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亦或者恐惧,在人群中扩散。
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被人割喉而死,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还是头一次。
不少人当场吓得呕吐,脸色苍白。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还是豪门赵家的家主,像只鸡被人割了喉。
不可否认,像赵家这样的豪门,你说他没干些见不得人的缺德事,谁都不信。
哪怕是赵东来神气嚣张的说死个人不是事,也都是暗地里进行,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明目张胆,当众弄死。
偏偏今日来闹事的人敢,还是当着赵东来,在赵东来发出警告后,宰了赵构。
你赵家不是说人命如狗,人家也说你赵家人命如草芥,当场就收割一个给你看看。
“你!你,你到底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赵东来的老脸上,怒的通红,就像焚烧的火焰,怒气滔天,双目充斥着对秦帝天的怨气和杀意。
很久,很久,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动怒,内心的怒火犹如喷发的火山岩浆。
他自视高贵的儿子,就真如草芥一般,被人说收割就收割了,眼都不眨一下。
当着他的面,当着众宾客的面,将赵家家主,将他的儿子处死。
这是对赵家的挑衅,对赵家的侮辱和践踏。
“急了,怒了!我以为你不会知道心痛呢!”
秦帝天笑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让人看起来笑的是那么自然。
众人心中不免愈加的紧张,恐惧。
这尼玛的还是人,刚让手下杀了,就好像没事发生一样。
能够做到如此的境界,要么对方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大狠人。
众人纷纷选择后者,那是个比之赵家,比赵东来还要凶狠的人。
“心痛!你当我的心是石头做的,让我杀你一个亲人试试,看看你会不会心痛!”
赵东来双目几近要滚出来了,瞪得老大,杀意滔天。
儿子被杀,就算他再狠辣再冷血,也会心痛。
“那问题来了,我杀你儿子你会心痛,难道你孙子害死了我的女人,我不心痛!”
“还是像刚才说的,你赵家人的命就金贵,别人的命就命贱,弄死了也无所谓!”
“你赵家,当真是好霸道,当真这天下没有王法了!”
秦帝天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脚下都发出响声,听在人耳中是那么的沉重。
他声音不大,也没有怒火,但听在众人耳中,铿锵有力,犹如警钟敲响,雷霆闪动。
这天下当真没有王法,不,只是赵家自视财势雄厚,将王法罔顾。
赵东来心中一沉,凶狠的目光中有一丝埋怨。
是他的孙子惹了祸,弄死了人家的女人,才会找上门来,还是在今天这种名人绅士汇聚的日子,丢赵家的脸。
“既然你和我谈王法,那我就和你谈王法,你说我孙子害死你的女人,就害死了你的女人,证据呢,你可有证据?”
“但你真真切切杀了我的儿子,你犯了杀人的死罪,这里可是有几百双眼睛看到,你杀了人,杀人得偿命!”
但是,在赵东来的心中,赵家人的命就是比别人金贵,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你也不该在这种大日子来踩赵家的脸。
赵家的脸丢得越大,就要让你还的更狠。
既然讲王法,那就跟你讲王法,说他孙子弄死了人,那有什么凭证。
倒是对方,众目睽睽之下逞凶杀人,证据确凿,所以在场的宾客都可以为他赵家作证。
你想搞我赵家,站在赵家头上作威作福,我赵东来和赵家就会千方百计的弄死你。
“杀人得偿命,这句话说得好,刚才你儿子不就是拿着一把刀想把我捅死,他不就死了!”
“还有你和整个赵家,这些年沾染过多少无辜者的鲜血!”
秦帝天拉了一张椅子到身后,悠闲的坐下,望着赵东来。
“你不是要证据,还是让你孙子说吧,赵佳良,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付月芸!”
杀人偿命,话是没错,可不该从赵东来口中说出来。
以赵东来的傲慢、狠辣、自视高人一等的傲气性格,从一介寒门成为豪门,在这个演变的过程中就真没有害死过一个人。
哪怕没有直接害死,间接逼死的总该有吧。
他的芸姐,那个要守护他一辈子的女人,就是被赵佳良给害死的。
芸姐,死的那么惨,生前被侮辱,死了还是被赵佳良等人侮辱,视为贱人,贱命一条。
若是他的芸姐命是贱命一条,谁都能够玷污,肆意践踏,那他这个帝国神将又算什么,也是贱命一条?
这十年来,他为国征战,就是为了保护一群目无王法,可以随意残害他人生命,视人命如狗命的罔佞之徒。
若真是这样,他到不如将所有人杀个干净。
“爷爷!快救我啊,他是个疯子,我不认识什么付月芸,更没有害死那个贱人,他是在污蔑我!”
“爷爷!我疼,快救我啊!”
赵佳良脸色痛苦,在疯狂的呼救。
付月芸三个字点醒了赵佳良,杀他父亲的人为付月芸而来。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够承认此事,更是不能承认认识那个贱人。
“死不悔改,你都说不认识,却为何要骂她是贱人,你就一点口德都没有,掌嘴!”
秦帝天目光冰冷,声音一出,李飞抡起巴掌就往赵佳良嘴上招呼。
一巴掌下去,赵佳良的嘴都给打开花,牙齿掉落一地,鲜血淋漓。
“啊!”
迟来的一阵惨叫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孙子都说了不认识,还打他,随意找个理由,你就敢故意污蔑我孙子,以此为由,欺压到我赵家头上,真当我赵家好欺负了!”
赵东来先是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秦帝天,随后又满怀歉意,看向一位中年男子,夏薇的父亲夏坚。
“亲家!今日之事十分抱歉,看来婚礼是不能正常进行了,那贼子在我赵家闹事,杀我儿子,伤我孙子,等我处理完此子,再登门道歉请罪!”
“赵老爷子严重了,两个目无法纪的狂逆之徒捣乱我女儿的婚礼,我夏坚也是非常的生气,我夏家的尊严和脸面也是受到损害!”
“对待这种狂徒,必须要狠,不过佳良还在他手中,得小心处理!”
中年的夏坚,正处人生巅峰,精神奕奕,目光如炬,看向了秦帝天,说道:“年轻人,做人别太狂,罔顾王法是不对的,放了佳良,算你认罪自首,我夏坚保证,会替你说话,减轻你的罪行,如若你执迷不悟,后果会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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