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挽性格好,长得也漂亮,又精通医术,你还觉得配不上你吗?”魏宁佯装生气道。
“您说好就好,我一定会好好对她。”宁偌忙道。
安平伯府里头一片寂静。
叶挽走到后院才听到了人声。只听慈安堂里头传来一阵骂声,骂的是叶丰源。
她不想惹晦气,径直回了海棠苑。
兰香见到她激动非常,差点将她扑倒,“小姐,咱们以后在府里是不是谁的脸色都不必看了?”
“是啊。”
“太好了!您一走老夫人就病了,不肯吃药,在寻死呢。奴婢还怕会牵扯到小姐。”
叶挽冷笑,“一哭二闹三上吊,本小姐不吃那一套。把院门关了,我来看看师父给的庄子。”
“是!”兰香赶忙去将门关上。
中午时分,西卫送来了两个丫头,一个厨娘,和工匠若干。迅速在海棠苑又造了一个厨房。
海棠苑俨然成了府中府。
叶丰源面子挂不住,径直进了内室,怒道:“挽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非要气死你祖母才甘心吗?”
叶挽从卧榻上起来,微微福了福身,“女儿也想好好过日子,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你!”叶丰源被她气得说不出话。
叶挽不理他,自顾自坐下来继续喝茶。
半晌,他神色软了下来,近乎恳求道:“你就去看看你祖母,为父保证,以后家里谁都不会责难于你。”
“当真?”
“当真。”
“好。”叶挽站了起来,“既如此,我便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那封氏是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也想看看封氏无可奈何的模样。
慈安堂。
二房的人见到她纷纷躲开。几乎一瞬间,内室就没什么人了。
刘氏在床上跪得端正,裙摆上一团药渍,头上还有几根药渣。
她低着头,眼神阴狠。
凭什么叶挽造的孽,气都撒在她身上!
凭什么柳氏反而不用来!
叶挽笑道:“哟,刘姨娘这么孝顺,跪着奉药呐。咦,这药碗怎么是空的?”
刘氏抬头,硬憋出一个笑来,“五小姐说笑。”
“叶挽。”封氏气得发抖,伸出手指着她,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你还敢来,给我滚出去!”
叶丰源赶忙去扶着她坐起来,“挽儿,快过来给你祖母看病。”
“还是不了,祖母不要我看,我这就走。”
“别走。”叶丰源急忙拉住她,急道:“母亲,她精通医术,让她给你瞧瞧。”
“让她瞧,我即刻就死了!”封氏怒道。
叶挽嘴脸微翘,扬起一抹笑意,这中气十足地骂人,病多半是装的!
她径直走过去,趁其不备给了她一针,封了她的行动能力,拉过手腕一把脉,顿时冷笑了起来。
“祖母身体康健,一点病也没有。”
叶丰源惊了一惊,“怎么会?”
封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即刻就将她吃了。
叶挽拔了针,迅速闪到一边,“父亲,你叫我来我已是来了。从今以后,我不会踏足这里一步,希望双方相安无事,还要父亲从中调和。我先走了。”
说完,她大踏步离开。
身后传来封氏怒骂“不孝”的声音,叶挽淡淡一笑。
晚上,叶挽睡得甚是安稳,到了半夜,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只见一个黑影正举着剑站在床前。剑光森森,吓得她赶忙一滚下了床。黑影顿时扑了个空。
“你是何人,竟敢来杀我?”
“你投靠西卫,该死!”他对着叶挽径直扑了过来。
叶挽急忙跳到桌子后,然而眼前一闪,黑影就不见了踪影。
背后寒气乍现,她一回头,剑扑面而来。
“哐当。”一声,剑掉在了旁边,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宁煜从屋顶飞身下来,赶忙搂过叶挽跳到一旁,“挽儿,你没事。”
“我没事。他是谁?”
“他……他是云雳。”
叶挽眉头紧蹙,他的人竟要杀她?她赶忙推开宁煜,“你究竟想做什么?”
云雳嘶哑着声音,“你投靠西卫,定是出卖了殿下。不杀你,难平此愤。”
叶挽冷笑,看着宁煜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出卖你?”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相信她!
“我没有,我信你。”
“得了。别来这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压根没有提过你。”叶挽走过去开了门,“带着你的人走。”
宁煜眉间微蹙,瞪了云雳一眼,直接走过去将他扔出了门外头。关上了门。
“挽儿,我运功了,还需你针灸呢。”
叶挽不爽道:“我会出卖你,你找别人去。”
宁煜紧紧抱住她,柔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云雳是过于紧张了,不是我的意思,真的。”
叶挽挣扎,却毫无用处,怒道:“我院子里还有其他婢女,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宁煜立刻放了她,警觉道:“其他婢女?西卫的人?”
“是,你想怎么样?”
宁煜的神色很是担忧,“挽儿,你不该插进这件事。这样,我叫云乔来服侍呢,那两个婢女不要叫她们近身。”
叶挽惊了,这个人是有毛病,那可是她师父!
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跟师父前世就认识。
“你放心,我……”
宁煜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听话,不然我不放心。”
有人监视,他便不能随意进出,被魏公公发现,她定会被当做鱼饵。
叶挽很烦他这般专断,“我若是不呢?”
宁煜怔了怔,若是她就怎样都行,但是她背后是魏公公那个奸诈之徒。
“挽儿,你听我一次好不好?”他的语气像是恳求。
叶挽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若是颐指气使或者威胁她还正常些。
“东西卫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非要斗得你死我活?”
“不能说。”宁煜欲言又止,沉重非常。
“罢了罢了,我这里多一个人也不多,你叫她来。我也不会说你们双方任何事情。”
叶挽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叶丰源说得对,她现下只能置身事外。
“乖。”宁煜一歪头在她脸颊“唧”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笑了,“待冬宴上,你一定要穿我给你的衣服。”
“我若是不呢?”叶挽无奈道。
“那就……”宁煜挑了挑眉,手上开始解腰带,脱外套,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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