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气定神闲地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殿下莫慌,若不是今日提议,皇上恐怕都不记得有你这个人了。”
宁权接过重重放在了桌子上,“知道有何用,如今定认为本王结交朝臣,图谋不轨!”
魏宁淡淡笑道:“今日是何人提议?”
宁权不假思索道:“刘老翰林。”
魏宁又替他端起茶杯,“那不就是了。刘老翰林向来不结交任何权贵,他提议你,说明你的才干确实过人。”
宁权接过茶杯无奈道:“魏公公,这又有何用啊!如今本王该怎么办?”
“将太子唤醒,皇上定会赞赏殿下真心。”
“公公在拿本王开玩笑?京中的大夫谁没替太子看过病,能瞧得有起色的也就是您的好徒弟了,可你又……如今本王如何唤醒。”
魏宁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殿下莫慌,这世上可不只她一个神医。本座已经有办法了。”
宁权惊喜非常,顿时有一种绝地逢生的感觉,“当真?”
魏宁悠闲地点了头,“只要殿下好好配合,到时候本座便做主将阿挽嫁给你。”
宁权激动地站了起来,感激地无从表达,忙作揖道:“待本王得到天下,必与公公双分天下!”
“阿……阿……阿嚏!”
花园的秋千上,叶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是谁在骂她?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冻着了?”兰香赶忙拿了披风给她。
“没有。”
远远的,只见叶丰源步伐急促地走了过来,路过每个院子都会进去,两三句话的功夫就出来了。见人也吩咐两三句。
“父亲。”叶挽喊了一句。
“哎呀,挽儿啊!”叶丰源像是才看见她,赶忙小跑过来,“为父特别要叮嘱你,离权郡王远点,还有,不许妄议太子。”
他的神色焦虑还带着几分惊恐,叶挽不禁疑惑不已,“父亲怎么了?”
叶丰源是惊惧又无奈,偏偏他还不能说,只能叹了口气。万一叶挽存了心思要嫁权郡王做未来皇妃就完了。
“父亲?”
叶丰源换了一张生气的面孔,“你不知道自己克夫吗?以后但凡是个男人都离远点,免得出了人命赔不起!”
他说完立刻气呼呼地走了。
叶挽怔了怔,就这?
兰香气得跺脚,骂道:“老爷是不是疯了呀?当着小姐的面说这个!”
“我看未必,有空去打听打听,兴许是别的事情。”
叶挽总觉得不对,当初太后下旨说她克夫也没见他这样。
“是。”
午后,兰香便带着最新消息回了海棠苑。她几乎没有费力打听,外头传遍了。
叶挽正在小睡,听到消息顿时吓得坐了起来,“疯了,有这种事?我要是皇上,绝不会再立宁权为太子!”
兰香撇了撇嘴道:“本就不该立他为太子。早朝后就听说权郡王上书,决定在家闭门思过了。”
“兰香,我怎么觉着不对呢!”
师父是何等人物,各类权谋了然于心,怎么会让宁权犯如此小儿科的错误?
叶挽总觉得是师父的手笔,却弄不清楚他们究竟谋划着什么。
“什么不对?奴婢不懂。”
“我也不明白,先且看下去。”叶挽皱眉。
三日后,叶丰源一脸惊奇地再次进了海棠苑的大门。叶挽主仆正在院子里嗑瓜子,见他来忙给他递了一把。
叶丰源接过瓜子,眉飞色舞道:“神了神了,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挽儿,你从此可别为你那医术骄傲了,免得叫人笑话。”
“发生什么事了?”叶挽忙问。
“今日一早,权郡王带着个白发苍苍的仙风道骨的神医进了东宫。只一丸药,太子便醒了过来。哎呀,皇上是大加赞赏,信任不疑。”
叶挽一怔。
太子醒来只是时间问题,用药催醒只会损伤内力,治标伤本,得不偿失!恐怕现在太子的身体不及时治疗又要病了。
她忙起了身,“父亲,我出去一趟。”说完赶紧跑了。
“老爷,奴婢去跟着小姐。”兰香也跟着跑了。
“早点回来!”叶丰源在后头看着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这孩子总是这么出人意料。抓了一把瓜子走了。
叶挽带着兰香坐马车径直到了威震王府。她若要见太子,只能通过老威震王了。
刚进去还没到内室,只见宁萍儿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郡主,请问老王爷可在?”叶挽问道。
宁萍儿忙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道:“祖父病了,刚睡着。你这么急匆匆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叶挽听了,也不好意思进去,只对她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本想去看看太子。对了,老王爷的病如何?需要我去看看吗?”
“不用,大夫说静养几日就好。你倒是可以替我看看,如今大哥走了,母亲一心念佛,二哥一门心思钻在西卫,整个王府我管,可累坏我了。”宁萍儿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脖子。
叶挽见状给她扎了两针。
宁萍儿顿时轻松了不少,“我想起来了,你要进宫拿着我大哥的令牌,虽说他被流放,但金牌还能用。你等着,我去取。”
叶挽惊喜道:“那就多谢郡主了!我在廊上侯着。”
“等着。”
一炷香的时间,没见宁萍儿过来,宁权却带着弃微过来了,看到她很是惊讶。
“挽儿?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宁权现在她两步的位置,淡淡笑着。
叶挽吓了一跳,忙退后一步,福了福身。
幸好她电棍随身携带,倒也不怕他。
“回殿下的话,我是来找郡主的。我这就去找她。”
“慢着!”宁权立刻伸出手臂拦住她去路。
叶挽走得急,差点一头撞上。
“殿下有事。”
“若是想去看太子,本王劝你还是罢了。”宁权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你给太子下毒的案子至今未查到主使,本王虽然能把你关进西卫大牢!”
叶挽听得不禁一哆嗦,真是卑鄙无耻!她当初真是瞎了眼跟他做朋友!
宁萍儿急急跑了来,把金牌递给她,一面对着宁权道:“二哥怎么回来了?”
宁权指着金牌,“杏林县主要它做什么?”
没等叶挽插话,宁萍儿不假思索道:“县主想进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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