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冉先是点点头,旋即又快速摇头:“没!”
“事情很顺利。”
封亦钊在她身前站定,笑着道。
“哦,谢谢。”何冉有些心不在焉。
“你大可不必跟我说这个词。”封亦钊伸手过去。
何冉立马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样,跳开了很远的距离。
“我去见小徒弟了,你应该知道。”何冉觉得可能是以前她表达的不够清楚,所以打算这次跟封亦钊好好的说一说。
“其实我……”
“其实我真的很不喜欢大家族的这种氛围,我只想找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向往无拘无束,单纯快乐的生活,你的身边全都是阴谋诡计,你不但要防备敌人,连家人也要防备,我真的很讨厌。”
何冉由衷地开口,她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劝退封亦钊,她是真的讨厌这种生活。
若是普通人家,亲人之间看不惯不来往就是了,但像封家这样的大家族,一点摩擦都会要人命的。
“可他同我一样。”封亦钊垂下眼帘。
“他?你是说小徒弟?”何冉问道。
封亦钊微微颔首。
“那……”何冉怔了怔。
古有嫌贫爱富,踢开良人,她总不能因为对方家境太好,而嫌弃对方。
而且讨厌归讨厌,这可不是她跟小徒弟分手的理由。
这可怎么办呢?
总不能直接发好人卡。
她想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一垫脚哥俩好地搂住了封亦钊的肩膀。
“哎呀,你说,你这大好青年,高!富!帅!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干什么非要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咱们夫妻发展不了,但可以做哥们啊,要不这样,咱两拜个把子,从今天起,我叫你大哥,你叫我二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样?”
何冉想着,她这还需要封亦钊帮忙,一时半会也无法跟他断绝来往,倒不如拜个把子。
这男人总不能禽兽到对自己兄弟下手。
以后她就跟他像兄弟一样相处,慢慢用心理暗示,潜移默化的,这爱情不就变成兄弟情了吗?
她真是太聪明了!
“拜把子?”封亦钊嘴角抽了下。
“啊!从今天起,在西湖传说里面,谁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报我的名字,我罩着你,保准没人敢欺负你。”
何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非常豪迈地道。
“咳咳……”封亦钊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哎呦,大哥,你喝水。”何冉去一旁端了水递给他,这大哥就顺嘴叫上了。
“我……”封亦钊被这女人彻底打败了,嘴里才吐出一个字,下一秒她的水就喂到嘴边了。
“大哥,我以水代茶敬你,从此咱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弟了!”何冉变粗了声音,大声道。
封亦钊把水接过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头也不回地溜了。
“我找严言有事要说,你先睡。”
“好嘞,大哥!你路上注意安全啊。”何冉笑嘿嘿地道。
她这一声大哥让封亦钊差点栽了一个跟头。
“哎呀!”
何冉坐在沙发上,双手大刺刺地放在座椅靠背上,将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毫无节奏地晃悠着。
“事情这不就解决了嘛!你看他虽然没同意,但他也没拒绝啊,这把子没跑了!赶紧去跟小徒弟报喜去!”
想到这里,何冉立马冲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徒弟提前打了招呼过来,说今晚会忙,于是何冉下播后就没有找他。
何冉回到房间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发现马上就要十一点了,不管忙什么,也总该忙完了。
她立马给小徒弟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过去。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
十分钟过去了。
“呵……呸,狗男人,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信不信霸霸分分钟出轨给你看!”
何冉冲着小徒弟的聊天框吼道。
“叮叮叮。”
手机突然弹了语音过来。
“我去,这么巧?”
何冉一秒变得乖巧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喂,你忙什么要忙这么晚呀,我都等你好久了。”
一想起那天在酒店跟小徒弟发生的事情,她便不自觉的娇羞了起来。
听着她那撒娇的声音,封亦钊脑海中自动浮现何冉刚才勾着他的肩膀,要跟他拜把子的样子,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师父,你……”封亦钊不知该如何去评价。
“我怎么啦?”何冉不明所以。
“呵呵……以前常听人说,女孩子谈了恋爱就会自动解锁撒娇技能,看来这话真的没错。”
“淦!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用,没事找骂玩?”何冉烦躁地开口,又忽的愣住。
等等,她刚才是怎么说话的?
她回想了一下,狠狠的恶寒了一把。
她怎么会那样说话的?
肯定是夜深困了!
她迅速转移话题:“你忙完没有?”
“还没,我……我爷爷让我掌管家里的公司……其实,我一直都瞒着你,我家族关系比较复杂……”
“是封亦钊跟你说的?”何冉打断了他。
“……嗯。”封亦钊纠接了一会才应道。
“我实话跟你说,他喜欢我,我那样说是怕跟他纠缠不清,你怎么也跟着信?”何冉无语地道。
封亦钊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跟小徒弟嚼舌根,跟着八婆一样!
“我会把家里的一切处理好的,不会让他们给你带来麻烦。”
封亦钊这一生许下的诺言有限,但每一个都完成了。
但他怕是也没想到,唯一一个没有兑现的诺言,便是对最重要的人许下的这一个。
“行,那我等你处理好,就过去找你!”何冉笑着道。
“我会处理好的!”
封亦钊再次强调了一下。
封家堆积了太多的垃圾,确实该好好的打扫一下了。
翌日
严言来了,并且来势汹汹。
“严少爷特别生气,说是要把咱们少爷打一顿呢!”
“嘁,每次他都来放狠话,也没见他做到一次。”
“说不定就是他们兄弟闹着玩,走走,干活去了。”
何冉正在院子里骑车子玩,听到佣人们议论,不由停了下来。
兄弟?
封亦钊跟严言关系好到可以用兄弟来形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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