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忐忑的心放下了,“殿下是否要小女帮您诊治诊治呢?”
“好。”
叶挽搭上他的脉搏,片刻顿时大惊,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忙缩回了手。
他的病源于慢性毒药,他还在吃!
谋害太子是天大的事,她要是妄自说出来,可能保不了太子不说,她就得先被下毒之人干掉!
宁仁苦笑道:“县主不必紧张,我早就知道我的病药石无医。”
叶挽定了定心神,“不……不是的。太子身体虽然羸弱,但好在年轻,还是有希望能好的。”
宁仁知道她在安慰自己,这样的话他听了不下百句了。
“多谢县主吉言,时候不早了,你快出宫。”
“是。”
叶挽一口气跑到了威震王府。这样大的事情,她得让宁煜知道。
“挽儿!”宁权又惊又喜,忙拉住她,“你怎么会来王府呢?”
叶挽没心思跟他闲聊,忙道:“权郡王,世子殿下可在府里,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去东卫了,你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这……”叶挽纠结了一番,还是放弃了,这样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何况宁权做不了主。
“老王爷在吗?”
“在,他在花厅,我带你过去。”
花厅里头 ,老威震王看到叶挽焦急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赶忙叫人给她上了一杯清茶。
叶挽这才觉得自己渴极了,“权郡王,多谢你带我来,没事了。”
“权儿,你出去。”老威震王道。
宁权皱了皱眉头,又是将他支开。可这次叶挽也防着他,究竟是为什么?
“是。”
见他走远,叶挽急忙去关了门窗,俯身在老威震王耳边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老威震王吓得手里的茶水翻出来都不自知,“你说的是真的?可还告诉过别人?”
“此事事关重大,我不敢告诉别人。”
老威震王也六神无主,“好,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等煜儿回来,本王跟他商量再做决定。你记住,你师父、你爹、你外公都不能说,尤其是魏公公!”
“是。”叶挽也不打算告诉他们。万一对方要灭口,也是灭她一个人。
“还有一件事情。”
老威震王吓了一跳,“你先别说。你先告诉我,可是跟这一样可怕的事吗?”
叶挽淡淡笑了笑,“不是。”
老威震王这才松了口气,“你说。”
叶挽忙道:“殿下的病未病入膏肓,我能治。若是有需要……”
“你真是的,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想吓死本王吗?”老威震王一掌拍在她的肩头,松了口气。
叶挽吃痛,无奈道:“我这不是说了嘛。我……”罢了罢了,她还能怪罪老王爷吗?“我还是先告辞了。”
“去。”
刚出花厅,只见宁权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忙凑过来。
叶挽知道他想问什么,忙装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王爷的病又有什么错了。幸好看了没事,我也放心了。”
宁权皱眉道:“就这?”
“嗯。”叶挽郑重道。
宁权送了她到门口,这才若有所思地走了回去。
叶挽笑着上了马车,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事。
两日后,威震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
管家李凭亲自进去请了叶挽出来,“老王爷的病又犯了,请小姐过去诊治。许是要住上两日。”
叶挽心知肚明,告别了一大家子,上了马车。
马车进了王府,老威震王早就在花厅等着了。
“煜儿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咱们一道入宫。”
“嗯。”她还正想问问太皇太后那关通过了没有。
“挽儿,你出来!”宁权的声音带了一股醉意。
老威震王摇头道:“他不知道发什么疯,今儿早上从宫里出来就不对劲了。”
“那我去看看。”
叶挽忙出去,只见宁权正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抱着柱子。整个人前倾,摇摇欲坠。
叶挽急忙上去扶住他,只见他的脸红得发紫,惊讶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呀?”
“挽儿?”宁权的眼睛陡然睁大,欣喜非常,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差点将她压倒。
“权郡王,你没事!”叶挽赶紧扶住他。
“挽儿,我有话跟你说,我喜欢你!你不要嫁给留王好不好?”宁权欲哭的表情,半分儒雅都没了,是个十分的醉鬼。
“我还是替你醒酒。”
宁权忽然哭得想个小孩,“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太皇太后不肯替你退亲。”
叶挽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会?
“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心急如焚。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宁权一把抱住她,紧紧拥住,“挽儿,你不要嫁给留王,嫁给我好不好?”
宁煜刚进院子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疯了一般冲过来,一把拽住宁权的后领,将他扔下了台阶。
“宁权,你不要太过分!”
叶挽整个人都不好了,扯住要去打人的宁煜,“他说太皇太后没有答应,是真的吗?”
宁煜顿住了,咬牙道:“是真的,都是因为太后!”
宁权直起了身子,对着宁煜怒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挽儿早就嫁给我了!”
宁煜怒火中烧,径直走下去对着他的面门一拳下去,直打得他摔倒在地,嘴角立刻出血了。
“权郡王!”叶挽惊了,赶忙冲下去替他查看伤口。
宁煜怒道:“宁权你听好,挽儿就算不嫁给留王,也不会嫁给你!而且,我绝对不允许挽儿嫁给留王。”
剧痛让宁权的酒醒了七八分,“怎么,你难道还敢杀了留王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够了。”叶挽忙道。
老王爷还在里头,如何能让他看到他们兄弟为了她反目。
“挽儿,我去找皇上!”宁煜忙道。
“不必了。事已至此,再说。”叶挽淡淡说道。若是找皇上有用,这婚早就退了。
她站起来,双腿却突然无力差点摔倒。
宁煜要扶她,被她推开了手。
“我自己可以,世子殿下。”
“挽儿,你叫我什么?”宁煜惊道。
“我是留王的未婚妻,你们这样为我,会被人说闲话的,我先出去了。”
叶挽欲哭无泪,也许这就是命运捉弄人。
看着她的背影走出了院子,消失在视线里,宁煜楞在了原地。
他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叶挽上了马车,靠在垫子上她很想哭。在进宫门之前,她忍住了悲伤的情绪。
老威震王的马车紧随其后。她不敢看后面,不知道宁煜是否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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