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苍暮景没有将她提起来丢掉,而是淡漠的应了一声。
她赌赢了!
凌墨潇眼底浮现了一抹狡黠,像是一只得了乖的猫儿一样。
苍珏见此,面色骤变,有些难堪的走到两人身前。
他所调查的凌墨潇,自小便生在清源,为人怯懦胆小,何来的机会识得苍暮景,更是何来的手段让苍暮景与她交好?!
“想不到凌小姐是和皇弟认识啊。”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凌墨潇抱住苍暮景的手。
女子微微低头,脸颊上却如同飞上两朵红云,她咯咯笑道:“机缘巧合,与五殿下相识,是我的幸运。”
“是么?皇弟当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同凌小姐相识?可别是刻意制造的机会啊……”
苍珏意有所指。
凌墨潇有些莫名的尴尬,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苍暮景,低咳一声。
哪儿是苍暮景心怀不轨的接近她,明明是她才对。
“四殿下,我与五殿下需要私下叙旧,不知四殿下能否行个方便?”
她有些娇羞的看向苍珏,一双眸子亮的像是天上的星一般,那模样恨不得苍珏立刻消失,别打搅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苍珏再想要说什么,也突然说不出来了,他依旧笑着,冲着凌墨潇温柔的说道:“凌小姐,期待下次的见面,我……”
“除了五殿下,我谁也不见。”
凌墨潇一句话,将苍珏的邀约给堵了回去,她却柔柔的看着苍暮景。
这模样,将苍珏气得够呛。
等到苍珏彻底的离开后,凌墨潇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她立刻松开苍暮景的手,后退几步,淡淡的说道:“五殿下,很抱歉利用了你。”
“嗯。”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凌墨潇前世和苍暮景打交道都是尔虞我诈的,如今要刻意去讨好对方,她还真有些不知如何做。
等她在肚子里面打好草稿后,抬起头来,却发现人早已经不见了。
来无影,去无声。
不愧是战神!
因着苍厉自觉丢人,这场专门为他办的宴席只能草草散场,凌止山这一行的目的没有达成,对待凌墨潇的态度也冷了几分。
回到自己那破旧的小院子后,凌墨潇却瞧见一娇俏的女子坐在里屋,她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姐姐回来了?”凌雨落上下打探着凌墨潇,咂舌道,“姐姐在清源没有穿过这样的衣裳?这么好看,倒真是让我有些羡慕了。”
“送你?”她作势要脱下外衣。
凌雨落怎么会要别人穿过的衣服,可凌墨潇满不在乎的语气和脸色叫她有一种有气发不出的感觉。
今天在望见凌墨潇那张脸的时候,心中便染起了妒忌。
明明只是一个贱女人生的,凭什么长着一张勾人的脸?!
“姐姐的衣服我可不敢要。”凌雨落笑眯眯的说道,“姐姐日后可是要当三皇妃的人,三皇妃穿的可和我不一样。”
小玉暗地里瞪了凌雨落一眼,拳头紧紧的捏在了一起。
这相府的人明明知道三皇妃这个位子就是一个火坑,还非要将她小姐往火坑里面推……欺人太甚!
“啊,对了,我听说三皇子相貌不是很好,脾气也一般,府上妻妾成群……姐姐若是成了三皇妃,委屈了就和我说,我一定好好帮姐姐舒缓心情。”
“这么了解三殿下,你才该是三皇妃。”凌墨潇冷冷的望着凌雨落,眼底浮现一抹寒意。
凌雨落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蔻丹,有些可怜的望着凌墨潇:“姐姐,知道父亲为何要将你打扮的这么漂亮吗?还不是为了让你入了三殿下的眼好成为三皇妃……三皇妃这个位子就是一把刀,去了,你就死了。父亲就是厌恶你,才叫你去送死的。”
“是么?”凌墨潇突然上前,伸出手来,勾住凌雨落的下巴,朝上面抬了抬,像是在打量什么东西一样,“我好歹也是相府的嫡女,你呢?一个庶女连去的资格都没有,又哪儿来的底气在我面前炫耀?”
“放开我!”凌雨落惊声尖叫,她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庶女就该有庶女的自知之明,既然妹妹不懂,姐姐今日就教教你!”
凌墨潇狠狠的松开手,凌雨落的脸一下子被侧到另一边,下巴处被捏的生疼。
“小玉,作为我的丫鬟,把庶女和她的婢女给我打出去。”
小玉赶忙应了下来,她喜滋滋的拿着棍子去打人,将自己吃奶的劲都给用上了。
凌雨落和碧儿被小玉给打了出来,狼狈不堪的出现在相府的几个下人面前,凌雨落心中难堪,扯过一个下人来,狠狠的打了几巴掌,这才消气。
凌雨落哭哭啼啼的给郑玉岫告状,郑玉岫最恨的便是自己不是正室的位子,自己的女儿不是嫡女。
郑玉岫摸了摸她的手以表宽慰,脸色阴沉:“雨落,你放心,那小蹄子蹦跶不了多久,至于你……四殿下和五殿下都是皇位争夺战中最为突出的两个,你择优便好。”
这几日,相府的人都没有来找凌墨潇的麻烦,她落了个清闲,满脑袋想的都是如何和苍暮景达成合作关系。
她想要报仇,最好的战友便是苍暮景!
“大小姐,郑姨娘今日要带您与二小姐去相国寺上香,还请快些准备,半炷香后出发。”
管家被杖责了五十大板后,休养了好几日才从病床上爬起来,如今看见凌墨潇,一点也不敢放肆。
只给她半炷香的准备时间?
凌墨潇笑了,站起身来,淡声道:“走,不用准备。”
来到门口,便见那母女俩相互挽手,交谈甚欢,而望见凌墨潇来后,郑玉岫眯了眯眸子,眼底浮现一抹算计,哼了哼,带着凌雨落便进了马车。
小玉本应跟在马车外,但凌墨潇却带着她一道上了马车。
“小姐,郑姨娘将您单独带去相国寺……奴婢担心……”
连一个小丫头都看出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凌墨潇还能看不出来吗?
她抬起手来揉了揉小玉的头,淡声安慰:“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更何况,她对郑玉岫母女知根知底,对方却始终以为她是那个怯懦好欺的凌墨潇。
相国寺一行,她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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