更是极累人的体力活。这本该让灾民们心生不满。但是,松阳县的官员们给的伙食好,还有奖赏银子这样的萝卜在前面吊着。村民们往年也会在不是农忙的季节去镇上找一些短工来干,给家里多增添一些收入。
因芠州水道发达,码头边上常年都需要搬运货物的短工,而村里的人多不识字,浑身上下就一把力气能用,找的也都是这样的卖力气的活计。
挖沟渠,拓宽河道也累,但是与他们平时做短工相差无几,待遇却要比平时好上许多,在家园被毁,整人心惶惶的时候有个明媚的希望,也难怪村民们眼中看不到仓皇,反而充满干劲。
松阳县正往好的发展,整个芠州的境况也往好的走的时候,北部边境却出现了小问题。
却说之前边境的将军们打退了突厥之后,大部分人因为那段时间被突厥突袭,没能睡上几个好觉,且身体过于疲惫而病倒。其中,作为主将的将军更是病的彻底晕迷了过去,不醒人事。
军中不可一日无将,主将倒了,其他被安排过来的将领们打仗不见得有能耐,争权却是最积极。他们不约而同的瞄准了主将的位置。
本就是东拼西凑来的,各家都有各家的打算,为了争权,自是乱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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