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半夜两点钟,她听到敲玻璃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是刘举,她出去,刘举穿着一身黑。
“跟我走,别说话。”
刘举带着唐曼,往炼化间去。
炼化间三十个,每一个都是单独的,现代化的炼化间,十分的干净,全部是电脑操作。
走廊里,刘举说:“三十个门,其中有两个门是不开的,实际上呢,还有一道门,这道门你师傅能看到,你尸眼开了,试试能看到不?如果看不到,我们就得闯门,幸运的话,我们能找到。”
唐曼说:“你说的是那三间的门吗?”
刘举说:“对,是三间的,人间门,你师傅应该进去找场和长主任了。”
“刘师傅,我理解不了,怎么会有另外的三间存在呢?”
刘举说:“每一个世界都是不同的,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世界的,世界之外,还有世界,有多少,我不知道。”
刘举所说的,是平行空间,或者是其它存在的空间,这个确实是被证实过,存在的,但是怎么逾越,似乎没有人知道。
唐曼有尸眼了,但是并没有看到门。
刘举就在走廊走着,三十道门,一个一个的经过。
唐曼就站在一边,看着。
刘举站住的时候,是在最北的最后一道门,那顶墙处。
唐曼走过去。
“小曼,站在儿。”刘举让唐曼靠着顶头的墙站着。
唐曼站在那儿,感觉到了阴风,很重。
“有阴风。”唐曼说。
“是那道门出来的,就是隐藏的这道门,我分析就会在这儿,这儿有阴气最重了。”刘举伸手推“墙”。
刘举的手竟然进到了墙里,随后人也进去了,唐曼腿直发软,伸手试了一下,空的,那应该是门了。
进去,是灰色的世界,街道,尖顶的房子,河水竟然也是灰色的。
“刘师傅,这就是三间中的人间,另一个人间,这和我上回进去的不一样呀!”唐曼紧张到了极点。
“不是,这是地间,就是我们所说的地狱,但是,它不是地狱,所有的都是灰色的,我们没有死,来了这地间,慢慢的我们的情感也会是灰色的,在这里,情感会消失的。”刘举不害怕,似乎来过一样。
刘举往前走,除了这个世界是灰色的,其它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有人走过来,灰色的,忽闪着,跟飘一样,不真实。
“不用害怕,不会伤人。”刘举往前走。
一条河拦住了去路,没有桥。
“刘师傅,我们这是要往哪儿走呢?”唐曼问。
“地间和我们的世界一样大,想找到你师傅并不容易,但是会有一个专门的登记处,会记录着,像我们这样的人,到地间来的所有一切。”刘师傅站在河边。
这条河怎么过呢?
刘师傅说:“你听我的,这条河我是不能过,你能过去,水不深,过去后,顺着那条路走,会看到一个圆形的房子,进去,里面有地间的人,你问,就会告诉你,但是记住了,地间的禁忌,不见色,因为我们没有死,控制着自己的情感,情感流露,色即出,会十分的麻烦的。”
唐曼有些害怕,控制着自己的情感,喜怒哀乐的,并不容易,如果是刘师傅控制着,似乎还容易一些,因为经历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刘师傅,我有一些担心。”唐曼说。
“在这儿,除了你师傅之外,你并没有认识的人,如果能见到你师傅,记住了,不要激动,控制感情,再有,过了这条河,你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八个小时,你必须要返回来,到达河的这边来。”刘师傅说。
唐曼想问,刘师傅就摆手了。
唐曼下到河里,水真的不深,过了膝盖。
唐曼走到中间时候,突然腿如刀割,针扎一样。
“刘师傅,我疼。”唐曼叫起来。
“就是这样的,坚持一下就好了。”刘师傅坐在岸边。
那种疼让唐曼几乎要晕过去了,刘师傅并没有跟她说。
唐曼坚持着,到岸边,一下就倒在地上。
几分钟缓解过来,她的眼泪还在流着,太疼了,人间的疼痛,恐怕没有这么疼?
唐曼站起来,往前走,一条小路,开着的花儿也是灰色的。
走了有二十多分钟,一个圆房子出现了。
她慢慢的走过去,推门进去。
里面坐着灰色的人,两个人。
“我找牢蕊,我的师傅。”唐曼紧张。
一个人看了她一眼,开始翻记录。
十多分钟,那个人说:“你师傅,再有一个小时,就要返回这里,注销信息,在外面等着,记住了,不要乱跑。”
唐曼出去了。
她在外面等着,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灰色的,她感觉自己的情感都在慢慢的变成灰色的。
这地间,并不是人们常说的地狱,而是三间中的一间,存在的一个特别的空间。
人死后,要去的世界,有很多,世界外有世界,到底去哪一个世界,怎么分定,唐曼不清楚。
快一个小时了,一个人从远处走来,唐曼看出来了,是师傅牢蕊。
她往过跑,快到牢师傅面前。
“小曼,站住。”牢师傅大声说。
“师傅,我想你……”唐曼说。
“你控制一下情感,你见色了。”牢蕊说,冷冷的。
唐曼一激灵,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你控制住,过去注销信息,不要让她们看到你见色了,如果那样,你会有麻烦的,地间也有自己的法律。”牢蕊说。
唐曼看到自己是有颜色了,她控制着,慢慢的恢复了灰色。
注销信息,两个人出来,过河,回去的河水是温暖的,也没有疼痛出现。
出了地间,回到火葬场,去了小楼。
在小楼里喝酒。
刘举说:“牢师傅,我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了,人找到了吗?”
“死亡,十三年前失踪的场长也是死亡。”牢师傅说。
“为什么?”刘举问。
“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地间收人,收走了。”牢蕊说得很简单。
刘举也没有再多问。
喝完酒,牢蕊说:“刘师傅,希望这件事能保密,我会说我是私自外出了。”
刘举点头。
唐曼对于发生的事情,是不敢多问。
但是,唐曼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牢蕊请假了,一个星期。
她在化妆间化妆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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