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实在是困得不行,一点儿也不想动弹,说道:;你抱我回去。
声音娇娇嫩嫩,轻轻柔柔,似春风拂面,让人心襟动摇。
阿保机脸上满是宠溺,嘴角上扬,掀开她身上包裹的厚厚的衣服,然后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述律平利用仅存的意识,紧紧搂住阿保机的脖颈,头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阿保机只感觉心都要融化得一塌糊涂。
最后述律平寻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静静地睡去了。
阿保机则侧头狠狠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甚至还发出了声音。
全程跟着的乌珠和冬儿,听到这声音只感觉面红耳赤,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完颜烈一副跟撞见鬼的表情,可汗真是爱得越来越高调了,而且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述律平被这个深深的吻惊扰,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又惹得阿保机想狠狠亲她一番。
但是他终究是忍住了,这段时间,他真是忍了太多次,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不忍能怎么办?
因为要看星空,所以不能在特别明亮的地方,而营地怕受到狼群的袭击,所以各处都燃起了亮亮的火把,火把吞咽着火焰,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到了冬天,狼群都饿红了眼睛,有人烟的地方经常会遇到狼群。
阿保机带着述律平远离营地,眼下抱着述律平向明亮的营地走去。身后是星辰大海,前方是亮如白昼,亮光洒在阿保机的眼睛里,让他的深邃的眸子增加了奇光异彩。
走着走着,阿保机感觉身后有异动,完颜烈和耶律曷鲁也听到了。
阿保机向他俩示意了一下,两个人便像鬼魅似的向黝黑的草地上跃去。
冬儿将手放在剑上,随时做好准备。
到了毡房,阿保机将述律平放在床上,看了她熟睡的面庞,躺在她的身边,等待着消息。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完颜烈和耶律曷鲁回来了。
完颜烈对站在毡房外面的阿保机低声说道:;可汗,没有人,我们俩把周围都看遍了。
阿保机皱起眉头,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毋庸置疑,他的队伍正被人在暗处盯着,而且那些人随时会采取行动。
;你吩咐下去,让所有士兵都做好战斗的准备,决不能掉以轻心。
完颜烈和耶律曷鲁领命,说道:;是。
然后便传令去了。
阿保机回到毡房,述律平正四仰八叉地睡着,丝毫不知道已经身处险境,实在是可爱得紧。
他将兵器放在床边,又给述律平盖了被子,便躺下,侧身看她。睡得有点微红的小脸,还有弯弯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实在是太迷人了。
述律平似乎已经习惯在阿保机的怀里安睡,阿保机一躺下,她便挪动着瘦小的身体,向阿保机移过来,阿保机便顺势把她抱住,任她在怀里蹭了蹭,最后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继续睡去。
丑时,夜深人静。
阿保机突然之间被细微的声音惊醒,看到毡房上面投下几个蒙面人的身影。
他坐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边的述律平。
述律平睡觉很轻,一拍便醒了,抬眼便看到那些黑衣人的影子,惊得差点叫出来,被阿保机捂住嘴巴。
阿保机离她很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明亮又专注,阿保机摇了摇头,见述律平点了点头,阿保机这才松开手。然后掀开被子,下床,拿起宝剑,随时等着他们进来,好把他们一一杀死。
外面这些人是死的吗,怎么还没有发现。
阿保机将述律平搂在怀里护住,下床缓缓向门口走去,就在黑衣人掀开帘子进来的那一刻,阿保机忽然弯刀一挥,那黑衣人随之倒在地上。
更多的黑衣人杀了进来。
阿保机边挥舞弯刀边喊道:;来人!
外面的士兵慌忙跑了进来,完颜烈耶律曷鲁等近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毡房也被人点亮,众人这才看清,只有五六个黑衣人,对方还真是目空一切,夜郎自大,以为这几个人就能要了阿保机的性命?
阿保机觉得这次刺杀处处透着古怪。
听到动静的萧敌鲁和莫寒耶也跟着赶过来。
萧敌鲁在一众人群中,搜索述律平的身影,看到她小小的一只立在阿保机的身边,与阿保机手挽着手,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那些黑衣人很快便被制服了,有一个黑衣人力大无穷,挣脱了士兵们的牵制,向述律平冲过来,萧敌鲁想都没有想便拦了过去。
如果萧敌鲁仔细考虑一下,根本没有必要去拦,阿保机就在述律平身边,而且阿保机的武功绝对比他高强很多,还用得着他去拦截吗?
但是关心则乱,当时哪还想到这么多,他实实在在地护在了述律平身前。
惹得阿保机皱起了眉头。
萧敌鲁跟黑衣人搏斗的时候,述律平看到旁边有个黑衣人很古怪地看着她,并且转头向萧敌鲁噘了一下嘴。
述律平一下子反应过来是飞镖,事出紧急,她挣脱开阿保机的手,向萧敌鲁跟前扑过去,那个飞镖,便狠狠地扎在了述律平的肩膀上。
阿保机想去挡,但是那个飞镖已经飞了过去。
在此之前,萧敌鲁已经结束了跟他缠斗的黑衣人的性命,转头便看到飞镖向他急速飞来。
可是他已经没有躲闪的余地了。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述律平扑过来挡住了飞镖,一切都太快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接住述律平倒下的身体。
述律平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抬眼望着萧敌鲁,正被痛苦吞噬着。
萧敌鲁眉头紧皱,心跳似乎都停止了,她竟然为了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他是何德何能……
这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抬脚将萧敌鲁踹开,然后从萧敌鲁的怀里将述律平抢了回来,抱在怀里。
述律平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疼痛让她变得苍白无力,没有任何的生气。
阿保机暗道不好,低头查看了述律平的肩头的伤,伤口里有黑血流出,飞镖竟然淬了毒,实在是可恶。
述律平从来没有看过阿保机如此暴怒的神情,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流淌,他真的很爱自己。
阿保机吼道:;军医!!快传军医!都是死人吗?!!
阿保机说着将述律平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