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就这么睨着他，眸色冷沉。
林默然尴尬一笑，主动说了出来：“好消息是，我研制的药剂一号成功了，坏消息就是，成功的药剂不是注射在你朋友身上的那一支。”
他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苏沫闻言，大惑不解。
怎么可能是程程用的不成功？他明明恢复得很好啊。
而且那女人都晕厥了，难道不是因为副作用太大，承受不住吗？
很快，林默然再次开口，为她解惑：“有一句话叫破见重生，那个女人的疤痕很快就能好起来，而且背部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的皮肤更好。”
“所以程程除了皮肤没办法恢复，应该没别的事吧？”苏沫担忧地问道。
“也许吧。”林默然淡淡一笑。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分明是有问题！
苏沫一个没忍住，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喝道：“你给我好好说话！什么叫也许吧，我要肯定的回答！”
林默然冷下眸子，语气凉薄：“苏沫，干成一件伟大的事儿，就是会有牺牲，而且他们是拿钱办事，实验开始之前，也签订了合约，按照程序办事，谁也不亏欠谁。”
“我……”苏沫想骂脏话。
但却也无法反驳他。
如果来做实验的人不是程程，她也不会有负罪感，不是吗？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
可即便是这么想着，苏沫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愧疚感。
最终，她松开手，放开了林默然。
事已至此，责怪埋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她要做的，是去解决遗留问题。
不管程程的身体会不会受到伤害，她都要多加关注。
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不是。
苏沫再次看向林默然，眼睛里再也没有半点情绪，公事公办地说：“那既然实验已经成功，你就尽快完善药剂一号。”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程程。”现在还不知道程程会有什么危险，但这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健康换来的。
“好。”林默然轻飘飘地应了一声，随即离开，去了实验室。
苏沫快步跟上，又问道：“你能不能把药剂的配方给我一份。”
林默然微微皱眉：“你要来干什么？”
“既然是我和你合作，我应该有知情权。”或许她可以从林爷爷那儿学到一些药理知识，能帮助程程缓解副作用的折磨。
“真麻烦，待会儿我发给你，现在我要重新调试药剂的配方。”林默然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打发她。
苏沫不依不饶：“不行，你现在就要给我！”
她现在连入门都没学好，如果程程真有什么，她就怕赶不上最佳治疗时间。
“好了，五分钟之内给你，别再烦我了。”林默然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深邃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温度。
就像是一只凶兽，为它接下来的嗜血，发出警告。
苏沫很少见到他这副认真的模样，一时看呆。
等他离开许久了，她才回过神来，连忙离开了实验室，去小楼里找林老爷子。
苏沫来到小楼前，发现门口围着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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