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边夹菜边说道:“我已经让人拟好了旨,不日就会把放妃嫔们出宫的消息昭告天下,并且会还这些妃嫔们清白。”
“谢谢。”
述律平看到阿保机听到自己说“谢谢”两个字,表情阴郁,不知道又哪里惹他不开心了。
阿保机顿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述律平说道:“当时你为莺妃说项,有没有私心?”
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希望自己像别的女人因为嫉妒而产生私心?
述律平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可是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心,不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没有。”
阿保机夹菜的手一顿,然后便接着吃起饭来,只是之后便不再说话。
述律平有些害怕他,尤其是他像现在这样不苟言笑的样子。
她从来都看不懂他,当他变得严肃认真的时候,便更觉得他陌生可怕了。
吃过饭之后,乌珠照旧把棋盘摆了出去。
每次两个人得闲的时候,睡前都会下一盘棋再睡。
每次下棋的时候,述律平在阿保机面前便会完全地放开自己,全身心在这棋盘之上,下着下着便忘记了阿保机的身份,只知道是一个棋友。
述律平与阿保机的下棋技术比起来,那简直是差远了。
阿保机总能够走一步看十步,而述律平这方面就比较差一些,每次都是落入陷阱了才发现,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不过述律平还有一个征服阿保机的绝招,就是撒娇。
每每发现走错棋了,述律平总是悔棋,阿保机总是看着她笑,也不恼。
可是没多久,述律平又悔棋,而且悔得明目张胆,阿保机也只是笑,任由述律平在他眼皮子低下胡闹。
所以屋内总是笑声不断。
乌珠想着这几天主子和可汗两个人有些生疏,于是便想着通过下棋化解氛围。
哪想两个人都没有提出下盘棋,两个人一个坐在书桌跟前,一个坐在床上看书。
谁也没有要第一个说话的样子。
乌珠心里面直闹唤:有时候这两个逗起气来,跟两个小孩一样,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
看两个人静悄悄的模样,乌珠心想着最好用什么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就在这时,有小丫鬟在乌珠面前低语了几句。
乌珠在外间慌忙说道:“启禀可汗、主子,沐汤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沐浴了。”
阿保机自然很少理会乌珠这些问话,总是述律平回答。
述律平犹豫了一下,说道:“知道了。”
述律平说完看到阿保机依旧看书,没有要出去沐浴的样子,便站起身来准备去浴池。
可是还没有走出门去,阿保机也放下书,跟了过来。
玉芙宫有专门的温泉浴池。玉芙宫之所以叫玉芙宫,就是因为有一个很大的温泉水池,池子里面,经久不断地生长着荷花,荷花又称为水芙蓉,玉芙宫也是因为这一缘由得来的。
玉芙宫的温泉浴池分为两个,起初只是述律平单独住在这里的时候,另外一个是停用的状态,后来阿保机隔三差五歇在玉芙宫里面,另外一个温泉浴池便被打扫了出来,专门供阿保机使用。
再后来,阿保机便好像是长在玉芙宫似的,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宫殿里面,两个浴池便每天都要被使用。
述律平看到阿保机走了过来,便放慢脚步,阿保机渐渐走在了述律平的前面。
他浑身冰冷异常,让看到的人心生畏惧。
两个浴池是在两个单独的房间,两个房间正对着门。
刚走进浴室便感受到了温暖的热浪。
阿保机头也不回走进他的浴池所在的浴室,而述律平走进了另外一间。
偌大的浴池里洒满了红色和粉色的花瓣,将水面蒙得密密层层,似乎没有一点空隙,却也遮挡不住上面蒸腾起来的热气。
述律平宽衣解带,然后迈开白皙修长的长腿缓缓走入浴池,顺着浴池壁慢慢下滑,坐在浴池里面,温暖的池水就像清风一样轻柔地拂过每一寸肌肤,温暖柔润,很是舒服。
浴池的水到肩膀处,伸开手臂,轻轻拨弄着水上面漂浮着的玫瑰花瓣,花香带着带着水的潮湿,使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述律平每每置身于这浴池中,都会把头靠在浴池边沿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好像把一天的疲劳都消除殆尽了。
眯着眯着,便睡着了,又做了那个梦,梦里面父亲被人追着砍,浑身是血,她想去阻拦,可是却浑身动弹不得。
述律平尖叫了一声。
这个人也彻底醒了。
抬眼便看到阿保机光着身子冲了进来,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满脸写着担忧。
述律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身子,不禁捂着脸尖叫了起来。
阿保机倒是很冷静,环视了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便退了出去。
述律平脸被充了血,通红通红的,是那种都要滴下来的红润。
她无心再继续洗澡,拿起衣架上准备好的长汗巾,擦了身子,然后便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单衣。
出了门,便看到阿保机站在拐角处的空旷处,靠着墙,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述律平咬了咬嘴唇,已经好不容易掩盖住的羞涩之态,又慢慢爬上脸颊。
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阿保机在察觉出她出现在门口开始便侧头看着她,看着她的害羞的姿态,还有窘迫。
述律平走到他跟前,阿保机为她披上了厚厚的白狐大衣,给她整理领口的时候,问道:“又做噩梦了?”
“嗯。”
因为刚沐浴之后,阿保机鬓角的头发有一丝凌乱,却依旧英俊挺拔,透着令人着迷的野性。
阿保机牵住述律平娇嫩的小手。
述律平的肌肤本来就像小婴儿吹弹可破,此时因为刚沐浴的缘故,变得更加光滑娇嫩,手感比鸡蛋还要好上千倍。
到了正殿,拐过一个个走廊,走进内室。
述律平想挣脱开手,却被阿保机紧紧握住,丝毫不放松。
只见阿保机关上门,突然之间牵着述律平的手,将她逼迫在墙和自己跟前。
他们两个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处,两人的脑袋近在迟尺。只不过两个人都是低着头的,述律平低着头看着阿保机的衣服上的图案,而阿保机低头看着述律平柔顺的头发和光滑的小脸儿。
两个人的呼吸相接,述律平本以为她不抬头,阿保机就不会亲到她,没想到阿保机竟然侧低下头,吻住述律平的润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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