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的游鱼在风吹日晒中奄奄一息,一旦遇上狂风掀起的巨浪便会拼尽所有的力量奋力跳起,以求随浪回海。
尝尽了时刻面临死亡的绝望,一旦回到海洋的怀抱,游鱼便会疯狂。
它会用自己的方法来表达自己重获新生的喜悦。
它那疯狂的表达方式,海洋似乎有些受不了了。
“差不多好了,天都快亮了。”
何冉将身上的男人推开,折腾了半天,她都快累瘫了。
得亏她在海岛上天天有机会锻炼身体,要不然怎么遭得住哦。
封亦钊一脸餍足,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捡了衣服,抱着她向楼上走去。
“喂……”何冉无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男人是上发条的吗?只要拧满了就可以无休无止的工作。
唉,算了,谁叫她白天造孽了呢,就当是赎罪。
来到房间,封亦钊开了灯,倒是没再折腾她,只是将她送到了浴室。
两人那样折腾后,确实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躺到了床上。
“现在气消了?”何冉枕着他的胳膊,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没有。”
淡淡的两个字飘到何冉耳边。
她立马抬头看了过去。
封亦钊狭长的凤眸明亮澄澈,波澜不兴,嘴角隐隐上扬,怎么看都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你别太过分啊,我累个半死,你居然还不认账!”何冉指着他,怒冲冲地道。
她现在这个样子活像是一直被气炸毛的,呲牙咧嘴的野猫,可爱的不行。
“明明是我一直在出力,要累也该是我累才对。”封亦钊将那根指着他的手指抓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亲,一本正经地开口。
“你……”何冉指着他半天,愣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要不,你也出出力,若让我满意了,我说不定就原谅你了。”封亦钊小幅度的动了下身体,调整好姿势躺好后向她发出了邀请。
何冉磨了磨牙,张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封亦钊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她动作。
何冉咬了一会,见没什么作用便松了嘴。
折腾了半天,她都渴了,起身打算去拿点喝的。
“你去哪儿?”封亦钊此刻的眼神像极了被孤零零留在山洞里无助的小树枝。
“我不走,我就是去喝点水,渴了。”何冉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封亦钊另一只手伸到床头,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可乐递给她。
“行。”
何冉重新坐了回来,接过可乐打开喝了一口,看向封亦钊:“你不喝点吗?”
封亦钊坐起来,张开嘴,想让何冉喂他。
何冉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封亦钊起身压过来擒住了她的唇,将她还未来得及咽下的可乐掠夺殆尽,然后非常满足地点点头。
“这饮料以前我也喝过,但好像都没有今天的好喝。”
封亦钊与她贴近笑眯眯地道:“还想喝。”
何冉黑了脸。
这男人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
双方僵持之下,最后何冉妥协了。
她一个成年人何必跟一个智商跟小树枝一样的小孩子计较。
“张嘴。”何冉磨了磨牙。
封亦钊乖乖地张开嘴巴。
何冉捏着他的下巴非常粗暴地给他灌了好大一口。
红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瑰色的唇瓣,一路淌过性感的喉结,诱人的锁骨滑向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这样的一幕让何冉已经痊愈很久的颜控病复发了。
何冉,为了你的腰,你可要忍住,不然明天真的别想下床了。
她在心中疯狂的提醒着自己。
“睡觉了。”
她将可乐往桌子上一放,躺下后扯过毯子盖住自己,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腰间落下一只大手,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晚安。”
清冽好听的声音凝结成优雅的字眼,紧接着额头上传来一个温热的感觉。
何冉以为她要很久才能入睡,却不成想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让她浮躁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一夜好眠,一梦便已是中午。
何冉醒了之后看到窗外的天色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都顾不得洗漱随便扯了衣服披在身上就往隔壁房间跑去。
小树枝没看到她,说不定已经急哭了。
她才走出房门,就让楼下的情况定住了脚。
封亦钊坐在沙发上,抱着小树枝,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指着上面的字耐心地教导:“是爸爸,四声,不是三声。”
见此,何冉如释重负,同时见到封亦钊化身奶爸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小树枝这个发音她想办法纠正了很多次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教,小树枝就是改不过来。
她并不觉得封亦钊能用一上午创造奇迹。
“爸爸。”
奶呼呼的声音将准备去洗漱的何冉定在了原地。
“对,还有妈妈是一声,不是三声,来。”封亦钊将平板翻到了下一页,继续教学。
“妈妈。”小树枝学着封亦钊的口型,尝试着发声。
“对,就是这样,小树枝真棒。”封亦钊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从旁边拿了一块糖给她,抬头冲着何冉露出一个暧昧的眼神,也不知是在暗示什么。
何冉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的看了他一眼,回了房间。
几分钟之后,齐瑞跑进来,在封亦钊耳边说了什么话。
封亦钊便让陶小桃先照顾小树枝,跟齐瑞走了出去。
“小桃,你们少爷呢?”何冉出来后没见到人,便问陶小桃。
“不知道。”陶小桃摇摇头。
“妈妈,我知道,我知道。”
小树枝积极地举起手,从沙发上跳下来,要爬上楼找何冉。
“你别动,等我下去。”看她那小胳膊小腿,何冉担心的要死,赶紧下楼。
小树枝迈着小脚丫扑进何冉怀里,学着齐瑞的样子凑到何冉耳边小声地道:“有个叔叔跟爸爸说,猎物已进入陷阱,封……什么来着?”
说着说着她忽然卡壳了。
听着好像是封亦钊在算计谁,何冉没上心,对陶小桃道:“你去把宋词叫来。”
“您不舒服吗?”听何冉说要见家庭医生,陶小桃不免担心起来。
“我找他有事。”何冉没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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