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郑芝龙这个奸商!”
朱慈烜暗骂一声,将信给拍在了桌子上。
这封信是半个月前写就的,是郑芝龙专门派使者,用一艘海船给送过来的,除了这封信外,郑芝龙派来的那条船上,还有着太子朱慈烺的便宜老婆,外加丝绸瓷器,珠宝玉石和整整一百万两的大明首富从西洋商人那赚来的白银!
而这一船的东西,却没有咱们朱慈烜的份!
都是给咱们崇祯皇帝的“嫁妆”。
嗯,大明皇室,就是特殊啊,别人都是收嫁闺女收彩礼的,而朱由检却是收嫁妆的!
当然了,彩礼这玩意还是要给滴!
这不是。
朱由检同学十分大方的让江南织造局管事太监刘金水给郑芝龙送了整整一百匹上好的丝绸啊!
市面这上一百匹丝绸,可是能够卖到千两银子。
这份彩礼搁寻常百姓家,那妥妥的是一天价彩礼!
不过,相比于获得的嫁妆而言,咱们的崇祯皇帝,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过,他老人家满意了,可朱慈烜却不满意了!
此时,他正气的直拍桌子。
“燕王殿下,郑芝龙这个家伙怎么了?”
一大早被朱慈烜叫过来,正好赶上人送信的朱纯臣小心翼翼的。
“害,不就是管他要了几个水手?竟然还舍得给,要咱娶他一个闺女才成!”
朱慈烜将信给拍了桌子上,是一脸的不耐烦。
因为,谁特喵知道郑芝龙的闺女长啥样?
“那倒真是的。”
朱纯臣附和着说。
“燕王殿下不过是要几个水手而已,他竟然敢讲条件,他不想混了,回头我让五军都督府下条公函,批他一顿,让他老老实实的把水手送过来!”
“老朱够义气!”
朱慈烜一笑,拍打着一旁朱纯臣那厚实的肩膀。
而后者,却是咧嘴一笑,而后问道。
“不过,殿下,您要多少个水手啊?”
“也不多,一两千人就够了,不过一两千人罢了,这郑芝龙个抠货竟然都不舍得给!”
朱慈烜说道。
“呃……”
闻言,朱纯臣的脸色,顿时便黑了。
他起身。
“殿下,臣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朱纯臣便要闪身!
废话,一两个水手倒也罢了,一两千水手?
这特喵他成国公面子再大,也没大到这份上啊!
“你丫给我站住!”
朱慈烜板起脸,拍了下桌子。
“殿下,臣,臣没这么能耐啊……”
朱纯臣委屈的说。
“我知道。”
后者不耐烦的说道,又询问道。
“可是,本王此番,叫你过来也不是为这事啊。”
“那是?”
朱纯臣疑惑。
“本王现在的摊子铺的太大了啊,你也看见了,就附近的地都快让咱的厂子给占完了,我听说那边是你的地,所以嘛……”
“哦,您要买地是吧?”
朱纯臣挤出个笑容。
下一刻,他便注意到面前的朱慈烜的笑脸陡然间垮了下来。
“不不不,臣,臣这就把属于臣的那三万亩地,送给您。”
朱纯臣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能不小心翼翼吗?
就是昨天,朱纯臣的好朋友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被咱们的崇祯皇帝给抄家了!
而且,由于咱们大明朝除了刘宗敏这个敌人外,就属他朱纯臣抄家厉害了——毕竟得了真传嘛!
所以,朱由检便让让他这个“抄家小能手”过去盯着抄家。
当时的场面,直到现在,朱纯臣还是历历在目啊。
当令天子朱由检,已经不是大明朝前任历代天子所能比拟了!
因为历经数月,到了这七月中旬!
崇新京营六万步骑大军,已经练成了!
而且这六万大军,可谓是忠心耿耿,毕竟,他们是咱们崇祯皇帝亲手盯着在南海子皇城里面练成的精兵啊,更甭提,这些军队每回发军饷,都是咱们崇祯皇帝不辞劳苦的亲自发放到个人!
就在昨天,朱纯臣领着抄家时。
朱由检派出来的一千精兵,直接的把骆府一围,骆养性瞬间便怂了。
而手握着枪杆子的崇祯皇帝,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别的不说,昨天在朝堂上以办事不力,没能抓到“绑匪”反而自已儿子让绑了这个理由,抄家骆养性时,朝中的大臣,愣是没一个敢反对的!
甚至,有些已经暗自里通过自已的渠道,得知了这一直肆虐的“闯贼绑匪”实际上咱们崇祯皇帝派出来的厂卫特务的勋贵大臣们。
也不敢胡咧咧!
一切,只因为,随着兵权在手,随着那拱位着紫禁城的六万新军练成!
朱由检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天子威权!
在这样的情报上,朱纯臣是非常识趣,以至于,昨天抄家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
拷打起来骆养性时,也没有丝毫的手软!
眼下,自然也是老老实实的将银子,给交了上来。
“很好!”
朱慈烜轻轻点头,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王爷,奴才奉万岁爷的旨意,过来请您到宫里去一趟。”
“叫我干什么啊?”
朱慈烜眉头一锁。
“不太清楚。”
太监摇了摇头。
而朱慈烜,却是笑着拍打下朱纯臣的肩膀。
“老朱,要不一块去?”
“也好。”
朱纯臣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份文件。
“这昨天抄家的清单,还没来的向皇上禀报呢,正好一块过去。”
……
宫里。
朱由检正在大发雷霆。
“目无君父,视朝廷是什么?朕几度容忍,竟然还敢如何,此人是真以为朕不能杀了他?”
崇祯皇帝杀气腾腾的说道。
首辅张四知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至于向来无用的阁臣魏照乘还有已经七十出头的礼部尚书老臣谢升,外加上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陈演,此刻,亦是如此。
“老黄,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这时候,外面传出了朱慈烜的声音,他大步的进来,朝朱由检皱眉问道。
“这怎么回事?谁惹我父皇生气了?站出来,本王叫他知道,什么叫花独儿为什么这么红!”
朱慈烜拍打着巴掌说道。
一旁,张四知等人不由眉头皱了皱,而朱纯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朱由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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