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拿了几块土豆和红薯带着萧茵去育苗。\ 她一边走还一边和萧茵解释呢:“咱们没有种过这些,肯定不能全种了,先拿两块试试看,如果行的话,咱再种。” 这是老成稳重之道,萧茵也觉得安宁说的在理:“嗯,娘说的是。” 这娘俩没有去外边育苗,而是弄了大花盆装了土,就在屋里开始育苗种植。 萧茵还说呢:“娘,在屋里晒不到太阳,植物是要晒太阳的。” 安宁就笑:“没事,每天中午太阳足的时候咱们搬出来晒,反正在花盆里,很好搬的。” 这个倒也是,萧茵觉得安宁想的挺周到的,也就不说什么了。 娘俩个刚把土豆和红薯种好了,就见安宁到了府城之后买的一个丫头叫春杏的进了门:“太太,青苹在外头求见。” 青苹是安宁放到西街院子里管着那边事务的丫头,在西街那边,青苹算得上是管家娘子的。 “让她进来吧。” 安宁一边洗手一边说。 春杏引着青苹进门,青苹一进来就给安宁跪下了:“太太恕罪,奴,奴不想在西街呆着了。” 安宁愣了一下。 她对萧茵道:“我记得厨房才做了些点心,你去寻些来给你青苹姐姐尝尝,若是好,让她走的时候带些回去。” 萧茵知道这里的事情不适合她听,就笑道:“好,青苹姐你多呆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心。” 她笑着出了门,到了院子里就看到萧荟正匆匆赶过来,萧茵一把拉住萧荟:“娘和青苹姐说话,你等会儿再进去。” 萧荟愣了一下:“青苹姐来了她来做什么” 萧茵摇头,拉着萧荟从院子里出来:“并不知道,不过她不想在西街呆着了。” 萧荟步子顿了一下。 萧茵问萧荟:“姐姐寻娘亲做什么” 萧荟就笑:“我在外边碰到了一个人,想着给娘亲引荐。” “什么人” 萧茵挺好奇的,萧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她也不爱给安宁或萧元引荐什么人,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那人必然是有本事的。 “是林莲双姑娘。” 萧荟报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萧茵都大吃一惊:“竟然是她。” 林莲双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她出身世家,自小在诗书堆里长大,不但浸得满身的书香气,更是富有谋略,为人也沉稳大气。 只是她时运不济,自小定了亲,却没想到还未成亲,未婚夫就去世了,林莲双的父亲迂腐,只说一女不能两配,让林莲双给她的未婚夫婿守了望门寡。 后头又闹出许多事情来,林莲双在婆家呆着不如意,又不想回娘家,便直接出家做了道姑。 这林莲双才女的名声传的很远,萧茵就曾读过她的诗,萧茵才开始读林莲双的诗词时,还以为这是哪位胸怀大志的男子所写,后头知道是一女子写的时,真的是很震惊的。 这会儿萧茵一听林莲双竟然来了,真的是又惊又喜:“姐姐,林姑娘如何来的c她不是在江南的么怎么到了咱们南夷” 萧荟摇头:“我并不知道,前日我上街买东西,正好碰到她,当时她十分落魄,拿了一个玉镯去银楼里想换些银两,叫我撞到,我便替她说了几句话,后头还跟她说先借些银子给她,让她寻个落脚的地方,她对我十分感激,我想着帮人帮到底,就与她寻了个客栈让她先住下,昨天我又去瞧她,言谈之中才知道她是林莲双,我就想带她来见见娘亲” 萧茵沉思:“姐姐,你先带我去看看她如何” 萧荟失笑:“行,我带你去看看她。” 萧荟知道萧茵有的时候想事情与别人不太一样,萧茵说不得认为她碰到的林莲双不是真人,恐怕是想试探一二的。 姐妹俩说话间便朝外走去,到了前院,萧茵叫了两个侍从跟随。 不说萧茵如何,只说安宁。 她让青苹起身:“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苹抹了抹眼泪:“太太,实在是老太爷和大老爷几个有些不像话了,前段时间,老太爷叫了奴过去,言谈之间想收奴为妾,奴不愿意,老太爷还发了狠话,后头奴便躲着那院子里的爷们,老太爷可能是看奴实在不从,就把主意打到了琉璃身上,可没想到老太爷还没有和玻璃说呢,二爷和五爷竟然前后脚的寻了琉璃,想要将她收了房。” 青苹一边说,一边偷眼去看安宁。 安宁的脸都阴沉下来:“继续说。” 青苹低下头:“太太也知道琉璃的,琉璃和书墨早就看对了眼,原想着过两年便求太太给他们做主成亲的,自然是不愿意给人做妾,可是可是二爷和五爷威胁琉璃,两个人为着琉璃还打了起来,老太爷知道了这事,便要罚琉璃,还要叫家丁把琉璃押到前院去打板子,另又时常寻奴的不是,奴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 安宁早气的不行了,她冷声道:“这事我知道了,春杏,你带青苹去洗洗脸好好歇歇,这事,自有我做主。” 春杏也很生气。 她和青苹关系很不错的,她俩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小的时候就是一处长大,被卖的时候也卖到了一家,后头时常互相帮助才走到如今,她看青苹受了委屈,也替青苹难受,并且,青杏还挺气老太爷那些人的,一个个的等于是被圈着养了,竟然还不老实,
把主意都打到丫头身上了。 当她不知道么,老太爷之所以想把青苹收房,无非就是看着青苹管着那院子里的事情,如果青苹跟了他,说不得能多得些好处,另外,他还能通过青苹得些外头的消息,要是实在生气了,还能找机会溜出去寻到这府里来。 叫春杏说,太太和老爷就是对那院子里的人太过宽容了,一个个的吃饱了没事干净知道闹腾,要是他,直接把人关到庄子上,让他们自己种地自给自足,看他们还能不能有闲心思闹腾。 春杏带着青苹去偏房那边叫了水洗漱,重新抹了脂粉。 安宁灌了几口茶水,便叫了个小厮进来:“去问问老爷如今在哪儿,告诉老爷若是得空回来一趟。” 小厮答应着就往外跑。 安宁才缓了缓,就看到惠氏带着袁氏进门。 袁氏怀了身孕,如今已经显了怀,惠氏和她一路走过来,时不时的叮嘱她要小心。 安宁端起笑脸来迎过去:“你们俩这是约好了一处来的” 惠氏就笑:“在家里闷的难受,就和弟妹一块过来坐坐。” 安宁引着两个人进屋,又让丫头端了茶水点心,她和惠氏喝的是茶水,给袁氏拿的是白水。 “这是芸丫头才做的点心,你俩尝尝。” 惠氏和袁氏各拿了点心咬了一口:“嗯,这点心味道极好的,芸丫头越发出息了。” 安宁笑了笑:“我正要寻你们说件事呢,可巧你们就来了。” 她笑着将西街那边闹出来的事情和两个妯娌说了。 惠氏听完气的柳眉倒竖:“真是越老越不尊重了,瞧瞧这做出来的都是什么事。” 袁氏听的只觉得恶心,忍不住捂着嘴就吐了。 安宁赶紧让人伺侯她漱了口:“你若是难受就去里屋躺躺。” 袁氏听不得这个的,她勉强的笑了笑:“我去里屋歪着去吧,三嫂和四嫂商量吧。” 安宁让丫头扶着袁氏进去,又让人给她送过水和点心以及一些干果,还叫了丫头在里边陪她说话。 等把袁氏安顿好了,安宁就和惠氏低声道:“他们日子过的太好了些,连这样恶心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且等着” 惠氏咬牙道:“咱们和他们是分了宗的,没道理这么惯着他们的,原念着爹娘才给他们安排了下人服侍,他们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下人身上了,这些人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还有爹竟然都你说娘知道这事吗这个她倒是能忍了,真是为了钱什么烂事都能干得出来,什么屎尿都吃得进去。” 惠氏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了。 她跟着安宁从京城到南夷,一路上见识的那些事情,让她变化很大的,她早就不是当初国公府里温柔贤良的四太太了。 也是,她如果不学的刚强些,不泼辣些,恐怕也不可能从京城走到南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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