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恍然大悟,脸上也泛起一丝冷意来,“殿下不说我倒是忘了,这就着人去办!”
三日后,叶挽按照约定悄悄地进了东宫。
宁仁趴在床上露出了整张背部,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杏林县主,你果然守时。”
“殿下过誉了。”
威震王府的马车准时准点,她怎么可能不守时。
叶挽正要下针,顿住了,“殿下,宁煜还能回来吗?”
宁仁扭头看着她,笑道:“县主这是准备跟本太子谈条件了。”
“不敢不敢,这就开始。”叶挽真想骂自己,脑子生锈了吗?
提这个,说好听是谈条件,不好听这是威胁,砍头都是轻的!
几针下去,宁仁忽然对着地上吐了口黑血,直接晕了过去。
“殿下!”叶挽惊呆了,急忙将针都拔了出来,只见针孔处泛黑,竟是有剧毒!
她的针只有在西卫时离开了她,要下毒就是那时候,是师父借她的手杀太子!
为什么?
外头的人顿时都冲了进来,见状立刻手足无措。
“杏林县主,你谋杀太子殿下!”舒良娣叫了一声,吓得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没有!快拿一套金针来!”叶挽吼道。现在顾不得许多了。
很快,就有人拿了金针过来。
叶挽的所有神经都绷紧了,对着一针一针下去,宁仁的嘴角开始流出黑血。
半个时辰后,叶挽的额头已是布满了汗珠,看着眼前如同刺猬一般的宁仁,她惊恐不已。
谋害太子,要诛九族!
“我的针,被人下毒了。”她喃喃道。
然而没人理会她,舒良娣立刻冲上来扯着她,“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叶挽怔怔道:“毒及时逼出了体内,但是伤了五脏六腑,恐怕醒不过来了。”
房里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若是宁仁醒不过来,她们都得陪葬。
“杏林县主,我们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救救太子殿下呀!”几个宫女顿时哭得稀里哗啦。
叶挽心烦意乱,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想起来了!”舒良娣忽然来了精神,赶忙叫了人出去,一面道:“我听说展展公主那里有北疆的一种神药,一定能救太子殿下!”
“药可不能乱吃啊。”叶挽脱口而出。
“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不会害太子的。”舒良娣双手合十站在窗口。
叶挽无奈只好坐着等,若是太子救不过来,自己也跟着完了。
很快,宫女就带着展展公主来了。她一身红色劲袍,精明干练,像是一团红云,头上像网又像帽的金丝便如霞光一般。
“来,吃下药。”展展让人扶着宁仁,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
叶挽急忙凑过去,问道:“展展公主,请问这药是用哪些药材做的?”
展展扭过头,径直朝着她一巴掌甩了过来。
叶挽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手腕,然而她的力气巨大,还是挣脱开,划过了她的脸庞。
“公主!”舒良娣急忙去拦下她。
展展拨开舒良娣,冷冷道:“叶挽,我知道你向着西卫,但是你不该动太子殿下,他可是宁煜最在乎的人!”
叶挽不忿道:“是有人在我针上下了毒,不是我!若我要杀他,何必救他?”
展展白了她一眼,“哼,谁知道你怎么想?那魏宁可是你师父啊,师父不好,徒弟又能好到哪里去!说不定就是魏宁的指使!”
宁煜啊宁煜,你很是爱错了人!
叶挽深呼吸着忍住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主,事情还未调查,现在说这话过早了。”
“别吵了!”舒良娣猛摇着宁仁的身子,惊慌道:“殿下怎么还不醒呀!”
叶挽忙冲过去把脉,脉象是强劲了一些,醒来有望了。
展展立刻又拿出了药就要送过去。
叶挽急忙拦住她,“不可,你这药能起死回生,必是大补的药。殿下身子虚,受不了两颗下去!”
“要你管!”展展甩开她,对着舒良娣道:“此人谋害太子,还不带下去关起来,万一她逃了,你担待得起吗?”
“这……”舒良娣抱歉地看了一眼叶挽,找了两个宫女过来,“将县主请去厢房歇着,殿下醒来之前,不准她出来。”
“是!”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地包夹着叶挽。
叶挽无奈,叮嘱道:“记住,不能再吃了。醒不醒要殿下自己的造化,隔段时间喂些好消化的东西和水下去。”
舒良娣点了头,叫人送了她出去。
展展公主看着她的背影,冷漠道:“此等女人竟能得到宁煜厚爱,真是没天理。谋害太子,她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公主说得是,我还是先去禀告老威震王爷。”舒良娣也有些怕她,赶忙出去了。
叶挽进了厢房,门外头两个宫女立刻就将门窗锁了。厢房顿时闷得很,让她心乱如麻。
师父究竟想要干什么?
第二日一早,厢房门大开,老威震王一脸憔悴地站在外头。
“挽儿,出来。”
叶挽一夜没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走了出去,福了福身,“老王爷,我是冤枉的。”
“本王自然知道你是冤枉的。但金针是你的东西,你告诉本王,谁动过它?”
叶挽一怔,若是她直接说出师父,岂不是让老王爷直接去对付他?
“金针在西卫丢失过一次,不过片刻就找了回来。其余时候都在我身上。”
老威震王火冒三丈,“是魏宁!他个阉货,也敢干这种事情了!”
叶挽急忙道:“不是师父。西卫人员众多,鱼龙混杂,许是有奸细。”
“不必多说。你先回家,就当做从来没来过东宫。本王会查清楚!”老威震王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李凭等在宫门口,见叶挽出来忙牵过了马车。
“李大人,我想去西卫。”她要去亲自问问魏宁。
“不行,老王爷的命令是让你即刻回家。若是小姐此刻去了西卫,岂不是落人把柄么。”
叶挽咬了咬牙,上了马车。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回了家。
到了下午,李凭来到了海棠苑。叶挽带他进了房门,叫人看住门口。
“县主,西卫魏公公说,你根本没有去过西卫。”
“什么。”叶挽惊呆了。
否认她去过的意思是什么,叫她一个人抗下毒害太子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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