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顿时傻了,两人一来一去也太快了,而且什么也不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她满心的疑惑,正好这个时候冉小玉回到了掖庭,见她站在门口,便说道:“你身体又不好,站在这风口上干什么?”
南烟把刚刚陈太医的事跟她说了。
冉小玉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
“他们突然就走了,也没有跟我说什么。”
冉小玉疑惑的看看她,又回头看了看门外,道:“总不会是,不给你看病了吧?”
南烟的心一颤。
让陈太医来给自己看病,那可是皇上吩咐的,那,还能有谁让他不管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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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样一想,她的心都沉了一下。
冉小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急忙摆摆手:“不会的,皇上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朝三暮四呢。他大概是有急事吧,没事的。”
“……”
南烟愣了好一会儿,轻轻的点了点头,跟着她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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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诤到武英殿的时候,祝烽正在殿外舞剑。
一把精钢长剑,在他的手中运用自如,如游龙穿梭,渐渐的,他的身形越来越快,舞剑的力度也越来越强,长剑此刻已经化作了一道寒光,光随行走,步步惊心。
叶诤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自幼跟随祝烽,知道他每日都要练剑,但从来都是在清晨。
如果他在别的时候练剑,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的心中有杀意。
他的心中不知对什么人,什么事动了杀机,但宣泄不了,只能用舞剑的办法来释放心中的怒气。
叶诤不由得就有些惊心。
他知道祝烽身上戾气很重,连鹤衣都无法化解。过去,还在当燕王的时候,他的心中有杀意,可以随时帅军出征,找到倓国的军队就是一阵迎头痛击。
可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
他若有杀意——
想到这里,他小心的上前了一步。
可就在这一步,祝烽的最后一势,长剑直指向他,叶诤一愣,被那迎面而来的剑气逼得接连后退了两步。
而祝烽的手腕微微的一动。
长剑偏开他的眉心,越过他的右鬓,只听嗖的一声。
剑气所至,落叶分崩。
叶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棵树都微微的摇晃了起来,发黄的枯叶飘飘悠悠的落下,落到了他的肩头。
一滴冷汗,也从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他轻声道:“皇上……”
祝烽并不看他,转身朝武英殿内走去。
夕阳如血,映照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也映照在了他手中的长剑上,那剑锋,好像都染上了血色。
叶诤急忙跟上去,走进武英殿,祝烽将长剑放回到剑鞘中,顺手拉过木架上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已经是冬天了,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竟然也大汗淋淋。
这种情况,除了在战场上杀戮之外,叶诤也没有见到过。
他有些忧心的道:“皇上……”
祝烽坐到床沿,冷冷道:“你要说什么?”
“……”
叶诤迟疑了一下,正要开口,外面突然匆匆的跑来一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