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边的垃圾桶旁边出现了一个死人。
那个人身上中了很多刀,脸上的刀口最多,已经血肉模糊无法看清本来面目。
身上也没有能辨认身份的东西,仅能看出其性别为女性。
前不久刚刚起了一场大风,附近的监控系统出了点问题,还没来得及维修。
警察询问了一下附近的人,没有目击者。
现场也没发现什么有效的证据,要破案的话估计要费些功夫了。
“我们绕过去。”何冉担心这样的阵仗会吓到小树枝,便对冯文宇道。
他摇摇头。
“怎么了,你感兴趣?”何冉问道。
“左手边第五个单元,就是她父母所在的地方。”冯文宇抬手向前一指。
非常不巧的是,命案发生的地方就在那里。
“那我们明天再来?”
命案才发生,警察需要在现场搜集证据,肯定还没有将尸体给挪走,何冉可不想让小树枝见到这样的场景。
“你可以不去。”冯文宇抬脚向前走去。
“哎,你……”
何冉暗暗压下心头的火气跟了上去,在快到了的时候,腾出了一只手捂住了小树枝的眼睛:“小树枝,你闭上眼睛,麻麻不让你睁眼,你不要睁眼哦~”
“好。”小树枝不问原因,乖巧的应声。
这里毕竟是居民区,警察封锁现场,不会禁止人通行,只是会对住得近的用户盘问写情况
也不知道冯文宇到底是怎么跟警察说的,警察就让他们过去了。
顺着楼梯爬到了二楼,来到一家住户的房门前。
何冉这才将手放下,让小树枝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一面一尘不染的防盗门,没有任何装饰。
冯文宇按下门铃之后,何冉便紧张了起来。
门被打开,一个眼神慌乱,身形略微有些佝偻的中年男人露出脸来。
冯文宇脸上那么长的一道疤,又冷着一张脸。
在看到冯文宇时,石罗勇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将门给关上。
但冯文宇却先一步用脚别住了门。
“你,你不要乱来啊,警察可就在楼下呢!”石罗勇战战兢兢地道。
“你吓到人家了!”
何冉将冯文宇拉到一边,走上前微笑着道:“伯伯,你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来问问,您多年前是不是丢了一个女儿?”
“你是……”石罗勇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激动地看着何冉。
“我是……”何冉正想回答,却被冯文宇抢过了话题。
“她就是你丢的那个女儿。”
冯文宇突然出口的话让何冉十分不满。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你真的是蕊蕊……”石罗勇松开了抓着门的手走了出来,盯着何冉看了一会,便眼含热泪了。
“不……哎,你干什么?”
何冉正要解释,却发现石罗勇竟然对她跪下了,她抱着小树枝不方便去扶人,立即冲着冯文宇使眼色,可这家伙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不多时一个女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冯文宇将何冉拽到身后。
“你至于给他们跪下吗?起来!”高晚香看到冯文宇,还以为是来要债的人,走上前便要拉着石罗勇起来。
“老婆子,是蕊蕊……”石罗勇抬手拽住了高晚香的手,声音颤抖了起来。
“哐啷。”
手中的菜刀掉在地上。
高晚香注意到冯文宇身后的何冉,冲了过去。
何冉还以为她是要给自己一个拥抱,却没想到她冲出门之后,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不是,你们先起来。”何冉额头上冷汗直冒。
她只是来帮姐姐认亲的,怎么就整成这个样子了呢!
“你们要是不能好好说话,我们先走了。”冯文宇开口。
何冉疑惑地看了过去,冯文宇好像生气了。
可是找到姐姐的父母不该是高兴的一件事吗?
“不不,蕊蕊,你不要走,我们进屋说,进屋说。”石罗勇连忙摆手,扶着自己妻子起来,将门打到最大,让何冉进去。
一行人来到客厅。
石家来到天海应该发展的不错,房子里的家具在普通人家里算是豪华的了。
“蕊蕊,你快坐。”石罗勇拂了拂沙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让何冉坐下。
然后两个人就像是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并排站在那里等待着何冉的责罚。
“其实……”何冉想要将真相说穿,再一次被冯文宇拦截。
“石金一呢?”冯文宇冷淡的开口。
“他在房间……我去喊他。”石罗勇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走到里屋重重地敲了两下门。
“干什么啊,我……哎哎哎?”
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长相一般,但很精神的小伙,正想冲着自己老爸发牢骚,却被揪着衣领拽到了何冉面前。
“跪下!”石罗勇怒声道。
“不是,爸,你干嘛?”
石金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自家老爸踹了一脚,跪在何冉面前。
何冉头皮一跳。
好家伙。
她这进门不到五分钟,就被人家一家人给跪了个遍。
她转头看向冯文宇。
她需要一个解释。
冯文宇半蹲到石金一面前,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这些年,你想起过你姐姐吗?”
“姐姐?什么姐姐?”石金一被冯文宇的尊容给吓到了,说话没什么底气。
“你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吗?”冯文宇的声音更冷了,好似恨不得将石金一给杀了。
“他当时病得不轻,好了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石罗勇缓缓叹了一口气,看向了何冉:“蕊蕊啊,你要怪就怪爸爸没本事,凑不到那么多医药费,你们姐弟我只能救一个。”
什么叫做只能救一个?
何冉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剜了一下。
还记得小的时候姐姐就一直身体不好,她还以为是个人体质问题,难道是因为姐姐得了什么病吗?
“当年,何先生见到何蕊小姐的时候,她已经在雪地里被冻僵了,当时她手里还紧紧抱着一根棒棒糖。”
“你们就这样将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丢在雪地里!”
“后来何蕊小姐被就醒了,她坚称自己是孤儿,名字里带着一个蕊字。”
即便何蕊已经离世三年了,但再说她的事情,冯文宇还是无法说的连贯,一件事情他需要拆开,停顿好久才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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