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何主任见笑了。”
宋品言安排何雨柱坐下,第一个说的就是道歉,着实让他意外。
何雨柱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就一食堂主任,
这个职位油水足,还有点小权利,在普通人眼中很了不起,
但是在宋品言这种厂长大秘眼中,恐怕和生产车间任何一个班组长都比不过吧。
要知道食堂是二线部门,是没有晋升空间的,一辈子升不到厂领导位置,人家一个见惯了厂长书记的人根本不用理会自己。
他只能无声笑笑。
“长话短说,是这样的,厂长叫我来转达给你,今儿中午有外宾来食堂用餐,
你一定要安排好,特别是那道红酒叫花鸡,是外宾亲自点的,绝对不能出差错。”
“这点请厂长和宋秘书放心,我保证没问题,一定要让外宾吃饱了下不了桌。”
何雨柱满怀信心的拍胸脯保证,他对自己的厨艺比对自己的颜值都更有自信。
十本大师级技能书可不是白学的。
“对于何主任的厨艺,厂长是放心的。”
宋品言笑了笑,他还记得前几天杨厂长从厨房回来骂了何雨柱一整天,
原来菜太好吃导致他都吃撑了,当天有的几个外出活动都不得不推掉。
“杨厂长还叫我转告何主任,李长庚很可能无罪从派出所出来,会到一号车间担任副主任一职。”
想了一想宋品言又决定卖个好,
“据说李长庚岳丈家里很有势力,还有一些别的手段在运作,所以有些事就能不了了之……”
何雨柱点了点头,
“多谢宋秘书的指点,改天有时间来食堂,我邀上陈松陈老哥,咱三个一起坐坐。”
“是保卫处陈松陈队长?”
宋品言眼睛一亮,陈松可是个实权人物,能量不小。
“那可不,老陈这人平常看着挺吓人,能治小儿夜啼,
喝了二两猫尿,那个样子呀就没法见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何雨柱和宋品言随口埋汰了陈松几句,约好三日后一起喝酒,这才散开。
回到厨房,何雨柱长出一口气,
他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提工资和提工级这么快,原来是李长庚在搞鬼。
他被撸掉了副厂长的位置,但是没个真的倒下去。
再加上岳丈家的势力,捧杀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轻而易举。
同时好几个老资格参加评级,就你一个最年轻的评上了,老资格会自认不如人,能甘心?
不可能!
这是在给自己招恨。
以后再坑自己几次,然后抓住一次痛脚,自己怕是再无翻身之力。
到了中午,果然见得杨厂长和几个领导陪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靓丽的斯拉夫女子来到食堂。
这就是这次宴请的外宾,一个斯拉夫女商人喀秋莎。
“天呐,味道太棒了,我好久都没吃到这么美味的红酒叫花鸡了。”
喀秋莎用刀叉叉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甜美的滋味让她情不自禁的闭目品尝起来,
良久才抬起头发出深深地赞叹,还用舌头舔了一下饱满的红唇。
杨厂长看到喀秋莎沉醉的表情,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喀秋莎满意,这次的谈判就好办了。
因此,他也对何雨柱的厨艺更加有信心,指了指一盘鳜鱼,
“喀秋莎小姐,这盘鳜鱼也是何主任听到您要来,亲自挑鱼烹饪,费了不少神气,您尝尝。”
厂里的翻译赶紧给喀秋莎翻译。
“哦,是真的吗,谢谢!”
喀秋莎蓝眼睛高兴的眯起来,月牙儿一样。
又拿起刀叉叉鱼,只是鱼肉多刺,也因此把鱼肉分成一小块一小块,
刀叉根本叉不比起来,馋的喀秋莎直流口水。
“喀秋莎小姐,请试试筷子,吃中国菜用中国筷,这样吃起来更配哟。”
何雨柱也在招待室,看到喀秋莎总是查不到肉吃,笑了笑,
递过筷子,又用俄语流利的讲解了一番筷子的使用方法。
他来自后世,那个时候斯拉夫差不多垂死挣扎,根本就没有这个年代国人对联苏人的敬畏崇拜,只是很平等的当做一个合作伙伴来对待。
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在在场的许多领导看来是有些不尊重了,不由得皱了皱眉,
倒是喀秋莎惊喜的看了他一眼,她喜欢这种直肠子的交流方式,这很战斗民族。
相反,厂领导的一些异常礼貌的行为,在她眼中倒是有些无法理解。
立刻,她就喜欢上了和这个帅气的华人对话。
“哦,我夹起来了,何,你说的是真的耶。”
喀秋莎美美的品尝到了鳜鱼的鲜美,然后才反应过来,一双美目吃惊的望着何雨柱,
“何,你会说俄语,比我们许多加盟国的百姓都说的流利?”
这时,其他人特别是红星轧钢厂的陪同领导,
也都吃惊地看着何雨柱,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何雨柱会俄语。
“喀秋莎小姐过誉了,我们两国有着深厚的友谊,尤其是建国以来,贵国对我们的援助我们一直铭记在心。
可惜的是,这种友谊日渐淡泊。
不过,贵国的专家临走时留下了许多的技术书籍,至今是我们很重要的技术来源。
我是轧钢厂的员工,虽然只是个厨子,但是依然不敢忘记厂领导,特别是杨厂长的告诫,努力学好技术,枕戈待旦,以备有变,时刻都能冲到第一线。
这书籍看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也会说。”
喀秋莎肃然起敬,
“何,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精英,你很伟大。”
转身又朝杨厂长说了一大段的话,看的出来是赞美的话。
这让杨厂长等领导都觉得脸上有光,迫不及待的看向翻译,
“喀秋莎小姐说的是什么?”
胖翻译官尴尬的摸了摸头皮,期期艾艾的道:
“厂长,喀秋莎小姐一高兴,说的俄语中带了太多俚语和家乡话,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是厂里专门聘请的俄文翻译,但是两国关系恶化以后疏于学习,
更重要的是他平时的翻译方向都是理科类的专业书籍和合同之类的,对于民族风俗俚语实在无能为力。
也不能怪他,同是中国人都有上百种方言,语言不通很正常。
一个东北人跑到广东问‘你瞅啥’,然后人家会回你‘搞咩啊’。
杨厂长又把头看向秘书宋品言,宋大秘羞惭的低下头,他是谈过一个俄国女朋友,但他只学会了雅蠛蝶啊。
翻译是不可能翻译的。
“厂长,我来吧。”
何雨柱笑着道。
“何主任,你行?”
杨厂长有些怀疑,毕竟知道一些常用俄语和能正确翻译是两码事,不见专业的胖翻译官都翻车了。
“我当然行,而且非常行!”
何雨柱心中腹诽,没有再废话,
“喀秋莎小姐说,她本来不是很想出售这三条生产线的,因为现在两国关系很微妙,她要承担的风险很大,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因为我的缘故,”
何雨柱翻译到这里,提高的声音强调道:
“各位领导,这是喀秋莎小姐的原话,可不是俺在这自卖自夸啊。”
听何雨柱画中的意思,喀秋莎有把生产线出售的倾向,杨厂长心情大好,
对何雨柱是自己福将的论断越来越确信,看他越看越顺眼。
闻言笑骂道:
“你就翻译你的,真话假话我还不懂!”
“是,是,厂长说的对。”
何雨柱连忙点头,继续翻译,
“喀秋莎小姐说我一个厨子,竟然精通俄语,能沉下心来学跟自己岗位丝毫不搭的专业技术,而且有时刻到一线的决心和意志。”
“她说他她从中看到了我们厂强大的进取心和专业素质,
她非常看好我们红星轧钢厂能做大做强,她愿意把三条生产线卖给我们,并且以后跟我们加强合作。”
何雨柱话语说完,餐厅里就爆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杨厂长身后的几个领导甚至激动的哭泣着拥抱起来。
太不容易了。
为了拿下这三条即便是斯拉夫也算是先进的轧钢生产线,
厂里废了一年多的时间,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其中的辛酸简直不能为外人道也,而且眼看着就要失败了。
没想到,就因为何雨柱这个跟生产和技术没有丝毫关系的厨子,这件事峰回路转,谈成了!
又惊又喜之下,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真性情。
杨厂长端起一杯茅台,得有三两多吧,一口喝了个干净,呛得他连连咳嗽,只是他高兴,他不在乎。
“喀秋莎小姐,感谢您,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谢谢。”
“雨柱,你不错,加油干!
以后多来我办公室走走,我看你不要总窝在厨房这一亩三分地,
要走出来,到一线去,到车间去,我看你现在的能力,干个车间主任绰绰有余了。”
杨厂长话语落下,在场的人全都羡慕的看着何雨柱,他这是坐上升官的快车道了啊。
“谢谢领导的栽培,雨柱一定不会忘记领导对我的信任和帮助,一定会全心全力的把工作做好,不负领导厚望!”
何雨柱大喜,自己这是真正的进入到领导视野了啊。
他心中高兴,一把将陈酿茅台倒进杯里,足有六两重,一口干了,酒入喉肠,只觉得畅快不已,不禁引吭高歌。
男儿处事兮立功名;
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将醉;
吾将醉兮发狂吟。
醉意阑珊中,何雨柱看到一个美女,烈焰红唇大~波~浪,前凸后翘腿子长,想都没想就走过去,
“美女,能一起跳个舞么?”
脑袋晕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晰了。
他只听得众人一声惊呼,然后是一个清脆的‘好’的声音,就再也没了知觉,好像是旋转在五光十色的霓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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