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一下子又转了回来,安陵松再次回到起点,每个人又开始怀疑她,可她却似乎并不着急,甚至还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周大侠刚才看到这些东西时,这么的淡定呢。”
说着,她往前走两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是殳无刃,他抓着自己刚才捏碎枪尖的手,食指尖处被划了一道小口子,正流血,他就那么盯着流出来的血,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样子。
安陵松无所谓地笑着抽回手,同时抬来,在他脸边轻轻一滑:“没事。”
手中蓦然虚空,殳无刃的眼睛翻天巨浪,眼瞅着就要冲闸而出,却被她轻描淡写的划过脸颊的手而静止。
周益看着她,眼中似有疑惑:“依姑娘,可是在下曾得罪过你?”
安陵松笑着摇头:“周大侠义薄云天,侠肝义胆,怎么可能得罪我呢,我就是好奇而已。阮涛浪是怎么知道昨日红的存在?怎么想到利用昨日红来构陷殳无刃?据我所知在他来的前一晚,他亲自潜入过齐府,并且进了慧娘的停尸房间。”
周益道:“此事不是什么秘密,我在江湖上的朋友很多,也曾和一些朋友说过此事,或许他是从我的哪个朋友那里听说的,至于他是否是构陷,只有问他自己了。”
慧娘的房间很肃静,就像是真的进了法庭时间,而安陵松成了那个要把罪犯送入刑台的审判官。
而周益虽然看起来坦然,问心无愧,可是他的额头却隐隐有着汗珠。
安陵松此时听到他的解释,竟然也不着急,似乎早就在意料之中,她再次走到梳妆台前,把最下面那块脏兮兮的帕巾拿了起来,但很快又放了回去,一脸的嫌弃。
就在这时,突然窗外一声尖啸,所有人看向窗外,齐一辉大喝一声:“是谁?”
随着他的声音出去的,还有他的鞭子,可是他除了打料了死去的女儿的房间的窗户外,什么也没打到,众人听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是,再看时,安陵松手中已经多了一块东西。
众人看向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啊,不好意思,找朋友帮了个忙,他长丑,不太好意思和大家见面。”
已经藏起来偷听的叶天鸿:“……”
安陵松在众人的目光打开了她手里的东西,那竟然是一只帕子,而这里的人,看着这块帕子竟然有些眼熟,特别是身为女人的庄兰和齐罗罗,他们见过有一个人拿过这种帕子,而与帕子主人最熟悉的齐轩磊自然也认得。
这时大家的目光再次看向周益,偏偏这时安陵松没去看她,她好像在帕子上看到了别的有趣的东西,竟认真地端详了起来。
殳无刃想走到她身边,看看她在看什么,可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而安陵松这时已经看完帕子,再次走到了人们视线的中间,她把帕子展开,举了起来:“大家对这块帕子应该熟悉?哦,对了,当时周大侠借我这块帕子的时候大公子就在一旁。”
齐轩磊想到当时的场景,看了殳无刃一眼,满眼的厌恶:“那又如何?”
“好,大公子承认就好,那现在就请齐夫人看看这上面的工艺。”
庄兰是出身武林,但嫁人后,便鲜少在江湖走动,对于女红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她此时接过帕子,端详了好一会儿,最后看向周益:“这应该是周大侠的夫人亲手为他绣制的?”
周益眼睛闪了闪,不复刚才的冷静,虽然他还在力持冷静:“齐夫人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帕子并不奇特之处。”
庄兰走出来,一手指着帕子的一角,:”这里用的是与帕子同色的线,绣着周大侠的名字,以及夫人的闺名,针角很疏朗,且线细,要不是仔细摸,可能都注意不到,周大侠一直不知道?“
庄兰看着他,眼神人烁着,带着几分阴沉。
周益摇头:“内人从未与我说过。”
说到这,他看了安陵松一眼:“依姑娘拿着我的帕子又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朋友去了你的家里,找夫人证明的了一下,夫人亲口承认这是她送你的,这恐怕你要说是我故意赖在你身上的也不行了,毕竟也许周夫人很快就会来了。”
周益听到她把自己的夫人带来了,这一次再敢保持不住自己那温文尔雅的气质,眼中隐现杀气:“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针对我,甚至还牵扯我的夫人?如果是周某的仇家派你来的,尽管动手就是,何必如此!”
安陵松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都忍不住为他的演技鼓掌了:“周大侠果然是身藏不露,行走江湖,没个演技可真不行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块脏得不行的帕子又丢给了庄兰:“齐夫人,不如你再看看这一块,虽然脏了一点,臭了一点,但应该还能看清楚。”
庄兰一直盯着周益,安陵松帕子丢过来的时候,她也没移开目光,只是抬手一接,便拿到面前,这块帕子的布料与之前的不太一样,似乎廉价一点,可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针法,的确绣着同样的字。
她看着两块帕子看了许久,眼睛都看红了,最后她慢慢地抬头,看向周益:“周大侠,慧娘为什么会收藏着你的帕子,你要如何解释?”
一粒汗珠从周益的额际滑到脸颊,最后落到了地上,那一滴汗落到地上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竟然显得格外的清晰。
“齐老爷,齐夫人,你们不应该相信这妖女的信口雌黄,我从来不记得我用过这么脏的帕子。”
安陵松小手握拳,挡嘴笑了起来,她走到了庄兰旁边,扯了下庄兰手中那块脏帕子,两人的手把帕子展开,她说:“大家看这块帕子脏污的地方像什么?”
庄兰盯着那帕子,眼睛几乎充了血,齐罗罗似乎也有所悟,安陵松却在这时把话头一转,问庄兰:“齐夫人,当初你为慧娘收殓时,没有注意到她的下体吗?”
庄兰先是一愣,跟着人就疯了,双手就人抓安陵松的肩膀,安陵松却轻巧的躲了过去,又再站到了殳无刃的身边。
“齐夫人,我对女人没兴趣,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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