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笙有些委屈,大手轻轻的摩擦着她细滑的臂膀,呼吸打在她细腻的耳侧,热热的暖暖的,让林诗茵不自在的浑身发软。
夜深人静,能听到不知道旁边哪个房间传来的轻微的鼾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天边的月亮高挂,星星点缀在其上,一闪一闪的仿佛在眨眼。
林诗茵坚定了许久,终于敌不过手软脚软的模样,缓缓地放松下来,让封寒笙顺利的扯开了衣带,露出里面玫红色的诃子,雪白的肌肤在缎面布料的映衬下更加白皙,而在触及热热的呼吸时,又敏感的如同涂了胭脂一般,渐渐变红。
……
第二日,辰时不到,周围嘈杂声一片,吵人的很。
林诗茵伸手扯过身边的被子一下子蒙过了头顶,不嫌热的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下,企图逃避开周围的声响。
就在这时,小蜗牛的蜗牛壳被一把掀开,阳光直射进来,林诗茵下意识伸手挡在眼前,不满的嘟囔,;被子还我!
封寒笙亲昵的蹭了蹭她白嫩的侧脸,笑着说:;起来了,车队这么多人,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你赖床……
话还未说完,要脸面的林诗茵腾地一声就坐起了身,然后便发觉到腰部酸软的不成样子,脸瞬间沉下来了,睁开眼水汽朦胧的先瞪上封寒笙一眼,;若不是你昨夜太过分,我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顾及脸面,昨夜始终咬着唇捂着嘴硬撑着不要发出声响,偏偏身边这个人惯来会得寸进尺,竟是在那个情况下不断的伸手在她身上痒处徘徊,想要逗笑她,害得她光是忍笑就忍的极为辛苦,眼泪不知道流出了多少。
封寒笙自知有错,下床去倒了盏茶送过来,;茵茵晨起肯定口渴了,喝杯茶润润喉咙。
林诗茵接过一口气喝光,茶是早上刚泡出来的,温度恰到好处,倒是缓解了喉间的干渴。她将喝完的空茶杯给他,理直气壮的使唤,;还要喝!
封寒笙乖乖的去倒茶了。
等林诗茵和封寒笙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二刻了,向来比较讲究礼仪的王先生一家已经用过早膳了。
王夫人正在用茶漱口的时候,看到封寒笙和林诗茵相携着走过来,表情瞬间一凝。
王先生性子和善,笑呵呵的打招呼,;这些日子在马车上实在劳累,在下今日也睡过了。
封寒笙笑笑,见茉莉已经在凳子上铺好了手帕,一边扶着林诗茵坐下一边说:;马车上颠簸,咱们明日才离开这里,正可以好好歇息一日,顺便去附近看看景色。
王先生笑着点头,看了身旁的夫人和孩子们一眼,;就不打扰大人用膳了,我们先告辞了。
等人走了,大厅里再没有其他的车队的人,林诗茵挺直的身板一软,往封寒笙身侧一靠,;茵茵好累啊,茵茵要吃虾仁的馄饨,里面加少许的醋、香油和辣子。还要吃炸响铃和炸鱼块,鱼块上面撒上一点胡椒最是鲜美。
接着,她就跟没有手一样眼巴巴地侧过头看封寒笙,封寒笙嗅着身侧的香气,看她眼下露出来的青紫,心中一软,拿起筷子开始伺候她。
落了东西在大厅的王五姑娘拖着姐姐王四姑娘折返,刚好看见了这一幕,那一瞬间眼睛瞪得大大的,忙不迭的拽着姐姐小跑回自己的屋子,这才捂着嘴道:;封夫人,好,好不知羞啊。
她的父亲和嫡母都没有这样亲近过,便是父亲来姨娘屋子里的时候,姨娘也不过是规规矩矩的给父亲布膳,看父亲的眼色行事。
王五姑娘被震撼了,而王四姑娘则联想到这些日子打探到的这位封夫人如何备受封大人的宠爱,隐隐约约的悟到了什么。
这边封寒笙一手揽住林诗茵的腰,防止她靠不住栽倒下去,另一只手则舀了馄饨吹凉了送到她唇边,看着她啊呜一口欢快的吃下去,又赶紧取来了手帕给她拭擦唇角,一时间大厅里气温都仿佛上升了。
等姬三公子收拾完了出来,正巧看到封寒笙伺候林诗茵吃响铃的一幕,便是震惊的停了脚步愣在那里。
封寒笙注意到有人来了,放下筷子,轻轻的扶住林诗茵,然后盛了碗汤送到她手里,;茵茵喝些鸡汤。说罢,自己老老实实的用膳。
姬三公子被开了眼界了,接下来的时间不断的往封寒笙的方向看。
修整一日后,车队继续出发,中途与谢先生一家汇合,在七月二十一日的下午,抵达了松州城外。
这一路赶来,越是往西南方向走,越是发现景色更加悠然。
此时封寒笙带着林诗茵骑在马上,她抬头看向雄伟壮丽的城墙和两面巍然屹立的高山,头顶蓝天白云,夕阳西下,橘色光芒打在城墙上和他们周身,景色之壮美难以用词语形容。
胯下白马轻轻扬蹄,封寒笙看着尤带风霜的城墙,对林诗茵道:;我们到了,松州。
松州乃边陲重地,又有二皇子秦王坐镇,对于入城的百姓检查的十分严格。
车队前行,手持长缨的士兵看过来,威严道:;请众位下马车,出示文书。
封时和阿达骑马在前,闻言翻身下马,找出封寒笙的文书和敕牒递了过去,那守城门的士兵似乎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整个人气势连许多镖师都比不过的,此时接过敕牒仔细查看后,对着封寒笙行了一礼,;见过节度使大人。
然后大手一挥,让他们一行人进去。
此时另有几人仔细地查看过马车,确保里面没有夹层捎带什么人,这才放行。
王先生等幕僚们也都下了马车,谢夫人性子柔弱,见到这个场景脸色被吓得发白,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家夫君身边,而王夫人在几个士兵仔细地看她和王四姑娘、王五姑娘的脸时表情有些难看,但到底是不敢说什么,只能就那么跟进去。
松州城城墙延绵数里,城门厚足四米,便是以投石车等战时工具也不能打穿城墙。
走了一小会,众人再次见到了阳光,林诗茵看着城内的样子,眼中带着好奇,而城门边上有一直守在那里的副将看到了封乐兰和薇姐儿,欢喜的上前行礼,;见过夫人,小姐,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来人正是焦起手下的一名副将。
封乐兰眼中瞬间溢出眼泪来,声音都带着哽咽,连日来的奔劳和之前在焦家被刁难的委屈齐齐涌上来,;他,他现在在哪里?
;将军在大营内,不过已经在城中置办了宅子,只等夫人带着小姐过去。副将答。
林诗茵见状,伸手扯了扯封寒笙的衣袖,封寒笙指了封时和阿达并几个护卫,;你们护送小姐过去,见到了姑爷之后再回来。
他们一行人离开,又一名官员上前,;下官乃秦王营下属官,特来迎接节度使大人。
松州城的节度使之前已经逝世,封寒笙此次前来便要与暂代节度使一职的秦王殿下进行交接,他与这位属官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带着车队往节度使的宅子而去。
这个宅子位于松州城中心地带,章哥儿和修哥儿这会精神十足的掀开车窗帘往外看,待看到吐蕃打扮的人在路边摆摊之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因着松州乃是边城,数百年下来,与吐蕃成婚的大楚百姓不知凡几,自是有留在松州城生活的人,长年累月下来,也已经算是大楚王朝的百姓了。
两个孩子关注这一点,而林诗茵的目光却落在了蜿蜒在城内的河道上,忍不住好奇的问封寒笙,;这河道蜿蜒在城内,可是建城的时候特意保留的?
封寒笙摇摇头,;这处河乃是护城河,先帝在时便有的。因松州城地势原因,此处水源,乃是松州城被困时百姓们的日常用水。
她这么说,林诗茵便懂了。只不过这处河流连接护城河,;若是两军对战之时,有人对着护城河下毒当怎么办?她好奇的问。
前头领路的属官听到了这一问题,回头看了一眼,笑着答,;此处河道宽广,遍布整个松州城,源头来自于旁边高山上的溪水、泉水和雪融化之后的雪水。便是敌军想到了下毒这一点,水流稀释之后,能起的作用也太过微乎其微了。
林诗茵了然的点点头。
这时,一行人到了节度使的宅子,属官站在门口做了介绍,;之前殿下曾让人稍微修缮过,以待大人前来。里面是个五进院子,凉亭假山样样都有,还请节度使大人尽快安置,然后与殿下进行交接。
封寒笙点点头,拱手一礼,;多谢这位大人了。
属官回以一礼,骑马离去。
论起管家,该是林诗茵的强项了。这几年在京都有林家的人和张老夫人看着,与早日的她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她看了眼天色,眼见着再有大概一个时辰天便要黑了,便赶紧带着丫鬟们看过各处院子,给众人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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