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郊烂尾楼。
杜自强蹲在地上，看着白羽把买来的药材切的切、碾的碾、蒸的蒸、煮的煮，最后全部碾成了细粉。
“羽哥，你这个……是要炼仙丹？”
“仙丹？你觉得七千多块钱的药就能炼仙丹了？这仙丹也太不值钱了？”白羽全神贯注的看着火苗。
“就这么个铁锅……能出药？”杜自强看了看白羽的脸色，更相信自己前面的猜想了，羽哥肯定是有传承的！
“勉强凑活用，不过普通人，不需要更复杂的方法，再说了，这些普通药材，也经不得复杂方法的折腾。”白羽顺口说道。
“羽哥，这倒底是什么药来的？”杜自强好奇的问道。
“给中年男人吃的。”
“壮……阳药？”杜自强憋着笑问，这和自己想像的高人风范是不是离得有些远了？
“猜对了，我们需要第一桶金，要不哪儿去找修炼用的资源……总不能去干违法的事？”
“我们这……算不算非法行医啊？”
“保健食品！我们这是保健食品！”白羽强调道。
“先前我买药的时候，那大夫一直追问我是给谁吃，他说，什么什么这些全阳性的药物，配在一起，会吃死人的，羽哥，这药……没问题？”杜自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白羽的脸色道。
“他说的话没错，就这么熬一锅子出来，肯定出事。”白羽点了点头。
“你不是打算给童亚吃？”
“美得他！这些药，就这么弄肯定不行，最后出药时的调配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准备配毒药呢！”
“毒药？这药除了有那啥作用之外，强身健体！效果好着呢！给童亚？哼。”
“吹火！把火给我控好了！”白羽拿了个PVC管子递给杜自强道。
杜自强苦着脸接了过来，对着火底猛吹起来，一时间，火焰大盛，连这个在烂尾楼里的空间都亮了许多。
仔细观察汤汁的白羽掐时时间，间隔着加入了最后几样药材。
杜自强求饶道：“羽哥，我好晕，还要吹多久？”
“再坚持……5分钟，继续。”白羽一边回答，一边扇了些气息在鼻端。
五分钟后。
“停！来，帮我把药渣滤掉。”白羽招呼杜自强道。
药汁已经化成了黑色，似乎还有些黏稠，杜自强起身，摇摇晃晃，甩了甩头，端起锅子，协助着将药汁从纱布里过滤了一遍。
“然后怎么弄？”
“然后你就准备见证奇迹。”
白羽将买来的水晶方块按方位角度摆好，将月华反射到锅子上方：“别让火熄掉，保证有微弱明火就行了。”
“羽哥，这是……阵法？”杜自强结舌道。
“要说是，也算是，简易版的阴华凝露阵，好了，别问了，我不能分心了……”
话毕，他围着阴华凝露阵，踏罡步斗，手中捏诀，嘴里念咒。
反射的月华交汇之处，竟慢慢无中生有，聚起了一点亮光，杜自强一边小心守着火头，一边仔细观察，那亮光越来越大，竟然真的是一滴液体！
液体“嘀嗒”一声，落在了锅子里，本来已经变得黏稠沸腾，正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的液体快速降温，凉了下来，甚至连锅子外都结上了一层白霜。
“加火，最大！”白羽沉声道。
“好的！”见了这神奇一幕的杜自强心花怒放，这条大腿，怕不是什么武道传人，而是仙侠流啊！
火焰再次腾起，锅中始终保持着半液半冻地状态，真至九滴液体滴入锅中。
杜自强觉得自己这么一直吹火，视物已经快双影了，隐约又看到白羽咕嘟咕嘟地倒了些什么在锅中，一阵甜香腾起，才反应过来是蜂蜜。
“最大火，我叫停你再停。”
白羽拿了个勺子在锅中不停搅拌，避免焦糊，大约过了半小时，杜自强已经快进入机械的半昏迷状态，隐约听到白羽轻叱了一声：
“可以停了！”
烂尾楼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中药焦香味，杜自强甩了甩头，慢慢地从晕眩状态恢复了过来。
“大功告成！虽然这药丸不算完美，但给普通人对付着用是绰绰有余了。”白羽对自己第一次制药的成果非常满意。
杜自强探头一看，锅中已没有液态药汁，变成了一团暗金色胶泥状物质。
“羽哥，这怎么弄？”
“稍凉些，搓成丸子。”
“吃了有什么效果？”
“会让干女儿开心死。”
“为什么？”
“少年，你太纯洁了，来，搓丸子。”
“这就凉了？羽哥，我怕烫。”
“加了太阴华露，怎么会太烫，就是有点温而已，你以为是熬糖怡么？”
两人将锅内胶泥搓成花生粒大小的药丸，得了十七粒药丸。
“羽哥，这药叫什么名字？”
“正阳露华丸，正阳补肾、强身健体，阴阳已经调合了，不会有什么入药三分毒的麻烦，长服还有奇效。”
“关键是，这药，我们卖给谁？”杜自强苦恼道。
“肯定是卖给有钱的老男人，你有认识的么？”白羽把药丸装进一个抖空了的药瓶子里，剩下一颗，装进个小瓶子，递给了杜自强。
“倒是有认识的，我认识他，他和我不算熟，有些够不着啊。”杜自强接过药。
“而且，咱们这药，来路不明，要这些惜命的有钱人试药……有些难啊。”
“给你认识的最牛的社会人氏试一颗，让他帮我们往上推。”
“咦，这是个好办法。”
“但是，你要保证一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估计，等他们想撕破脸的时候，这药已经不需要他们再推了，而且，我们也已经强大了。”白羽摸着下巴道。
“我认识的社会人氏里头倒是有这么个应该合适。”杜自强点头。
“那你去，送他一颗试用，如果有兴趣再找你谈。”
————
“承源哥。”一家夜场里，杜自强恭恭敬敬地给坐在包房里的中年胖子鞠躬。
“嗨，你这是干嘛？坐坐坐，坐下来说，我特么又没挂，你别来这套告别仪式，说，找我什么事？我记得你现在还在上学？不会是想跟我？”贺承源手搭在了旁边的妹子肩上。
“有样好东西给承源哥。”杜自强听话坐了下来，脸上镇定自若，手心里却全是汗。
“你还能有什么好东西？我还能图了你的？”贺胖子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起来。
“承源哥打拼这么多年，在咱们市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杜自强恭维道。
“得得得，你别夸，数一数二？我可没那么不要脸，光是西面这片，比我强的就不知道多少了，还数一数二，你直话说，找我干嘛？”贺承源抬手止住了杜自强的话头子。
“想和承源哥说个生意！”杜自强强作镇定道。
贺承源眼光何其老辣，当然知道这小家伙是外强中干：“你？我？你和我？谈生意？”
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得得得了，你小子，今天还真让我高兴了一把，缺多少钱？千儿八百的哥今天给你，多了就不行了。”
“承源哥，我是真有生意和您谈，您给我个机会和您说一下？”杜自强执着地说道。
“唉哟，我可真服了你了，你有什么个多大的生意要找我来谈啊？”贺承源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只觉得这小子怎么有点不识抬举。
“这个……很大，大到错过了，你真的会后悔，我敢拿命担保。”杜自强郑重道。
“有意思，你拿命担保？我拿你的命来干嘛，走走，我今天也是信了你的邪了。”贺承源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气极而笑。
“承源哥，再给我三分钟，我保证你不后悔！我保证！”杜自强见贺承源似乎要赶自己走，着急了。
“等等，三分钟是？给你三分钟。”贺承源止住了架起杜自强的两个跟班。
“他们……”杜自强环顾了几眼围过来面色不善的跟班。
“小子，你知道和我开玩笑，拿我寻开心有什么后果么？”贺承源点着一只烟，靠在了沙发上。
“知道，承源哥弄死我不比弄死一只蚂蚁难。”杜自强老实点头道。
“你还真知道？没你说那么严重，但折腾得你上不了学，破个家问题不大，而且是走合法途径，你信不信？毕竟，我不是黑涩汇。”
“信。”
“你还是坚持？”
“是的，承源哥。”
“好！劳资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看你说个什么天大的生意出来！”贺承源眉毛竖起，脸上露出了些凶像，杜自强不由打了个寒颤，心中只道：“羽哥，这回我可是把自己都搭上了，你这什么正阳露华丸，千万别掉链子。”
“都出去！”贺承源挥了挥手。
“源哥！”一个跟班出声道。
“出去！立刻！”贺承源放低了声，几个跟班见他似乎有发飙的迹象，默默退了出去。
“你特么还留在这儿干什么？也出去。”贺承源转脸对旁边的妹子冷声道。
……
空间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从现在起，给你三分钟时间。”贺承源看了看手表。
“承源哥，我这儿得到一种药，对中年人力不从心有奇效，而没有负作用，经常吃还可以强身健体！”杜自强一口气说完，生怕被打断。
“噗！你找我卖……卖……村药？”贺承源指着杜自强，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承源哥，我今天把自己押在这儿，让你吃肯定不现实，你让手下哪位哥哥试一下，如果我有半点骗你的话，任你处置！”杜自强涨红了脸道，是哦，喵的，别人家老大的金手指都那么高大尚，自家这个，拿这个起家。
“好小子，你倒是算清了？真有那么好？”贺承源听到这里，倒不觉得这小子是在开玩笑了，开玩笑能开这么真，除非他疯了。
“只会更好！”杜自强坚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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