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郗婷也没有敢多问,收工。
回办室,牢蕊就出去打电话,半天才回来。
“还不能走,等等。”牢蕊喝茶。
场长带着办公室主任来的。
“牢师傅,你知道,我安排你处理那些老尸,你不高兴,你有情绪也正常……”铁场长说。
“我没有情绪,那是青尸,我动不了,只有请刘举了。”牢蕊打断了铁场长的话。
“你是我们场最好的化妆师,这个你处理不了?没有人相信,刘举就是一个精神病,我也听说了,让一个精神病给化妆,这事传出去,我老铁就有责任了。”铁场长说。
“青尸你不懂?铁场长,你写诗人,这个你不是内行,我不怪你,但是请你尊重我,我所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我不会参杂个人的情绪。”牢蕊阴着脸。
“不行,这个活儿,今天就得完成,明天早晨就火化了。”铁场长很坚持。
“我请刘举,我配合,但是场里要拿些钱出来。”牢蕊说。
“不可能,你不愿意干就算了,我找人。”铁场长火了,转身和办公室主任出去了。
“师傅,怎么办?”唐曼问。
“好了,把沙发放倒,你们两个在上面休息,我出去看看。”牢蕊出去了。
她出去买了不少菜和酒,然后去了二层的小楼。
老刘头,刘举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住,一个空的房间,谁都知道,他在这儿住了三十多年了。
“刘师傅,刘大师傅,我小牢来看看您,陪您喝上一杯。”牢蕊说。
“哟,牢师傅,您真是有心了,坐。”刘举高兴了。
喝酒,牢蕊问:“那青尸是百年不遇,我做不了,想请刘师傅出山。”
“哟,你牢师傅是场里最大的化妆师,何用我出手呢?”刘举说。
“刘师傅,您笑话我了,我没有遇到过,所以我不敢上手,就得您出山。”牢蕊说。
“我至少有二十年没上手了,手生不说,而且场里也不会让我上手的,我是场里的职工,但是退休了,场长不会同意的。”刘举喝酒,喝出来了声音来了,那个美。
“我说服场长,到时候您帮我就成。”牢蕊说。
“嗯,成,我手也有点痒了,你小牢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我爱人出事后,你总是送吃送喝的给我,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姑娘呢,哈哈哈……”刘举心情美丽,答应了。
牢蕊九点多回的办公室。
铁场长就进来了。
“你们可以回家休息了。”铁场长说。
牢蕊一愣,说:“我说服刘师傅了,同意……”
“不必了,我请了县火葬场的冷红师傅了。”铁场长阴着脸。
“孩子们,起来,我们回家休息了。”牢蕊把唐曼和郗婷叫起来。
冷红牢蕊知道,冷红也是成鱼的徒弟,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解除了师徒关系。
在成鱼的日记中,牢蕊看到过,成鱼遇到过一次青尸,但是没敢上手,他知道青尸的厉害,那次是刘举完成的。
冷红敢接这个活儿,是胆子太大了,牢蕊十分的担心。
回家后,又返回来了,进了二层的小楼,进了刘举的房间。
“刘师傅,冷红来了,在那个化妆间里,要给青尸化妆。”牢蕊说。
“那就化呗,和我们也没有关系,不碰更好。”刘举说。
“我想问问,青尸禁忌。”牢蕊问。
“小牢,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青尸为何青?毒,尸毒成青,这种毒是不确定的,是病毒,什么种类也是不确定的,让尸体变青了,如果只是我们普通的化妆用品,掩盖不了青色,重妆,又造成蜡质感,要去青,去青断病毒,当然,如果家属不是要求那么多,也可以重妆处理一下,这就少了不少麻烦,尽管是这样,手不能碰到青尸,在化妆的过程中,碰到青尸的脸,病毒会在空气中扩散,不碰不出,所以,这才是可怕的……”刘举说。
“还有呢?”牢蕊问。
“青尸出现的情况不能预料,我遇到过两次青尸,百年不遇,让我遇到了两次,一次我平安的度过去了,第二次,喷尸了,就是病毒在死者的身体里,已经让死者的身体在内部腐烂了,一动,从七窍喷出浓液来,那就是病毒,好在,我防护做得好,处理了,我也害怕了整整半个月。”刘举说着,从一个破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
“这个我也用不着了,我做的防护用的化妆服,两套。”刘举把包递给了牢蕊。
“刘师傅,你不想帮我吗?”牢蕊问。
“冷红来了,就不需要我和你了,离开这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在半个月内,不要到这小楼来了。”刘举把牢蕊赶走了。
牢蕊回办公室,突然场长就打来了电话。
“你马上到小楼去,出事了。”场长很急。
“铁场长,我不会去的,你马上打120,还有防疫中心的电话。”牢蕊说完,挂了电话,站在窗户前,往院子里看。
120来了,防疫中心的人来了,冷红被抬出来的。
半个小时后,铁场长进了办公室,坐下点上了烟。
“牢师傅,你看还能处理吗?”铁场长说。
“告诉家属,马上到火葬场,进行火化处理,把二层小楼进行消毒处理。”牢蕊说。
“这个……”铁场长说。
“如果你不想再惹上麻烦,就抓紧。”铁场长出去了。
下半夜一点,开炉了,家属来了二十多。
随后就是小楼的消毒。
牢蕊在办公室睡的。
第二天,就到平房的停尸房,把昨天的活,接着干。
中午,完活,拍了视频给办公室,工作就结束了。
“你们回家休息。”牢蕊换完衣服,就戴上口罩,去了小楼。
小楼,老刘头在吃饭,喝酒。
“刘师傅,这儿最好别呆了。”牢蕊说。
“早晚得死,没事的。”刘举到是看开了。
“那冷红会有事情吗?”牢蕊问。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刘举说。
牢蕊从小楼出来,去了场长办公室。
铁场长抱着头,坐在椅子上,牢蕊叫了他几声,他才“啊!”的一声。
“牢师傅,您有事儿?”铁场长问。
“冷红怎么样了?”牢蕊问。
“我正愁这事呢,冷红的家属来过了。”铁场长说。
听这么一说,就知道,冷红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牢蕊去了医院,重症室,从玻璃可以看到冷红,人是青色的,和那尸体的青,完全是一样的。
这冷红能挺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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