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龟驮着陆昊直沉水底,不断地在水中翻腾着,可是依然无法将他晃下。
幸好,陆昊在炎龙军时也经历了非常残酷的水下训练,在水底下,还是有一定的耐力。
陆昊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件宝器,从梁启隆那里夺来的短刀。
他一手紧紧拉住煞龟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腰间将短刀拔了出来,猛刺煞龟背部。
煞龟的龟壳实在太坚厚,连宝器都无法刺穿,这下陆昊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又破灭了。
这个家伙,难道真的就没有弱点吗?
不!上天造万物,再强大的生物都有它的弱点存在,不可能无懈可击。
忽然,陆昊大喜,他发现煞龟的脖子与龟壳夹缝处,那里的肉呈嫩红色,一定是煞龟的弱点。
事不宜迟,他挥刀向那里刺了进去,忽然海水变成了红色。
竟然刺进去了,煞龟受痛,忽然变得更加狂暴了,在水里翻腾得更加厉害了,向水底的石块不断地撞击而去。
陆昊此刻已经疲惫不堪,完全是一股意志力使他坚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煞龟终于不动了。
陆昊扑在煞龟的尸体上,被海浪冲上了海边。
他趴在龟壳上,休息了好久,才挥刀从煞龟后脖颈处将头锯了下来,随后一点点,将里面的肉用刀挖了出来。
甚至,他整个身子爬进了煞龟的身体内,忍受着肉的腥味,将五脏六腑全都掏了出来。
忽然,一个圆圆的,有苹果那么大,通体透明的肉球呈现在眼前,肉丹。
终于得到肉丹了!陆昊双手捧着,难掩激动。
董老有救了!董老有救了!
他急忙将短刀插入腰间,将肉丹装入帆布包里。
这时,他的精神已经松懈,这才感觉自己浑身疼痛,已经伤痕累累。
此刻双腿沉似千斤,想上岸却是已经迈不开步了。
就在这时,一个巨浪打来,想避开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被卷入水里,随波逐流,但他的双手却紧紧地抓着帆布包,因为里面的肉丹比他的命更重要。
终于,他双眼一闭,失去了意识,消失在茫茫大海里。
……
天色已暗,一轮明月挂上了天空。
陶家的秘道里,陶家众人已经在里面躲了一天,早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
虞伟终于忍不住了,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静耳细听,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爸,外面没人,我们出去吧!我实在饿啊!”
陶钢本是一个谨慎之人,但此刻真的是又饿又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
随后,他往身后墙壁上的油灯一转,一堵墙忽然往上升起,外面就是陶家大厅。
几人刚一走出去,大厅里的灯忽然亮了,站满了庄家的打手。
“哈哈!”
“陶钢,我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梁启隆正坐在本来属于他的椅子上,“想不到你们竟然这么狡猾,居然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可惜得很,你们全家今天谁也跑不了了。”
这时,虞伟上前一步,指着梁启隆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无耻的老王八,陶家当初对你可不簿啊!你竟然吃里爬外,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让师傅把你杀了。”
“你师傅是谁?”梁启隆不解。
虞伟一脸得意,“我师傅,当然就是当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的陆昊。”
一提起陆昊,梁启隆就恨得牙痒,他怎么也忘不了夺宝之仇。
“原来是那个小杂种,他要是敢出现,我一定把他灭了!”
“少说大话!”
虞伟一脸讥笑,“你这老王八明明知道他不在,才敢说这话,如果他在这里,你还不早夹着尾巴逃了。”
“小子,我让你嘴硬!”
梁启隆大怒,上前一脚踢出。
“咔嚓!”
“啊!”
骨头断裂的声音异常清晰,虞伟发出了惨叫声,他的小腿已经被踢断。
“虞伟,你怎么样?”
陶思雨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梁启隆还不解气,照着陶思雨一脚踹出。
“澎!”
陶思雨被踢得飞了起来,落在大厅中央的桌子上,直接将桌子压碎。
“思雨……”
“姐姐……”
陶钢和陶思镰大叫着,急忙将陶思雨扶了进来。
“梁启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我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陶家?”陶钢站了起来,对着梁启隆厉声质问,一点惧意都没有。
“为什么?”梁启隆冷笑道:“因为陆昊夺了我的宝器,你还和他走得那么近。”
“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跟我去见庄老太爷吧!”
随后,庄家打手将陶家四人五花大绑,押进了车里。
梁启隆挥了挥手,两名庄家打手立刻抬着油桶在陶家别墅外围浇上汽油,点上了一把火。
陶家的别墅,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
庄家大厅里,陶家四人被扔在了地上,只有虞伟因疼痛而昏迷不醒。
“陶钢,你没想到吧?”这时庄如海站了起来,“你陶家在秦城的头把交椅上已经坐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被我庄家拉了下来。”
陶钢虽然被绑着,但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庄如海,我们两家的恩怨是上代结下来的,希望你别为难下一代。”
“你这是求我吗?”庄如海冷笑道:“如果你求我,说不定我还会饶了你的儿子和女儿。”
“唉!”陶钢低下了头,叹道:“庄如海,我的家已经被你烧了,全家又都落在了你的手里,现在命都在你的手里,就算我求你放过他们吧!”
“我陶钢是杀是剐,任由你处置。”
“呵呵!”庄如海走到陶钢面前,一脸鄙夷,“想让我放过他的儿女,除非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不!爸爸,我们死都不要求这老东西。”陶思雨冷冷道:“庄如海老贼,想让我爸给你跪下磕头,你痴心妄想!”
“是吗?”
庄如海没有生气,而是看向了陶钢,“这个决定你来做。”
陶钢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耐何。
现在自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让庄家随便宰割。
自己死不要紧,思雨和思镰还年轻,绝不能让他们死,陶钢最终还是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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