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额头冷汗涔涔,她被他陆文宴捂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唔唔唔!”
“景申在这里,景家的人就不会跟来。”
陆文宴阴冷的笑声像条吐血信子的毒蛇,“美梦结束了,闻清,我这就带你,回你的地狱。”
怀里的女人挣扎的越厉害,他的笑容越深。
想要控制他?
这女人和那个医生自以为那些药就能让他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做梦。
那些药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只是让他想起以前的一些片段。
包括当初是怎么救了景申一命,怎么在景家生活了两个月。
这段记忆来的真是及时。
现在这片海滩以及周围的环境,在他的脑海里,异常清晰。
海滩靠近椰林的那边,是景二少的一个备用车库,那里面的东西他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怀里的女人扭来扭去,还在挣扎。
陆文宴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连连冷笑。
这女人刚才以为他是时醉的时候,顺从的像只会摇尾巴的狗。
该死。
他修长的手掌狠狠捂住女人的嘴,慢慢转头去看景申。
那人还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低头踢沙子,毫无防备。
陆文宴看准时机,单手箍着女人,猛走几步,一掌劈在景申的后脖颈上。
他动作干脆利落,景二少根本没反应过来就闷哼一声直接倒在沙滩上。
他厌恶地瞥了一眼这女人的同伙,然后抱着女人头也不回地朝那边的椰林跑去。
果然,椰林里有三辆跑车。
他轻车熟路地把女人塞进副驾,自己跳进驾驶位,按下打火键。
还好,那位景二少还没有把他的指纹从车的数据库里删除。
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海滩那边也隐隐约约传来人声。
“闻清,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希望景家人追上来?”
“陆文宴你要走自己走,小风还在这里你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嗯……我留着你还有大用,我可舍不得放你下去。”
闻清背后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出。
时醉和陆文宴是一个人这件事已经叫她的大脑混沌不堪,她一时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大用?”
陆文宴一脚踩下油门,发动机咆哮的像只野兽。
他现在的声音就像野兽的锋利爪牙,“你妈的死还没人认呢,我可不想叫琪琪再受到一点伤害,她从小娇养,可不像你似的,就喜欢做狗。”
“陆文宴…!”
“你去替她坐牢。”
跑车猛地起步,离弦之箭一样呼啸着冲出椰林,闻清被巨大的惯性狠狠压在椅背上抬不起头。
坐牢……
替林琪坐牢…?
他原来…一直都知道是林琪杀了她妈妈?
陆文宴的声音和风声纠缠着继续传来,“你不是一直觉得你比她坚强比她独立么,坐牢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毕竟你狗都能做,到牢里也混的开。”
闻清觉得喉咙间弥漫着一股甜腥气,她想忍住那股不适的,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怯的。
可还是忍不住。
她一低头,张嘴就呕出一股鲜血。
“吱——”
奔驰中的跑车猛地急刹车。
她被甩的一阵晕眩,忽然张嘴呕出更多的鲜血。
“还装?”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鄙夷的嘲讽,就像当初那个雨夜她跪在他脚边求他,他只是嫌她脏一样。
从始至终,陆文宴都没有把她当人看。
那个爱她宠她的时醉,是她十年的执念化成的幻象?
如今梦醒了,地狱门口没人要拉她出去了。
她拼尽全力,擦干净嘴角的鲜血,低声说道:“嗯,装的,没骗到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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