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给刘四大牛和木子每人准备一盘银子表达心意,给清清准备了一架马车,明确表示众人若是推辞以后兄弟就没法做了,他必须要马上去追赶范大人了。
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十分投缘,身为高官狄青没有一点臭架子,为了焦用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舍了脸面跪一天,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是个义气的好汉子,他要在西北建功立业,木子他们要陪张大帅走完这趟然后回老家,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回营的路上本来打算跟刘四和大牛骑马赶路的,刘四却让木子上车休息,劳累过度的木都头只得从命,毕竟看着大牛那张丑脸确实火大。
未来木府后院大总管,现任木都头私人厨师兼助理兼司机顾良心情大好,来的时候是刘四带着,回去的时候赶上马车了,他辛辛苦苦准备的牛车只往庆州跑了一个来回就淘汰了,鸟枪换炮啊,再想想木公子在庆州的所作所为,顾良对本单位前景十分看好。
大牛对刘四的安排不太满意,嘟囔道:“四哥,你为甚让木子坐车上?咱们弟兄说话不是更好?”
刘四看看前边不远的马车,又看看大牛说道:“大牛,木子跟咱们不一样”。
大牛不乐意的道:“怎么不一样?木兄弟为救你拼死挨了一锤,为救我第一次见面就敢对狄青下手,为救焦六子跟观察使顶牛,我看木兄弟是义气的好汉子,哪里不一样?”
刘四苦笑着看着大牛,大牛很少跟他顶嘴,很明显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解释道:“大牛,木子跟咱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本事比咱们大多了,他甘愿跟咱们回密州老家有些屈才了”。
韩琦这样的人物,在刘四和大牛心目中是高不可攀的,木子能从他手里把焦用捞出来,这完全是不敢想象的,而结果是竟然做成了。
狄青邀请他们几个去西军,刘四看得出来,其实主要是看中木子,这是个平时能帮忙,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人,只是这次焦用的事狄青有点丢人,没有足够的底气强留罢了。
大牛明白刘四的意思了,说道:“四哥,木子兄弟自己也是不愿当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他一心就想着过懒散日子”。大牛耿直性急,但绝对不傻,看木子看得很透彻。
刘四说道:“所以我没答应狄青,我算看明白了,指挥使也罢,都指挥使也罢,在人家眼里都不算个人,还不如我等兄弟回老家快活”。
大牛笑道:“这倒是,咱们弟兄回去了每日在一起自然是快活的”。
刘四说道:“大牛,你也年纪不小了,等回去我给你寻一门亲事,有了婆娘生了娃娃,以后不能再鲁莽了”。
大牛痛快答道:“中,我听四哥的”。
答应的痛快,刘四也只能但愿他真听进去了,最后悠悠的说道:“大牛,我让木子上车是因为以后我们若有什么灾祸,只能仰仗他搭救啊”。刘四还有一句话没说完,他主要就是担心大牛这死不改的暴脾气,万一将来闯出什么祸,恐怕还要木子救他性命呢。
劳累过度的木都头和木清清同学正在马车里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堆银子,木子热切的看着清清,清清慎重说道:“应该有一百多两”,没错,两公母在数钱。对于这玩意儿木子完全没概念,你弄个一样大小也行,这七大八小各种形状怎么算?
此时的张大帅在奋笔疾书,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就要让有本事的人拿主意,比如自己的老爹。
木子把焦用捞出来了,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从朝廷大员手里捞出来的,对木子的评价又狠狠提高了一个档次。他不想让木子真的跟刘四回密州,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排木子,所以他把这个问题交给自己的父亲,想来父亲会有办法,张老相公马上就要退了,张家需要一个关键时候有用的人。张庆把最近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装进袋子交给亲兵让他送回汴京。
刚把那两姐妹搂到怀里,木子来了,张庆坐着没动,示意他随便坐。坐着不动不代表看不上,代表的是亲近的人之间的随意。
张庆拍了一把妹妹的屁股道:“去,伺候我木兄弟去”,又问道:“回来了?”
木子道:“嗯,该走的都走了,特意来向大帅道谢,若非大帅相助,我可见不到红牡丹”,刚说完那个女人就偎了过来,木子有点受不了这种招待,拘谨着没敢动。
张庆佯装生气道:“说过许多遍了,叫三哥,兄弟看不上我这庸人?”
木子笑道:“三哥说的甚么话,我这等身份唯恐高攀了,那从此后我可就不跟哥哥客气了”。
张庆开怀笑道:“本来就无需客套”,看木子拘束的模样又调笑说道:“这姐妹俩各有所长,兄弟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拘束,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说话的口气就像对木子说你尝尝这酒味道怎么样,木子是真心不习惯这个。没错,这姊妹俩根本就算不得个人,根本就是玩具。
木子心里一动,试探着说道:“三哥,清清与我有情意,非比旁人”,必须跟这便宜哥哥说清楚,别哪天心血来潮了打清清主意,搞得哥俩翻脸。
张庆噗嗤笑出声道:“木子倒是个懂怜香惜玉的,放心,三哥不缺女人,即便是缺也不会把手伸到你碗里去”,说罢又皱眉对木子旁边女子道:“让你好生伺候我兄弟,怎么如此不情愿?若我兄弟能留你在身边,是你的造化”。清清跟了木子,严格来说不是自己送的,是刘四送的,所以张庆想再做点什么拉拢木子。
其实他错怪这女人了,张庆刚把她推过来她怕表现得太过火张庆不高兴,她知道清清被这个年轻人都宠上天了,歌女团队里都在议论木子搞不好要立清清为正室,既然张庆发话了,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马上搂住木子脖子,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这下木子没法淡定了,本能促使他下手,可他实在没办法当众这么做,勉强应付着换了个话题道:“咱们在这停好几天了,三哥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张庆沉吟一下道:“明日准备一下,后天启程,早点交了差事早点回去,兄弟以为如何?”。该走了,越晚天气越热,行军也不方便。
宁边寨这地方听狄青和焦用说过,是离庆州最近的边寨了,离这才二百多里,驻扎了三千兵马,果然张公子归心似箭,这是要越快越好啊。
木子笑道:“当然是以三哥马首是瞻,早点完了差事早轻松”。木子也没有跑到边境看西夏人的想法,早点回去过小地主的生活多好。
又说了会闲话,木子实在坐不住了,张庆怀里那个姐姐已经数次走光了,他真怕豪放不羁的三哥当着他的面翻身上马,这边的妹妹锲而不舍的想把自己衣服扒了,看来不太介意跟姐姐比一比。
木都头终于在妹妹幽怨的眼神里说出了告辞的话,临走的时候突然想去看看崔三娘,就对张庆说道:“三哥,这次还要谢谢崔三娘呢,亏了她给我出的主意”。
张庆“哦”了一声,笑嘻嘻的跟木子说道:“木兄弟看上她了?”
木子心里一惊,连忙否认,这尼玛承认了还得了?
没想到张庆笑道:“无妨,兄弟看上哪个只管和哥哥说,以后你随便去耍,都是些妓女罢了,不过崔三娘不好,这女人不吉”。
木子心道,我这三哥还真是大方,他对这些女人的地位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不吉?不吉个鬼。
三娘在洗衣服,一身粗布短衣头上包个布巾,往前搓一下衣服腰上就露一下肉,加上两边夸张的曲线,木子在后面看得挺来劲。
三娘起身换水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白他一眼道:“看得过瘾吗?”
两个人说开了之后关系更进一步,调笑道:“确实挺好看的”,打量着她的装束道:“你这混的有点惨啊”。
三娘抿了下头发,不以为然的道:“我们这种人就是看主人心情的猫狗,偏偏还要自己争得你死我活,都是些没志气的”。
木子奇怪问道:“你不一直挺好的吗,再说以你的手段你还争不过她们?”
三娘瞪着他道:“还不是因为你啊,我不想屈从大帅,他也不待见我,那帮狐媚子一个个都骑到我头上来了”,事实上从做鱼汤听了木子的话她就决定了,一直推托着不去伺候张庆,结果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
木子上前抓着她手道:“三娘,受委屈了,马上要启程了,你的事等回到东京我去跟大帅说,咱们去密州快活”。
从今天张庆的态度看,他对他这十几个妓女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估计木子提出来不会拒绝,大不了找机会帮他个忙就是。但现在不是时候,太冒失,而且现在崔三娘跟着他也没法安排,在军营里他带个清清已经很扎眼了,再带个三娘算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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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东边山坡的树上溜下去一个人,树下不远处草丛里两个人凑了过来,树下下来的汉子道:“报于少族长知晓,城南大营里这帮杂鱼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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