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钊大概是喜欢上她了。
何冉就算反应再迟钝,现在也察觉到了。
封亦钊绝不是那种看到妹子就随便撩的人,不然凭借他的身份,早就桃花一堆了。
他近来的种种行为都是在有意无意地跟她拉近距离。
若说在碰到小徒弟以前,遇上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但她有小徒弟了,即便小徒弟已经失联很久了,在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之前,她也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得跟封亦钊说清楚。
拿定了主意,何冉往回走。
这一抬头,发现她居然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上,每个路口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电玩城在哪个方向来着?
;小何冉。
严言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声音才传过来,他的人就跟着出现在何冉面前了。
何冉怪异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这么恰好出现?
该不会是跟踪她吧。
;哎,别乱猜,我找灵感,恰好路过。严言举了举手中的插着笔的小本子,一本正经地道。
;找什么灵感?何冉明显不信。
;工作需要,不说我了,你怎么在这?该不会是被封亦钊欺负了,跑出来不认识路了吧?严言随口一猜,便猜对了一半。
;封亦钊似乎并不喜欢你,所以我也不能和你多接触,抱歉。
何冉怀疑对方是封菲菲一类的人,不想与之过多接触,往旁边走了两步,拦下了一位路人:;您好,麻烦问一下,电玩城怎么走?
;哦,你左拐,顺着路一直走就可以了。路人非常热情地道。
;谢谢。何冉道了谢,往左边的路口走去。
;啧,真迷路了?严言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跟了上来。
何冉停了下来,在他走过来的时候,伸出一只脚。
严言一时没注意,被绊了一跤,跌了跟头,险险站稳。
;再跟上来,我可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何冉的脸甩下一句话,继续向前走。
;真有意思。严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立时打开手中的本子,快速记录了起来。
见严言没跟上来,何冉松了一口气。
她最讨厌麻烦了。
走了不远之后,一辆黑色的宾利驶了过来,在何冉面前降下速度。
这边有停车位,何冉还以为车子是想要停下,并没注意。
车窗缓缓降下来,齐瑞的呼喊声传来。
;少奶奶。
何冉停下看了过去。
齐瑞将车子停下,拉开车门下车,来到后面将车门打开。
;少奶奶,上车吧。
何冉看了过去,首先入眼的便是封亦钊那一双大长腿。
她纠接了一下上了车。
车子缓步行驶起来,车窗都是打开的,何冉并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好像之前救护车来的时候,车窗也是打开的。
是这男人吩咐的吗?
何冉瞄向封亦钊。
长得帅,家世好,又她贴心,这简直就是神仙男友!
可惜,她现在不是单身了。
;封亦钊,我想,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何冉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嗯。封亦钊微微颔首。
;就是……那个,之前我就说过,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保持距离,你还记得吗?何冉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注意着封亦钊的表情。
;嗯。封亦钊的表情并没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
何冉双手在腿上抓了抓,酝酿了很长时间,才鼓起了勇气。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完,她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封亦钊,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脑子里冒出来一堆乌七八糟的想法。
这男人会不会恼羞成怒报复她啊?
何家会不会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受到连累啊?
他们之间还能跟以前一样和谐吗?
车内紧张的不仅是何冉,还有开车的齐瑞。
他听到了什么?
他们封家的少奶奶,封总的夫人竟然有了男朋友!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不不不,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
专心开车,专心开车!
然而当事人封亦钊不但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开心。
这男人脑子指定有大病!
何冉的嘴角扯了扯。
;是你的那个徒弟?封亦钊淡淡问道。
何冉心中咯噔一声。
封亦钊竟然知道!
;这么惊讶做什么?别忘了,我是你的粉丝,两年。封亦钊看着她,微微歪了歪头。
何冉双手收紧,攥成了拳头。
是啊!
封亦钊是她的粉丝,肯定能看到她天天跟小徒弟打游戏啊。
虽然他们打游戏的时候不怎么暧昧,但毕竟是天长日久的固定队友,粉丝们都早有猜测,封亦钊自然也能想到的。
可他为什么知道,却可以表现的这么不在乎?
;今天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封亦钊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么?何冉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九年前,发生在流风路的那场车祸,我查到了点眉目。提起这件事,封亦钊幽暗的眸缓缓沉寂了下去。
;真的?怎么说?何冉急切地问道。
;如果我说,你小徒弟的父亲参与谋划了这件事,你,还会继续跟他在一起么?封亦钊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还是足够何冉听清了。
何冉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定格在了那里。
怪不得!
怪不得小徒弟在听到封亦钊的名字之后再也不联系她!
原来他并不是怕了封亦钊,而是通过封亦钊的名字猜测到了她的身份。
他不敢面对自己。
事情为什么要这么戏剧性?
网络茫茫人海,能遇上本来就是一种缘分了,为什么关系还要拉的那么近?
父母之仇!
老天还真是够狠啊。
;是因为这个,那天你才问我赞不赞同,一人犯罪,株连九族的看法是吗?何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打湿了眼眶。
可一向坚强的她,不愿将这一幕流露出来,强行忍住,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是。
她的样子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封亦钊的心上,疼的他难以呼吸。
即便是母亲离开,他也从未将恨这个字与封煦联系起来,但今天他真是厌透了这个万事以利益为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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