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长老眼光闪烁:“但是,墨门负责人掌握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如果不在他幼生期进行控制,等他强大起来了,无人制约,他对这个国家的破坏力有多大,你们想过么?”
“哼,张长老,你一直的论调就是要把墨门的技术收归国有,他已经算是半个官府的人了,他父亲也是龙卫的重要成员,我们可以怀柔地处理这件事,为什么你非要用暴力解决这个事?我们都是成熟的政治家,政治最擅长的是什么?是妥协!妥协不可耻,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好的结果和利益。”
“在国家大义面前,没有个人利益。”
“停止争吵,大家投票决议,强制要求墨门负责将技术交归国有的意见,大家表态。”
三人投了赞成票,三人投了反对票。
“你们还真是,把这个难题丢给我。”大长老摇了摇头。
“太祖建国的时候就说了,这个国家,是人民的国家,从皇室起,内阁、公务人员,都是人民的公仆,人民的公仆,职责就是为人民创造和平安定的生活,让他们感觉到幸福、富足;现在,我们居然在讨论,怎么把一个人民的私有财产,合理合法的变成……国家的财产?”
“我很庆幸,内阁里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清醒的,还不至于做糊涂事,张长老,你们几位的意思,我明白,但别忘了,我们的权利,来自于人民的认可;由人民组成的,才是国家,国家意志,不是我们几个代表的,而是由人民的利益、幸福感、认同感组成的,我们几个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要谨慎,不能凭着自己的喜好来,今天讨论的事情,如果不需要考虑密级,如果人民知道了,他们会怎么选择?老百姓不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不是我们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想法设法掠夺他们的利益、知识产权,可能只会骂一声狗官,因为在暴力机构面前,他们也只能骂一声狗官。”
“这一票,我反对强制要求墨门负责人将技术交归国有。”
会议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终于,会议继续进行:
“新型能源的应用问题。”
大老长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这个问题,大家私下也讨论过很多次了,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上一个投票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的倾向,我的意见是不能因噎废食,世纪大坝,我们花了两千多亿,但维护、安全各方面,我们会投入更多,这个技术虽然目前我们吃不透,不具有自主权,但肉烂了在锅里,我看那个小朋友,也不象是土财主,没那种喜欢挖个坑埋黄金的样子,这些钱,很大一部分,又进入了流通领域,这样的资本家,我们应该多多支持啊!我的意见是将这个技术投入应用。”
听到这位长老的发言,连大长老都露出了微笑。
“附议。”
“反对。”
“附议”
“反对。”
“附议。”
大长老顶了顶眼镜:“附议,此项讨论通过。”
他对书记道:“新的发电机组并入国家电网,由国家电力局作为设备拥有人,设备购买的补贴比例、试运行的省市、机组安装位置、土地使用权、生产出的电力并入电网后和传统机组在电力供应中的比例;包括老百姓最关心的电价问题,数据成文交给我们。”
书记一边记录,一边抬头应道:“是,大长老。”
“技术原理的问题。”
“和他沟通,能否与国家共享这些技术,此下派生出来的问题,能否派出国家科研人员学习这些技术。”
既然先前已经全盘否定了强制收归国有的问题,长老们也就直接讨论怎么柔和过渡。
“附议。”
“反对。”
“附议”
“弃权。”
“附议。”
“附议,此项讨论通过。”
“下一个议题,《民用级体能及特殊能力训练普及化》。”
“很有意思嘛,这个墨门的小朋友,这段时间弄出来的事情,还弄得我们专门为他开会讨论?”大长大呵呵笑着说道。
会议室里传来一阵笑声,氛围轻松了很多。
“有民用级的,就有军用级的,我认为,只要官府掌握了更高端的力量,可以适当的放出低端部分提高国民素质,元朝的时候,几家老百姓才能共用一把菜刀,甚至有些家庭只能使用竹刀,元朝的暴政一样的被结束了,所以,民心才是最大的武器,和人民是否强大没关系,咱们对面那个国家,虽然老百姓个个都允许持抢,但除了枪击事件多点,也没人闹着要起义不是?”
会议室里又是一阵笑声,关于那个国家,隔不了多少时间就响几枪,已经成了非常有名的梗。
————
龙卫总部办公室。
“老魏,我来看你了。”
“这不是……冯大长老么?”
“话别乱说啊,我可不是大长老。”
“有什么事跑到我这个神憎鬼厌的地方来啊?”
“这不是我家小子给我淘了几瓶好酒,就过来和你整两盅么?”
“切,我有啥好酒没……你大爷,你哪儿弄的?太祖建朝的时候那批?怎么还有?”
“你懂个屁,有些东西,你这个层次能弄到?”
“劳资……”
“先别说了,弄点下酒的。”
“对不起,现在是上班时间,喂喂,你个老小子,别乱翻!”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色的屎,你别跟我说什么上班时间,不错啊,花生米,小蚕豆,齐活。”
“换大杯缸子,这小杯的不过瘾。”
“上班时间……”
“上个什么班,天天就那些破事,小王,我跟领导谈点事,没重要的事,别进来打扰我们。”
“玛德,你是又当那啥又立牌坊。”
“一个猫耳洞出来的,你屁股上痦子我都知道是啥形状,跟你客气个毛。”
两老头你一缸子,我一缸子,就着花生米和小蚕豆,很快就干下去四瓶。
魏宪道:“以前,我一个人就可以弄三瓶下去。”
“喝完三瓶,你也得给我溜桌下去,哪次不是我扛着你回去的?跟你说,人品好不如酒品好,哈哈,你小子要是比我能喝,就得我来龙卫了。”
“我们都老了,快喝不动了。”
“想那么多干嘛?你还三年就退了,有没啥想法?”
“想法个屁,总算是解脱了,我准备找个地方钓钓鱼,找个老太太谈场恋爱。”
“拉倒,谈恋爱,就你?她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辈子不准备找人了。”
“她真好看,可是怎么就走了呢?”
“是好看啊,咱们班里,哪个人不喜欢她,真搞不懂,她怎么就看上你了。”
“劳资救了她!美人惜英雄!”
“要不是她拼命,你能坐这儿?你个苟日的!”
“前不久,我梦见她了,她笑我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个童子鸡。”
“不说她了,说起来伤心,你不用良心不安了,墨门那小子的事,结了。”
“什么结了?”
“老张他们被大长老压下去了,这下你放心了?”
“张长雨这狗东西,吃相太难看!”
“他想进一步,不主导点大事怎么行?”
“他?他都几十岁了还放不下?”
“比你年轻。”
“啧啧,这当官啊,私心大了可真吓人。”
“对了,你那个得力干将怎么样了?”
“很平静,什么都没多说,交权走人,真羡慕他啊,你说,都比我们年轻,老张就这么执着,人家怎么这么放得下?”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估计老张这下没指望了。”
“没指望了好,就他那两刷子,过刚易折啊,他性子太硬,执念太重,登顶对这个国家没好处。”
“没你想那么严重,毕竟还有人一语定乾坤嘛。”
“那倒是,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我怕个求。”
“你看你,你都什么地位的人了,说个话没把门的。”
“我倒情愿只当个普通军人,政治这玩意啊,太特么脏了。”
“放些什么屁呢,还能整不?一人再来一瓶,喝完拉求倒!”
第二天,两老头胃出血在医院里躺着,好好的单间不住,两人非要调到一间,有气无力的对骂。
————
白锦恒到了锦都,还是那家茶室,白羽和他相对而坐。
“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计算机?这玩意儿对你……有用?”父子两在一起,白锦恒也不再戴那遮脸的兜帽,只是他那过分年轻的脸,让白羽觉得十分违和。
“有用,不管是文字、计算机语言、符文,都是文字语言一家人,我在研究其中的共通关系。”
“研究出来了么?”
“哪有这么快?不过,都是基于意义表达、逻辑这方面的东西,但是目前的计算机语言,我认为太失真了。”
“失真?为什么这么想?”
“它是基于西方语言逻辑开发出来,西方文字自身信息量不足,太僵化,导致容错率过低;夏国一个字,在发音上从语气、音量、长短就可以表达出不同的情绪,在句中也可以不用太遵守语法要求,不仅能表达同样一个意思,而且还能隐藏更多的意思在里面,所以,我认为,人工智能,需要的是三维文字为基础的计算机语言,才能有足够的灵性;甚至我在思考,符文也是文字的一种,但它却和世界、自然、能量发生了联系,以它为基础的计算机语言,是不是更强大呢?”
“语言文字化,普通人需要的是简练、方便,这样才利于传播;而专业级的科学,不应该使用民用级的文字,民用级的文字信息量太少,无法让程序产生灵性,有灵性的文字才能组成有灵性的程序,才能进一步制造人工智能,这是我的看法。”
“看来你最近收获很多……上面希望和你合作,关于符文科技和全民修炼的问题。”
“这个事情利国利民,我同意。”
“想好了?真的不争取一下?”
“嗯,就这样,上面的决议下来了,但有些事,要看你的意见。”
“我从把那些东西交给你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只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交出来的东西,修行那部分,肯定不可能是核心的东西,而且,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门的。”
“技术方面呢?”
“技术方面只能以宗门的形式,非墨门弟子不传。”
“你这样,很容易引起人的误会,毕竟,我在这个位子上脱身不得,官府的技术人员,都成了你宗门的弟子,和我自己弄个派系有什么区别?”
“交出实权,务虚或者挂个名,都可以,当混子当吉祥物,总不至于威胁到他们?这样你还轻松点,反正你也不喜欢这些事。”
“没那么容易,让面有意思让我接手龙卫。”
“没有强按着牛头喝水的,我也需要官府里有人为我发声,之前太被动了。”
“好小子!行,我就试试,有我在,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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