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叶丰源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叶挽跟着进去,茶水泡的还是他们在现代就最喜欢的碧螺春。茶香萦绕,她仿佛又回到了现代。
还是现代好啊。
“我一听说叶家出了这么个奇女子,还会神灸之术,便猜到是你。你怎么也穿越了?”
“说来话长了。师父是身穿?”叶挽问道。问完才觉得不妥,他现在是公公,岂不是被……
魏宁眼神黯了黯,“运气不好啊,我都来了十年了。不说这个,挽儿,这个县主可是师父我特意暗示老王爷和公主去求的呢!你个傻孩子,怎么能就要点金银?”
“走到哪里都不能没钱,这不是您教我的么。师父,西卫是做什么的呀?为何同东卫势同水火?”
魏宁得意道:“这个地方刑不上大夫,我这个西卫就是专门监督那些大夫们。东卫都是达官贵人,自然痛恨我们西卫!”
叶挽心里松了口气,这么说来不是师父不对,是宁煜他们不对。
“封建社会,重要的还是权力!”魏宁说着,看她懵懂的样子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你也不懂,日后会知道。改日我带你见见留王。”
“留王是谁?”叶挽从未听说过。
“一个有趣的人,到时候告诉你!”
足足一个时辰,二人在里头又说又笑。
叶丰源在外头模糊地听到声音,吓得冷汗涔涔。
这个死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对面是多阴狠毒辣的人!
好半晌,二人才开了门出来,皆是开心无比。
叶丰源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赶忙拉了叶挽到自己身边,“魏公公,小女无知,没有冒犯您老人家。”
“怎么会。挽儿,你先回家。改日师父必登门拜访!”魏宁淡淡说道。
叶丰源却吓得浑身一颤,赶忙告辞,拉着叶挽出了西卫的大门。
叶府的马车已是被安排在门口了。
上了自家的马车,叶丰源才松了口气,看着叶挽怒道:“你个逆女,刚才那么热情干什么?东西卫斗成这样,你想把全家都搭进去吗?”
叶挽反问道:“东西卫为何闹得凶?”
“这……”叶丰源不耐烦道:“你只要记住一条,你保持中立!”
“我自然不会掺和。”叶挽淡淡道。
她不会帮着师父害宁煜,也不会帮着宁煜害师父就是了。
叶丰源叹了口气,这总不是件好事,好在两边都有关系,也坏不到哪里去。
“还有一件事,你是新晋的爵位,过几日就是冬宴,到时候你好好准备个节目,骑射歌舞都可。”
“骑射歌舞?!”叶挽惊了,她哪里会啊!
“少废话!”叶丰源说完便闭目养神,自己想心事了。
回到海棠苑,一股榴莲的味道扑面而来。
叶挽心生疑惑,冲进去一看,只见桌上整齐地摆着一盘冒着热气的榴莲酥。
兰香见状,忙端过来送到她面前,“定是世子殿下送来的,还热着呢。真是难为他大冬天还弄来了榴莲。”
叶挽拿了一个吃了,果然香甜,比之前的又进步了。
兰香欲言又止,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小姐真的做了魏公公的徒弟?”
“是呀,有问题么?”
“听说西卫为了圣上信任,肆意排除异己,炮制冤狱。可朝堂上百官又极力维护魏公公,也是奇怪。”
兰香见她不动,替她拿了一个。
“不用了,我减肥。兰香呀,外头的传言听听就罢了,我师父没问题。”
叶挽摸了摸她的脑袋,径直去换衣裳。
她相信师父不会炮制冤狱,其中一定是有人因为利益造谣。
“小姐不去给老夫人请安吗?”兰香追问道。
叶挽从屏风后探出头来,“不去了,我看她不顺眼,她也看我不顺眼!何必见面!”
慈安堂。
婆子急急忙忙跑到大厅,道:“五小姐回去换了衣裳,已经在沐浴了。想是不打算来了。”
话音刚落,堂上一众人几乎炸开了锅。二房夫人李氏气得立刻就走了。
柳氏想为叶挽辩白几句,还没说话就被刘氏抢了先。
“这个叶挽,先前把林氏嫁妆都送还了回去,现在当了县主又目中无人,活活耗了咱们这么久,看来咱们家留不住她了!”
封氏震惊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林氏嫁妆送回去了!”
“是啊!就您回来前几天的事儿。怎么,您老还不知道呐?”
“真是……反了她了!”封氏气得浑身颤抖。
怪不得账面上少了那么多银子,这可是她准备给二房娶媳妇嫁女儿的钱!
刘氏心里一喜,她巴不得封氏跟叶挽斗起来,她好收渔翁之利。
“老夫人,您现在可要去见见叶挽?”
“见她?她有那么大脸?!”封氏深吸了一口气,“去,把叶丰源给我叫来。”
作为她的父亲,叶丰源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去。”柳氏主动请缨。
“站住。”刘氏拉住她,“你想给谁通风报信呐?你站这儿,我去!”
“这……”柳氏急得团团转,得让五小姐知道才好。扭头看到女儿在门边,忙示意她去。
叶云璃赶到海棠苑时,天都已经快黑了。
“五姐姐,你还是去给老夫人道个歉。”
兰香好生将她送到了门口,“七小姐放心,小姐她有分寸。您快回去,别叫人瞧见了。”
“这……好。”叶云璃无奈道。
她一走,兰香便关了院门,上了两道锁。
屋子里,叶挽半躺在卧榻上看《三十六计》。炭火旺盛,熏香悠长。
兰香有些担心,“刚才我看到老爷往咱们这里来了。”
“别管他,就说我睡了。晾他也不敢怎么样。”叶挽吃了一口榴莲酥。
果然,很快就有人敲了门,三遍过后无人开门,叶丰源悻悻而归。
到了慈安堂,少不了要为她说好话,哄封氏。
封氏大发雷霆,“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今儿天晚了,看我明日怎么收拾她!给我滚出去!”
“是。”
叶丰源心里恨死了叶挽,冲到海棠苑门口,心里的火气才消了下去。
她愿意不孝就得受罚!
明日如何,他不管了!
第二日一早,魏宁就穿着官服,带了两排侍卫来了安平伯府。
“我的阿挽小徒弟呢?怎么也不出来迎接本座?”
叶丰源没想到他真的来了,震惊道:“魏公公,您何事大驾光临?”
魏宁略略看了他一眼,衣服扣子都扣歪了,冷冷道:“安平伯真是好福气,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近日休沐……休沐……”叶丰源紧张不已。
“去将府里的人都叫出来,本座要训话!阿挽就先不必了。”魏宁的表情陡然严肃,吓得叶丰源浑身一颤。
比起东卫,西卫更加灭绝人性。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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