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夜寒一走过来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女人。
上一次被她匆匆逃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此刻她穿着白T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夹趾拖鞋,着装依然不入流。
那双白皙的手毫不顾忌的捧着泥土。
她在说话的时候,眼中闪耀着光芒。
这个女人的那双眸子实在是太像江晚晚了。
从前江晚晚初见他时,就是这般过度热忱。
但这个女人却是看着地里的菜。
三年半之前,他也只找到了一辆车子,并没有找到他们的尸首。
难道她还没死?
一见着肖夜寒,纪元白就笑眯眯地说道:“小寒,你来得正好,你猜猜这位是谁?”
江晚晚看着这二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书里没写他们俩有这么亲 的关系啊……
“谁?”肖夜寒冷冰冰地问道。
江晚晚缓缓站起身来,虽然她不想跟肖夜寒有瓜葛,但为了买那个别墅,她还是要给纪老留个好印象。
她假意伸出沾满泥土的手,十分客气道:“十宝农场,江二。”
肖夜寒冷眼看着江晚晚那只手,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纪元白拍了拍江晚晚的肩膀说道:“小寒从他不跟别人握手,他就是这么个人,你别介意啊!”
肖夜寒在纪元白这里听过几次十宝农场的名字,但着实是跟眼前这个女人联系不起来。
而且江二这个名字怎么听都像是假名字。
江晚晚收回自己的手,准备溜之大吉:“既然纪老有客人,那我就晚点再来。”
“小寒不是外人。”纪元白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今天我我高兴,我下厨,你们等着吃。”
“这不大合适……”江晚晚试图拒绝,跟肖夜寒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危机重重。
纪元白一下拉下脸来:“这么说来,你这农场主是看不上我这糟老头子做的饭?”
“当然不是……”
肖夜寒这个时候却抢话道:“江小姐是不是要急着回去照顾孩子?”
江晚晚一听,脑袋里顿时一声轰鸣。
他怎么会提到孩子?
难道他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是在故意试探她。
江晚晚微微皱起眉头:“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开这样的玩笑好吗?”
她话音落了,就看着肖夜寒一双眼睛阴翳地看着她。
看来,她的话并没有打消他的疑虑。
两人僵持之际,纪元白将他们带到了屋里。
江晚晚可没办法跟肖夜寒单独相处。
她跟着纪元白一同进了厨房:“纪老您肯下厨,那我得好好学习一下。”
听着厨房里那热切的声音,肖夜寒得出一个结论:她在故意躲着他。
江晚晚从厨房里出来要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看到肖夜寒从洗手间出来。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恐惧蒸腾起来。
看来,她现在还没法完全克服见到肖夜寒就害怕的自然反应。
江晚晚为了不露馅,只得咬着牙往前走着。
突然一只大手按在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肖夜寒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在怕我?”
江晚晚此时平视着他一丝不苟的衬衣纽扣,一双眼睛难以聚焦。
他的声音,他的气息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江晚晚握紧了拳头,微长的指甲掐进肉里,疼痛唤回了她的理智。
“是。”江晚晚一下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眸子直视着肖夜寒。
肖夜寒看着那双眸子,那里面没有一丝爱慕,甚至还带着充满恨意的疏离。
“肖先生难道不知道,这世间的人都怕你吗?”江晚晚反问道。
肖夜寒故意说道:“江晚晚不怕。”
江晚晚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顿时觉得好笑。
好一句,江晚晚不怕。
那现在她身体里的恐惧算什么?
是!原主对肖夜寒一度是疯狂的爱慕,每天换着花样引起他的注意。
甚至为了给他生孩子,听信了凌清柔的话打了促排卵的药剂。
可是,当他夺走孩子的刹那,她对他只剩了恐惧。
当一个女人成为母亲,孩子就成了最大的软肋。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孩子的那些时间,她就像是身处地狱,每一寸灵魂都在承受着极刑。
直到现在,见到他,她体内依然是抑制不住的恐惧。
江晚晚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那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闻言,肖夜寒眼眸骤缩了一下,周身的戾气开始翻腾。
江晚晚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怎么知道?”肖夜寒咬着牙问道。
江晚晚看着他,一脸漠然:“得罪了肖先生的人,难道还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是她!是她先来招惹他的!肖夜寒眼底汹涌着恨意。
江晚晚看着肖夜寒那双想要吃人的眼睛,死死地咬紧牙关,绝对不能让他认出来。
“你们在干吗?”纪元白突然探出头来看着他们。
肖夜寒一下收回自己的手。
江晚晚吞了吞口水,神色带着些不悦:“肖先生对我的身份持有怀疑的态度。”
纪元白举起一把菜:“你说帮我洗菜的。”
江晚晚点了点头:“我这就来。”
她这才随着纪元白进了厨房。
纪元白张望了一下,在江晚晚耳边小声说道:“他是不是把你认成江晚晚了?”
江晚晚顿时震惊了,她下意识问道:“您怎么知道?”
纪元白压低了声音说道:“江晚晚是他的妻子,后来因为车祸死了。”
这些江晚晚都知道,可是,她死了他不应该是高兴吗?
怎么听纪老的语气,他似乎对她还有几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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