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嘶哑的声音掩饰不住他心中的恐惧,巴立明嘴角抽搐,虚弱的问道。
“你,可以称我为神,今天,我是来问你要一样东西的。”声音不大,却是透着一股奇特的韵律,传到巴立明耳中。
一瞬间,他身上的刺痛感都好像在减轻。
“还有,你最好是把你的手放下,不然我可不会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巴立明浑身一震,他惨然一笑,从身后掏出一个通讯器丢在地上。
“你要什么?”巴立明瞳孔一缩,放弃了叫人的想法,脸色有些严肃,显然他是听清楚了,眼前,是一个狂傲的自称为神的男人。
放在往昔,若是别人敢在他面前称神,说不得他直接就把他的命革了,但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神!
他,打不过!
李玄空淡淡的看着他,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轻轻一点。
“噗通!”
一股暗劲渗透,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电了一下,身上各处的刺痛瞬间被减轻。
随后,他一下子从墙上掉下来,软倒在地,好像一滩烂泥,大口的喘着粗气,尤若溺水的人刚刚上岸。
“现在,你可以好好说话了。”淡漠的话语声从房间内传出。
等到巴立明缓过神来,李玄空已经消失在庭院之中,正坐在先前的那把躺椅上,手中多了一本书。
“咳咳,多谢阁下手下留情。”巴立明撑着湿漉漉的身子,缓缓挪进房间当中,神色惶恐的说道。
他知道,今天是他莽撞了,问都不问就直接出手,别人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就把他打了个半死,若是真正的对敌,不出一招,他就要被打死。
人家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同时,他的那颗骄横之心也缓缓收起,看向李玄空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敬畏。
“我只要一件东西,你从各大门派中收集的那些秘籍。”李玄空放下手中的古书,望着巴立明,沉声道。
“那边角落的箱子里就是了,请恕在下失礼,不能相送,还请前辈自便。”一瞬间,巴立明本能的想拒绝。
但看到李玄空那双淡漠的眼睛,脑子瞬间一空,不自觉的就改口了。
他虽然性情爆裂如火,但并非是没有脑子,能成就抱丹的武者,又有几个蠢货?秘籍再多,没了命,还练个屁啊。
李玄空望向角落那里摆着的箱子,那个箱子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散发着木头的清香气息,用一把鎏金的小锁锁着。
他看也不看,伸出手指,轻轻一绞,那小锁就断成两截。打开一看,霉味扑鼻而来,里面塞满了书和各种皮卷。
抄起箱子,他就打算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李玄空想了想,把放在门口的那本古书塞进怀里,就踏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
看着他拿走的箱子,巴立明眼角一阵抽搐,脸上满是肉痛之色,他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秘籍,现在竟眼睁睁的看着被别人抢走。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抹不甘由然升起,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一刻,他目眦欲裂,眼珠子都有些发红,一股戾气在心中升腾,直冲脑门。
我倒要看看,在面对飞机大炮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敢称神!等我伤好了,一定会亲自报仇,血洗耻辱!
突然,巴立明耳朵微动,外面怎么那么安静?
他挪着身子,把目光转向门外,此刻,外面的雨声渐渐消失,天际也出现了一抹微光,不再是那么黑暗。
天晴了!
李玄空的背影已经变得模糊,只剩下一个影子,而这时,巴立明方才发现,刚刚李玄空站立的地方没有一点水渍,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嘶!
他再度倒吸一口冷气,却不防牵动了伤势,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也无法掩盖他心中的震惊,如此大的暴雨,那人的身上竟是没有沾到半点雨水!
回想他进入庭院中的景象,巴立明方才察觉到,那个人,无论是呼吸,脚步的声音,脉搏的频率,都几乎已经和雨水下落的频率融为一体,换句话说,他走在雨水之中,全身的一种生机状态都和雨水大风的运动状态吻合。
换句话说,此人是乘风布雨而来,是他带来的风雨。
而他一走,雨幕停歇,天空破晓,也是他带走的风雨。
怪不得他没有察觉那个人的到来,同时,巴立明心中杀机更甚,这样的人,太危险了,对国家的威胁太大,必须把他弄死才能安心!
突然,一股尖锐的刺痛感自他的心脏处爆开,眼角口鼻不断有鲜血滴出,他瞪大眼珠子,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还有一抹了然之色,原来是那道暗劲。
随后,他眸光逐渐变得灰暗,没了声息。
既然注定了要和王超对上,李玄空就不会放弃任何能够削弱他的机会,更何况,巴立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与其被麻烦找上门,不若早早的扼杀在襁褓当中。
······
半个月后,李玄空再度回到了龙虎山。
才两三个月不见,老天师越发老态了,身上披着厚厚的破军衣,发须散乱,浑浊的老眼中满是呆滞的目光,看上去好像特别冷。
而在老天师身旁,一个少年搀扶着他。
“老天师,这是龙虎山的秘籍,您收好。”李玄空面色有些凝重,拿出一本古书,递给老人。
趁着搭手的功夫,他察觉到,老天师身体气血干枯,像是元气大伤。
这是怎么回事?才几天的功夫,他就变成这样了?
见到那本古书,老人眼中一抹光闪烁,颤颤巍巍的接过书,喃喃自语,“好,好啊。”
随即,李玄空把目光转向老人身旁的一个少年,那少年身形单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年幼,但却少年老成,神色坚毅,看向李玄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防备。
忽然,他一把捏住少年的手腕。那少年突然被人捏住手腕,想挣开,只是李玄空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样,他如何都没法挣脱。
几息之后,他收回手,那少年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摔了个屁股墩子。
李玄空没有搭理他,只是叹了口气,看向老天师的目光中含着几分惋惜之色。
“天师,您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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