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不仅猜谜,还打哑语。
盛昭远清理完毕,抬手看腕表,今天下午总部有一场重要会议,他要到场坐镇。
临出门前,赵替左看右看,总觉得盛总今天有地方不对劲,半天又说不上来,多看了几眼后,终于发现问题之所在。
“盛总,”他忙上前,温馨提醒,“您领带忘戴了。”
盛昭远:“……”
去总部的路上,赵替也谈起齐介的事,“那可是排行榜前三的狐小夭啊,抽刀断了齐介那东东,也算是为民除害,功德一件啊。”
话一出口,他忽然想起昌城第一大害还坐自己旁边,诸如大快人心、拍案叫绝之类的词全部回炉重造。
“盛总,要不,咱避避风头?”
“……”盛昭远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问,“我有那么罪大恶极,避之不得?”
和盛昭远作对的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曾经有个富商和他谈合作,结果没谈成,富商全部身家就指望着这次合作起死回生,心灰意冷下回家煤气自杀,一家五口,无一幸免。
还有闻名在外的一夜百女的事,第二天清晨看见好几个袒胸露背的女人跪在盛家别墅前瑟瑟发抖,之后再没见过她们。
更别说从亲弟弟手上夺权,不念亲情,一点势力也不给他留,盛家的几个亲戚也是如此,一夕之间,股份全被收走,除了西北风,一无所有。
赵替僵硬的摇头,心虚的说:“狐小夭估计躲你都来不及。”
盛昭远不屑的冷嗤,修长的手指轻叩腕表,“凡成事者,不说要多狠心,多有魄力,至少内心得强大,一次不如意,拉下全家老小陪葬,是怯懦的处理方法,媒体怎么渲染,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我把她们扔出去,她们还赖在家门口不走,背后谁指使的,懂的都懂。”
“至于那些妄想瓜分寰盛的所谓亲戚,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东西,我拿回去理所应当。”
“还有我那个亲弟弟,他撺掇媒体写这些垃圾稿子,也是他的选择,结果怎样,只会让别人更敬畏我。”
“我做什么,从不关心别人怎么评价,他们再怎么议论我,到花钱的时候,还不是大把往我口袋里砸,求我办事的时候,还不是恬着脸低声下气。”
与其说赵替听得哑口无言,不如说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盛总说的是,只是你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万一宋二小姐听到了什么不好的……”
盛昭远怔了怔,开口说:“她要听要相信,也是她的选择,再说,我从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对待对手,他永远无所不用其极。
盛昭远终于在其他人面前挑明自己和宋意心的关系——只是朋友。
赵替却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会在未来某一时刻升华。
盛昭远睇着他,凤眸微眯,“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做慈善,你懂吗?”
赵替哪里不懂,他在集团被盛昭扬的势力排挤,是盛昭远给了他职位,不然现在不知道在哪条桥洞底下睡觉。
盛总刚才难得的一番提点,无非是提醒自己一条心为他办事,不然后果自负。
*
殷荨踩着清晨的露水,翻墙回了宋家,从窗户处爬进自己的房间。
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从衣帽间挑选一件淡紫色白边长裙,挂在手臂上前往浴室。
宋向东不怎么着家,基本大半个月在外,不是谈合作,就是在集团处理事务。
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盯着自己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对她发难的郑蕙兰吃过瘪之后,安分许多,这会应该没醒。
仆人们已经开始洒扫,准备早餐,看见殷荨,恭敬的道了声早安。
关上浴室的门,温热的水冲洗一天的疲惫,几粒晶莹水珠挂在殷荨纤长的羽睫上,灵俏动人。
她擦了擦脸,一双平静的眼眸宛若秋日的湖水,冷寥萧瑟,想起齐介昏死过去的模样,殷荨唇角一勾。
他的手怎么能和程致的手相比,万分之一也不及。程致的手,能创造价值,能救人,关乎他未来走向,既然如此,齐介就要拿出平等的代价。
他一个纨绔草包,能决定未来走向的,只有双腿之间的那东西。
一报还一报,勉强扯平。
哦,还有张远,走之前特地回过他房间,注射了某种药物,保证他的回忆里迷迷糊糊,误以为操劳了一整晚。
整场行动没有漏洞,除了盛昭远。
齐介受伤的事瞒不了他,他肯定知道是自己干的。
殷荨关掉从洁白的浴缸里站起来,擦拭身子,若有所思。
盛昭远很可能早知道她没有那么简单,但一直没有戳穿,是觉得有意思,很好玩?
可两人见面不过寥寥几次,他却一开始就表现出莫名的关注,实在是惹人心疑。
殷荨穿上修身的长裙,她皮肤白皙,不管配什么颜色,都能在一瞬间抓人眼球。
拧着湿漉漉的头发,她想,既然盛昭远没有揭露她的秘密,至少短时间内也不会。
以后,在他面前扮猪吃老虎的事也要悠着点了。
早餐已经准备好,宋梦恬和郑蕙兰也梳洗完,坐在长桌旁优雅的小口吃南瓜粥。
不得不说宋家在吃食方面极其讲究,且不说各种蔬菜水果由专业营养师挑选搭配,厨师也是请酒店大厨,油腻的大鱼大肉是轻易不做的,殷荨在宋家的一个多月,只看过宋家的餐桌上摆时令食物。
瞧瞧,谁说有钱买不来健康,有钱只买不来自律。
殷荨简单打了个招呼,离二位远远的,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还是宋梦恬主动和她搭话。
“宋意心,你看起来没睡好。”
殷荨抬头,看着宋梦恬疑惑的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提前准备的说辞,“我想趁着暑假去做兼职,前几天去闻达视通面试没过,心情不好。”
“哦,”宋梦恬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家还用得着你自己去找兼职?跟爸打个招呼,宋氏手底下适合你的职位多了去,随便挑呗。”
火葬场前,盛昭远:我和宋意心,只是朋友。
火葬场后。盛昭远:谁说我和宋意心只是朋友,出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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