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东给唐曼拿来了茶叶。
聊了一会儿,才问:“你昨天听到了音乐了?”
唐曼吃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舍东,半天才问。
“你到底是谁?”
看来舍东并不是为了扎活才和她联系的。
“我就是扎匠,确实是,不过呢,那个音乐我得告诉你,那叫《阴阳七色》,阴七色,阳七色,十四色,十四种颜色应该是美好的,是?但是不是,因为这个曲子在民间叫《碎魂》,是灵魂的,或者是鬼魂的歌者的曲子,在唐代的时候出现的,后来被彻底的毁掉了,只有极少的部分人知道,但是也没有人敢听,它可以毁掉人的思想,让人彻底的成为一个活着的鬼魂。”舍东说得阴阴的。
“你害我?”唐曼说。
“这并不是我害你,这曲子你听到了是你的缘分,在什么地方放出来的,你应该是一个聪明的人,能找到的。”舍东笑得也是阴阴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唐曼问。
“有一些事情,只有你能办,有一些事情,你已经扯进来了,没办法,本来我要收扎了,可是我不得不扎下去,希望有一天,我能为你扎活儿。”舍东说完就走了。
这是有仇呀!可是,唐曼分明的就是和舍东刚认识,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有仇呢?
唐曼心里是哆嗦的,那《阴阳七色》的曲子,真的会让人凌乱,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控制不了自己。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
“十年,中午,等我,有要事儿。”唐曼说。
丁河水说,一定到。
丁河水把舍东引荐给她的,这不是害她吗?
中午,唐曼到十年,丁河水前后脚的就进来了。
点菜,喝酒,唐曼盯着丁河水看了半天。
“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哥的,可是师哥害师妹,这个就没有人性了,是?”唐曼说。
“你说什么呢?我丁河水是那样的人吗?有事就直接说。”丁河水把端起的杯又放下了。
唐曼说了,丁河水愣住了,半天才说:“不可能,就是扎活儿的事儿,我和舍东是朋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还是了解这个人的。”
“你了解?了解什么?”唐曼气坏了。
丁河水马上拿起来电话来。
“舍东,你马上到十年,十分钟。”丁河水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桌子上。
舍东真的在十分钟内到的。
进来,犹豫了一下,坐下,倒上酒,把酒干了。
“河水,真对不起,我本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舍东说。
丁河水站起来,就给舍东一个电炮,舍东倒在地上,又爬起来,坐到椅子上。
“你也别激动,我知道,唐曼是你的师妹,和你是一个师父,但是,问题出现了,这件事我还不能不做。”舍东看来是不想把事情说明白了。
“你说清楚了。”丁河水说。
“这件事我还真就不能说,要不你把我打死,或者从这儿扔下去。”舍东玩赖皮。
丁河水眼珠子都红了。
“舍东,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扔下去吗?我丁河水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色子是?”丁河水上来就抓住了舍东的头发。
“好了。”唐曼喊了一声。
丁河水说:“他今天不说,我就给他从这儿扔下去。”
“好了。”唐曼又说。
丁河水松开手,坐下。
“舍师傅,你有难处,我也不为难你,不过呢,我唐曼和你并没有仇?”唐曼说。
“是呀,没有,只是你搅进来了,这件事我也不能说明白了,就这些,我能走了吗?”舍东说。
唐曼想了一下,摆手。
“对不起了,河水兄弟。”舍东走了。
丁河水气得发疯。
“好了,你也别生气,大致的我也想明白了,我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我是双体双智,应该是江曼惹上了什么事情,除了这个,似乎还有其它的事情,这件事师哥,你就不用操心了。”唐曼说。
“如果这个舍东敢对你做什么,我肯定弄死他。”丁河水把酒干了,起身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了半天,给郗婷打电话。
郗婷来了,喝酒。
“小姐,你脸色不太好。”郗婷说。
“没事,事多,你那边听说了什么吗?”唐曼问。
“到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叶师傅似乎总在偷偷的打电话,很奇怪。”郗婷说。
唐曼没有追问,因为,郗婷单纯,肯定不会知道更多。
喝完酒,唐曼回西城,看着扎匠舍东送给她的画儿,在树丛中,有一棵空心的树,露出来点东西,放大一下,是棺顶的一个小侧面,不细看,还真就真不出来,树葬,树棺。
那《阴阳七色》应该是从那儿出来的!
唐曼一点一点的把扎画的高粱杆皮儿揭开,果然是设了一个机关,可以放音乐。
舍东提醒她,看来这个人还不是坏到底的人,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了。
唐曼弄完了,坐在那儿,喝茶。
所有的一切指向了十院,还有市火葬场,还有就是画界这一块儿。
舍东的扎画,江曼的血画儿,唐人诡异的画儿,季节的画儿……
唐曼想着,父亲在文化局工作,画协归父亲管,得问问父亲。
唐曼打电话问,画界的泰斗是谁?
唐曼的父亲说了,叟石,然后又聊了点其它的。
叟石,唐曼到是听说过,是一画难求。
叟石或许知道这里的一切。
第二天,唐曼上班,冯克就来了。
“《三十的夜》那画中的,确实是石棚村的那山,石棚墓都画出来的,完全是一样的,但是就树木来看,这事成的年代应该是在十几年前了,画中的树木比现在的树木要细不少。”冯克说。
“这个我不懂,这画儿很奇怪,年代不好断定,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发现吗?”唐曼问。
“一直在查,第五棺也开了,尸体还没看到。”冯克看着唐曼。
“这样,那就再等……”唐曼也是没办法了,阻止不了这要发生的一切。
冯克走后,唐曼给叟石打了电话,约到中午见面。
如果父亲不是局长,想见到叟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中午,叟石家,六个菜摆好了,叟石白头发披着,文人的那种慵懒散发着,但是有一种高雅。
“唐曼,请坐。”
唐曼坐下说:“打扰了,叟老。”
“哈哈哈……叟石那是我的名号,我叫周一,你叫我老周就好了。”
“周老,不敢。”唐曼笑了一下。
喝红酒,聊天,唐曼过了话儿后,问了季节的事情。
周一愣了一下,不是太明显,但是还是看出来,看来这个季节是不简单了,肯定是有点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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