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是何人?”
淳贵妃手指着一个人,雪桃的视线向着她的方向望过去。
那是一个纤细的女子,硬要说不同的话,便是那肤色与旁的女子不同,黑了一点,且左边脸特意用发丝遮住。
“娘娘,要不奴婢将那女子叫过来。”
淳贵妃没有回答,雪桃会意,走了过去。
大殿上,
“臣女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纤细女子款款跪下,像是很熟悉这种跪拜礼的样子。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生瞧一瞧。”
淳贵妃坐在高位上,命令道。
“臣女容貌丑陋,恐怕会冲撞了娘娘。”纤细女子声音虽然极力掩盖,但淳贵妃还是听出了一丝沙哑。
“无妨。”淳贵妃摆开手。
纤细女子慢慢地抬起头来。
淳贵妃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就像是被覆上了一层黑蜡。
“走过来一些。”淳贵妃让纤细女子再走过来。
“娘娘?”这次是雪桃发出疑惑,这么近的距离,要是有什么危险。
淳贵妃瞥了雪桃一眼。
知道自己越矩了,雪桃赶忙低头退下。
纤细女子,在淳贵妃警告雪桃的时候,眼神不动声色地转了一下。
“娘娘,失礼了。”纤细女子默默地走上前,然后抬起头。
淳贵妃的手摸上了她的脸,然后,撩开左边脸的发丝。
一道狰狞的伤口显现在眼前,淳贵妃骤然看见,吓到退后了一步。
“娘娘!”雪桃赶忙去扶住淳贵妃。
“该死的东西,居然敢惊吓到贵妃娘娘,来人!”
“臣女冲撞了贵妃娘娘,请娘娘恕罪。”纤细女子快速地遮住自己的左脸后,惊恐地退了下来。
“雪桃!”淳贵妃此时已经镇定下来,呵斥道。
“本宫无事,不怪你,倒是惊吓了你。”淳贵妃转过头,对着纤细女子说道。
“臣女多谢贵妃娘娘!”纤细女子磕了几个响头,一脸的心有余悸,样子也比刚刚要胆小。
“本宫突然召见你,还没问,你叫什么?为何,脸上有如此恐怖的伤疤,可有想办法剔除?”
淳贵妃回到了自己的贵妃椅上,气场比女子刚进门的时候,要沉静多了。
“回贵妃娘娘,臣女姓孙,单名一个筠,臣女小时家里遭遇大火,父母双亡,幸而亲戚救济,只是这伤疤就一直印在脸上,无药可医。”
淡淡的几句话,交代了女子的身世。
听到父母双亡这四个字,淳贵妃眼神闪了闪,这算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父母双亡?倒是个可怜的人儿。”
淳贵妃向着雪桃示意了一下,雪桃立即会意,将一把簪子塞进了女子的怀里。
“你今日无缘无故受了惊吓,这就当是本宫对你的补偿。”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这太贵重了,臣女...”
“孙筠是?本宫记住你了,相信以后,我们会有更多机会见面的。”淳贵妃不耐烦孙筠的话,直接一下子打断,话语里的暗示,把孙筠都整蒙了。
知道话题已经结束了,雪桃很有眼色地出来。
“孙姑娘,请。”
雪桃动作礼貌,但话里却是送客的意味。
“臣女告退。”孙筠识趣地退下。
等到人送走后,雪桃又再度到淳贵妃那儿伺候。
“娘娘,今日,您这是,要拉拢那位孙姑娘?”
进了屋里,雪桃发现淳贵妃正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过去询问道。
淳贵妃没有说话,但雪桃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娘娘?”
雪桃不安地又唤了一声。
“雪桃,你可知罪?”
淳贵妃还是没有回头,但说出的话却让雪桃冷汗都下来了。
“娘娘,雪桃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雪桃勉强镇定。
“你是经我一手调教大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本宫说,都很清楚,但本宫也要提醒你一句,本宫不说,不代表本宫不知道,若你做的事能不声不响,本宫倒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你太过放肆,也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娘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雪桃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
雪桃还想要隐瞒下去。
“听不懂也就罢了,本宫乏了,之后几天,就让画琴来伺候。”
淳贵妃丢下这句话后离开,没有理会一脸恐惧的雪桃。
纤细女子孙筠走出淳贵妃的宫殿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七拐八拐,来到了宫里的一个隐蔽的小亭子。
亭子里,两个男子坐在那里等着。
孙筠款款走了过去。
“你来了,可有何收获?”
“太子殿下。”
孙筠,也就是孙云,向着眼前的男子,也就是百里澈,福了福身子。
“卓宇风,虽说这面具做得逼真,但也甚是难看,快给本太子把它给摘了。”
百里澈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孙云脸上的伤疤,就觉得很是不爽。
“太子殿下,臣当初便与你说过,这面具一旦带上,就是要摘下, 也要等三个月之后。”
另一名男子,也就是卓宇风无奈地说道。
“太子殿下,如今在外,人多眼杂,带着面具也比较保险。”
孙云又福了福身子,话里是对卓宇风的维护。
“本太子也就是说说,又无硬要你摘下来之意,”百里澈有些吃味地撇了撇嘴,“而且,你这嗓子,怎么吃了这么多天的药,还是不见好转,是没有按时吃,还是..”
看见百里澈又要怪罪卓宇风,孙云赶忙解释:“卓太医的药甚好,只是奴才当时吸入了太多的烟尘,就算能痊愈,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好了。”
说到烟尘,百里澈的心就有些心虚。
“也罢,你记得吃药便好,毕竟,你可是本太子不可或缺的棋子,轻易不能闪失。”
百里澈口是心非说道。
“奴才晓得,绝对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为太子殿下效力。”
孙云恭敬地回答,木讷地百里澈都看不见以前她的影子。
以前虽然孙云也会如此回答,但都带着点怄气的情绪,现在,却是真真的把两人隔绝起来,只是皇子和奴才的关系。
只是?
百里澈意识到这个词,孙云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 只是奴才当然好,他有什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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