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父亲这一场“霉运”,徐易扬忽然想把父母接到城里一块儿生活了。
但说实话,他目前想对父母尽孝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学毕业工作两年多来,手里的存款不足十万,就这个数别说带父母一起了,就他单独一个人都过得很苦逼!
现在这年头,钱不太好赚啊,尤其是想出人头地过人上人的生活就太不容易了。
一连几天又研究了一下那个小匣子,打是打不开,又想到化仙坑那崖壁上刻的字,这时再一比较,还真觉得很像。
但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字,又说不准,心想找个时间再去看一下,总觉得那崖壁上刻的字跟他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似乎有一丝关联。
那天救他老爸心切,也没想起用手机拍个照。
吃过午饭,天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村长朱学高忽然来了,进屋把雨伞一收,焦急的对徐易扬说:“易扬,叔找你帮个忙!”
徐易扬赶紧道:“高叔什么事?”
朱学高摆手不要王春梅端来的茶,对徐易扬急急的道:“玉姗不是回来耍几天嘛,我那个外甥果果刚刚吃鱼被鱼刺卡了喉咙,村卫生所的张医生看了说比较严重,得赶紧送市医院,镇医院都不行,玉姗是开车回来的,这急着赶云市,她才考的驾照技术不太好,天又下起这么大的雨,我不放心,所以想找你帮着开一下车……”
“没得事,儿子,你赶紧跟你学高叔过去,莫耽搁,车开稳当点!”老娘一听就直催着徐易扬了。
徐易扬当然也不会拒绝,二话不说,拿了把伞提了外套就跟朱学高出门。
朱玉姗是村长朱学高的大女儿,人很漂亮,跟徐易扬从小学到初高中都是同学,大学后才各自一方,他考上了京城,朱玉姗在省城,听说大学才毕业就结了婚,嫁的男人家庭条件很好。
说真的,徐易扬少年时还有一段时间曾暗恋过朱玉姗,但朱村花眼界高,看不上村镇这一干土包子同学,家庭条件在这些同学中都算是中下游的徐易扬自然知道他更入不了朱玉姗的眼,心里有逼数,话都没提过,提了晓得也是打各人的脸。
快到村长家时,朱玉姗早抱着才两岁的儿子坐在车里焦急的等着。
车是一辆白色的宝马525轿车,一看到徐易扬,朱玉姗就把车钥匙从车窗里递出来给他。
徐易扬不敢耽搁,上车系好安全带就启动车子,放下车窗跟朱学高打了个招呼后就驶上公路,然后加速飞驰。
朱玉姗心忧儿子,一边安慰一边问。
儿子果果只说疼,朱玉姗急得直掉泪,小孩儿不装病,疼就是疼,没事就会满地跑。
“你别着急!”徐易扬安慰了一句,但又找不出别的话来安慰,只有加快了开车,但为了安全也不敢过份快。
“怎么能不着急啊,要是果果出了什么事,我……我……”朱玉姗一边拭泪一边说。
看看快到前边的岔路口时,朱玉姗忽然指着右手边的路说:“易扬,我们走松树岭过去,近一些。”
徐易扬晓得松树岭的路,到市里是要近一些,但有一段路比较险,而且雨又下得比较大。
不过朱玉姗忧子心切他也能理解,果果的情况确实有点急,他一边减速一边往右靠,后面没有车经过。
往后瞄的时候,徐易扬看到朱玉姗和她儿子果果头上竟然冒出一股很浓郁的灰气气雾来!
有大霉运?
徐易扬一愣,方向盘往左一打,准备走左边的路时,再扭头看朱玉姗,她和她儿子头上的灰气气雾又散了。
方向盘往右打,那灰色气雾又出现。
右边松树岭的路有危险!
“玉姗……”徐易扬沉吟着说,“雨下得不小,松树岭虽然近一些,但有几个地方不安全,我感觉很不好,走松树岭怕是要出大事,要不我们还是走这边?”
“就走松树岭!”
朱玉姗不容分说的决定,走松树岭至少能提前二十分钟的时间,她等不得。
“你要怕你就下车回去,我来开车!”朱玉姗见徐易扬犹豫的表情冲着他又添了几句。
徐易扬苦笑着摇头,往右边松树岭的路开过去,这时候他不可能丢下朱玉姗母子。
松树岭的路过去就是上山路开始绕了,雨是越下越大,徐易扬只能更加小心的开车。
时不时的瞄一下朱玉姗,她和抱着的果果头上那灰色气雾越来越浓,搞得徐易扬心头就像压了几千几万斤的石头,气都喘不过来。
那种感觉越来越不好了!
再转一个弯,过一个崖口时,徐易扬那种堵气心塞的感觉忽然加重了,眼皮像针扎似的猛地跳动起来!
不好!
徐易扬猛然踩了刹车,不由分说的就调头往回路去。
朱玉姗愣了愣,跟着就恼怒起来:“你……干什么?不去你就下车我自己开!”
徐易扬没理她,只觉得心里迸发着要赶紧离开这里的念头!
车子才开出十几米,朱玉姗恼怒的要打开车门逼徐易扬停车,忽然间,“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
朱玉姗一呆,扭头一看,我的妈呀!
车后面十几米开外的公路上,一段数十米长的山坡连着树木石头像洪水一般垮了下来,瞬间就把公路给淹没了!
泥石流还滚滚沿着公路往这边涌过来,朱玉姗见那泥流滚石像猛兽一样追着车子,吓得惊声尖叫。
徐易扬没命的往回开,这会儿他根本没时间去想和去看,只晓得拼命逃出这个区域。
朱玉姗尖叫着,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瞬间就觉得糟了,要死了!
但那泥石流始终没追上她的车子,半分钟后,泥石流停止了流动,她们安全了,但看看远处,徐易扬刚逃离的地方,那全是支离破碎的树木和一些比门窗都还要大的山石。
如果徐易扬没强行调头开出来,这会儿她们母子和徐易扬连同车子都必然深埋在泥石流底下了!
记得她刚刚冷着脸强要徐易扬继续走松树岭的,是徐易扬救了她和儿子果果的命。
但徐易扬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大一场危险?
甚至刚好在泥石流垮塌的地方不容分说的就调头离开,那会儿路上除了下雨外没半分异常征兆,他怎么知道并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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