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说道?”
朱由检面色一沉。
这特喵的。
不是说自已家天命已绝吗?
他哪里知道。
历史上,清军入关之后。
就借着气候开始逐渐的风调雨顺,来说什么自已是天命所归的胡话。
而虽然在之后二三十年里。
绵长的小冰河期还在继续。
不过,相比于崇祯十七年间那复杂多变,灾害频发。
但是,总体环境,却要比崇祯在位的十七年里,尤其是比崇祯七年,到崇祯十七年这十年间的气候,要好上的多。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休息吧,另外,那些个西村附近的地,我会给你的,你回头就在附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遇上什么问题,跟我讲,我在这官面上,也是有些关系的,帮你解决一些小的问题,还是绰绰有余。”
朱由检看了眼天色,见此时已经是傍晚了,便说道。
“好好。”
白王烜点点头。
“那成,我送你们离开,另外,老黄,别舍不得银子,三年之后,银子比石头都不如了!”
“好好,我晓得了。”
朱由检点头。
随之,便与孙传庭二人,一同出了院子。
然后,二人七拐八拐的,这才在一个小巷当中停下。
“陛下,怀隐王所说的……”
“朕问你,他所说的,于国而言,有无好处?”
朱由检沉声问道。
“当然了。”
“陛下,臣愿意领命前去陕西,于西安编练秦军十万!”
孙传庭随即主动请缨。
“十万?”
朱由检心中一惊。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你哪来的粮饷?”
“臣,臣……”
孙传庭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臣觉得,怀隐王所说的拷饷,抄家一事,可以一试。”
“陕西富户众多,他们田连纤陌,屋舍成群,而天灾日甚,陕地青壮无以活路,投军者不计其数,臣募集个十万兵马,就少了十万个反贼,朝廷则多了十万个精兵,只需要编练上一年半载,陛下就可以见到十万精兵出关平寇!”
“此事……”
朱由检眉头紧锁。
历史上,在崇祯十六年,大明危在旦夕时。
他才派孙传庭到陕西编练秦军。
即便如此,孙传庭还是在短短半年时间里,练出来了五万余的秦军。
结果因为训练不足,崇祯屡次催促出兵的情况下,败给了李自成。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能等啊!”
孙传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而且,臣可以直言,此次入陕募兵,臣不要朝廷一文钱!”
“真的?”
朱由检顿时一喜。
一花钱养兵。
还可得十万大军!
而且,孙传庭又是正儿八经经过考验的忠臣!
他不再犹豫!
“好,朕任命总督陕西军政大事,加兵部尚书,赐尚方宝剑,便宜行事之权,并给你御马监精兵五百。”
又犹豫了片刻。
朱由检咬了咬牙。
“再给你内帤银十万两,如何?”
“臣,臣遵旨!”
孙传庭一脸的激动。
此次,朱由检给他的支持。
可比历史上,他在崇祯十六年总督陕西时的,要多的多了。
甭说别的,崇祯十六年的时候。
朱由检可没舍得给他十万两银子。
当时他是孤身一人到陕西赴任的!
而且,相比于两年后的崇祯十六年,此时的大明王朝虽然仍风雨飘摇,但是,情况却好比两年后,好的多了,至少,李自成还没能厉害到,可以灭亡大明的地步。
想到这。
孙传庭当即保证。
“臣不敢妄言,但是,臣可以向陛下保证,臣在一年后,为陛下在陕西募兵十万!”
“好!”
朱由检大喜。
对于孙传庭练兵的本领。
他是再了解不过的。
早几年,孙传庭可是编练了三万的秦军的,而这三万秦军,虽然被辽东将门这帮猪队友给卖了,最后尽数战死沙场。
可是,这三万军队的战斗力。
却是相当可观的。
所以,对于孙传庭的实力,朱由检是相当的放心。
他当即便回宫,由内阁首辅范复粹草拟圣旨,然后票拟批红之后,完成了正式的任命。
……
“这个白王烜究竟是何人?”
夜幕下,白斯文喃喃着。
他此时,脸色铁青的望着那桌子上,摆放着的镜子还有琉璃杯具。
只感觉,心如刀绞。
因为,当他准备将这玩意,当成难得一见的宝贝,拿给一群同行们显摆时。
同行们却面面相觑,惊讶之于,拿出了同样的东西。
当细细的加起起来。
所有的镜子,外面那玻璃杯具,有上百件之多。
这下,可就尴尬了啊!
因为这玩意,本身就是奇货可居。
可是,区区一个京城,一口气涌现出来了上百件。
那可就有些,有些卖不上价了啊!
“老爷,您也别生气了,这东西实在不成,咱们运到江南,想必照样能够卖上一个高价。”
白斯文的小妾上前宽慰道。
“那倒也是。”
后者点点头。
算是默认了。
他哪里晓得。
白王烜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呢?
事实上。
白王烜当下,已经派人带着一批镜子,还有玻璃核茶具之类的东西,星座南下了,去赚江南土财主们的钱了。
至于白斯文?
却是咬牙切齿之余。
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压根就找不到那个名为白王烜的人少年了!
……
“皇上这些日子,老是出宫?是干些什么啊?”
大明成国公,朱纯臣在府上在一旁丫鬟的伺候下,朝一旁的一个身着飞鱼服的官员问道。
此人乃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这个谁晓得?”
骆养性摇了摇头。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
掌握着这个世界上最为厉害的情报机关。
但是,他却并不清楚朱由检的情况。
原因很简单。
关于白王烜的事情,那是绝密的。
只在朱由检与王承恩极少数人知道,至于其他人,则是一概不知。
“陛下在宫中呆的无聊,出宫玩乐一番,也是再正常不过了的,成国公何必介怀?”
“可是,可是本公却感觉,陛下出宫太过于频繁了,前些日子还出了趟城,所以……。”
朱纯臣摇了摇头。
“要不,骆指挥使多留意一下?调查一下?”
“哼!”
骆养性冷哼一声。
手里把玩着的青瓷酒杯啪的,被他拍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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