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一怔,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叹了口气道:“我也想给二姐姐,可婚事是外公定的,父亲也答应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能说什么?”
“你能的,只要你答应,镇远将军也不会说什么!”刘氏急道:“她做嫡妻,你做平妻也成啊。”
叶挽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不发一言。
刘氏懂了,心里暗骂。她一个庄子上的野丫头也想嫁入赵侯府做嫡妻,做梦!等宴会一开,她就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了。
“罢了,不说这个了。来人,修房!”
叶挽拿着羊皮画去了厢房,关好大门。羊皮画上是个体态丰腴的美貌仕女。
“天苍苍,野茫茫,快显灵带我回家!”她闭上了眼睛。
半晌,毫无动静。
“这……”难道她那天的哪一句话是咒语?
叶挽赶忙回忆着,一字不落说了。然而还是毫无反应。
叶挽火了,一掌狠狠拍了下去。
只觉得手上刺痛,羊皮画闪出微弱的光,一行字展现了出来:完成任务即可选择任意物品,集满十个任务即可超越时空。
“有机会了!”
“小姐,吃晚饭啦!”兰香端了一盘酱肘子,一盘烧鸭,一碗蘑菇汤和半盆米饭走了进来。
刘氏为了表示自己独宠继女,每日大鱼大肉地供应着海棠苑。
叶挽忙将羊皮画收好。正要吃饭,只听外头脚步声响了起来。
“五小姐,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夫人她是个菩萨心肠,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幸福都不顾,要替你嫁进赵侯府。你倒好,竟然还驳了她。当年要不然她据理力争,你生母早就一碗打胎药送你去西天了。那林家能对你有多好?你可别认贼作父!”
一个四十上下,穿着一身紫色棉布裙的丰腴女人气势汹汹的推门进来。
兰香忙福了福身,“吴嬷嬷。”
叶挽眉头微蹙,原身去偷看男人以至落水而死也有她的功劳。听兰香说她是林氏的旧人之一,现在听这话倒像是刘氏那边的人。
既然她向着刘氏,那自己就不留她了。
“吴嬷嬷,你来。”她微笑着招招手。
吴嬷嬷以为她想通了,赶忙凑过去,“五小姐想通了就好……哎,五小姐!五小姐!”
叶挽搂着她的脖子就倒了下去,近两百斤的体重生生压在她身上,压得她翻白眼。
在她脑后穴位一点,她就晕了过去。
“兰香,拿个细一点的绣花针来!”
“是。”
叶挽在吴嬷嬷头上一顿针,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够她睡上半个月了。叫人来拖走,就说拉扯我,不料被我砸晕了。”
这是她祖传的神灸之术,制造的症状连最好的大夫都无法轻易看出破绽。
“小姐,你太厉害了!”兰香惊呆了,小姐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她太佩服了!
“客气了,把她拖出去!”叶挽淡淡笑了笑。
羊皮画又在闪烁着亮光,一行小字出现:任务一:体面退婚。(一)赵府宴会艳压群芳。完成小任务即可获得任意物品。
体面退婚但也罢了,她本来也不打算嫁。
但是……
“艳压群芳?!”叶挽低头看着自己层层叠叠的肚子。
她若是艳压群芳,那些宾客得眼瞎到什么程度?!
哎……
“兰香,跟我去一趟菊花苑。”
菊花苑是她二姐姐叶云舒的屋子。她该去会会原主这位恨嫁的姐姐了!
“可小姐不先沐浴吗?”兰香轻轻捂住鼻子,这一身臭汗。
叶挽轻笑,拔腿就走。
菊花苑。
叶挽径直走了进去,“二姐,我有关于赵侯府婚事的事情跟你说。”
叶云舒有洁癖,鼻子又特别灵敏,此时被她的汗臭味熏得连连后退,头都有些胀了,但事关侯府婚事,她不能赶人。
“菊香,给五小姐拿把椅子来坐下。”
“不用椅子,我说句话就走。”叶挽故意走近她,想用椅子将她定住?
“赵侯府的婚事,夫人的意思是让给姐姐。”
叶云舒顿时一个激灵,努力压制着内心强烈的兴奋感,也顾不得臭不臭了。
“夫人的意思,我自当遵从。不知妹妹可否愿意?”
以叶挽对母亲言听计从的程度,她不可能不同意!这个傻子!
叶挽微微点了头,一副听话小妹妹的模样,“我……我就是来问问姐姐的意思。既然姐姐愿意,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慢走。来人,拿两盏亮点的灯笼给五妹妹,外头天都黑了。”叶云舒扮演着一个友爱姐姐的角色。
走到院子门口,兰香急忙道:“小姐,你真的要把亲事让给二小姐吗?这可是镇远将军费心替小姐找的好人家呀!”
叶挽的眼神忽然精明,“当然不会,我是故意这么说,怕二姐不放心我。后日就是宴会,若是二姐有心争艳,我是争不过的。”
这话一字不落落入门口偷听的菊香耳中。
叶云舒听了气得砸了手上的茶杯,苦心培养人淡如菊的气息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
“果然有诈,我就和母亲说她傻也傻不到这种程度。就凭她这幅尊容,我还要有心争艳吗?”
菊香忙道:“幸好小姐让我盯着,不然哪里能听到这般肺腑之言。小姐真厉害!”
“来人,将她踩过的砖都给我换了,臭死了!菊香你跟我去母亲那一趟。”叶云舒冷冷道。赵侯府的亲事,她志在必得!
叶挽隐藏在黑暗中看着她往刘氏那里去,高高兴兴地转了身。
打乱了她们的阵脚,她才能有机可乘。
原身落水不是偶然事件,就当是完成任务,也给原身出口恶气!
屋顶还未全好,不时露着一点风。不过一下午能修成这样,刘氏也算是下了功夫。
兰香嘀咕道:“明明修好了,怎么会还有风?”
“无妨,一点点罢了。你回去休息,累了一天了。”叶挽道。
“是。”
叶挽关上房门,一转身吓得差点晕过去。白天那个黑衣男子正端坐在床上,直直地看着她。
她转身就要走。然而肩膀一疼,石头落地,便再也动不了了。
宁煜淡淡道:“小姐医术实在高明,可惜白日并未将我治好。所以,还请小姐跟我走一趟。”
“我们要去哪儿?给我解穴!”
宁煜看笑了,女人他见过不少,可这么有趣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医术还这么出色。
他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扛着她飞身出了府。马车早已等在了府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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