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闻清揉着脑袋一抬头，就撞上陆文宴黑沉沉的目光，她心里一凛，下意识地低头，正好又看见她刚才那一撞，留在他西装上的口红印。
一下飞机，他们就要去见一个十分重要的合作伙伴，可现在……
“对不起，我立马去联系干洗店。”闻清心里默默把那个张经理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陆总，那个……去机场贵宾休息室换一套衣服？”
她低着头都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灼灼落在她后颈上，闻清忽然有点后悔今天把头发都盘起来了，只能这么毫无遮挡地被他盯着。
良久，她耳根都红了才听见男人有点不耐烦地开口：“啧，时间来不及了，你拿衣服跟我上车。”
说罢他长腿迈开就朝前走，闻清都有些没回过神。
这时候张经理嘿嘿笑着凑上来，眼珠子滴溜溜地朝她身上上下打量，“闻秘书，你可以啊，听说陆总跟你水火不容的，居然还叫你拿衣服啊，你们搞过了？”
“你怎么不去问问陆总？”
“那我哪敢啊，”张经理没脸没皮的，根本感受不到闻清的敌意，“我能问问你感觉怎么样吗？”
她眯着眼睛看着这人不怀好意的笑容，冲他招招手。
张经理眼睛一亮赶忙把头凑上来，闻清贴近他耳朵，轻声说道：“你再跟我说些废话，我就把你发我的那两条微信发给你老婆看哦。”
她冷笑着看着张经理脸色微变。
她来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课，甚至这些随行人员的资料她都仔细看过，她是真没想到张经理看起来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竟然内里是个这样不堪的东西。
又瞪了这人一眼之后，闻清才急急忙忙地去取了陆文宴的西装，小心翼翼地上了那辆黑色宾利。
车里的空间颇为宽敞，陆文宴坐在窗边，正低着头看手上的文件，听见她上车也只是眉头微皱，目光并未离开文件。
闻清瞧他这幅生人勿近的样子，心里明白他这是又生气了……
她只能拿着那西装，耐心等着陆氏总裁看完文件会不会心情好些。
冷不丁的，他忽然开口：“你和张经理很熟？”
“哈？”
他问完就不再说话，还是盯着手上的文件，闻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之前对陆文宴心心念念的时候，留意过他的一切信息，她知道陆总在职场上是个谨慎多疑的狠角色，他突然这么问……不会还在怀疑她是景家派来的商业间谍？
他以为她混进公司就是为了和这些部门经理混熟来打听商业机密的吗？
“不熟，”她斟酌着词汇解释，“张经理，可能是觉得我缺爱。”
可能以为她随便撩一下就能上钩。
陆文宴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移开，凉凉地落在她面颊上，“是么，我看你跟他到是有说有笑的。”
她一想起张经理那张脸就一阵烦躁，忍不住嘟囔一句，“你是不是近视了。”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陆总你要换衣服吗？”闻清清醒过来，赶忙岔开话题，“待会就要到会场了……”
男人黑眸微凝，良久，模模糊糊地冷哼了一声，接着就从她手上把西装一把夺走。
没有丝毫停顿的，男人开始……脱衣服。
当着她的面，他修长的手指动作迅速地将身上那件西装的扣子解开，紧接着就开始脱衬衫。
“陆总！”闻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看见男人已经露出半边的胸膛，“只是外套脏了，不用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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