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
陆白打死也不承认。
“帮主,方把头罪证确凿,我的却是无稽之谈,还请帮主定夺。”陆白拱手。
方把头还有话说,被帮主拦住了。
“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杀兄弟者,三刀六洞…”
方把头得意。
“欺兄弟妻儿家人者,轻则断指,重则宫刑。”帮主后面的话,又让方把头脸绿了。
“陆白杀人查不到证据,就先搁置……”
白狼帮主斜眼看方把头。
“既如此,来人呐,剁去方把头一根手指,以示惩戒!”
方把头身子一软。
“帮主,冤枉啊,帮主!”
白狼帮主对他的哀告无动于衷。
陆白知道。
白狼帮主固然看中规矩,但白狼帮这么个小帮派,利益还在规矩之上。
以前他看中陆白,是有大黑牛在。
现在他这么偏袒陆白,只因他升任了捕头。
一个县衙的捕头,当然比区区一小头目更有价值。
“帮主。”
陆白拱手,“让我亲自来吧!”
白狼点头,“准了!”
当下,方把头被帮众押着,陆白抽出自己的狗头单刀,走到他面前。
“陆白,陆兄弟,我错了,千万别,别,求你了……”
陆白在他告饶时,单刀毫不犹豫切下去。
啊!
方把头凄厉惨叫。
陆白收刀。
与此同时,面板上跳过一行字。
【成功切除恶人中指,功德值+20点】
陆白现有八十六点功德值。
可惜不能杀了。
不然,至少一百点功德值。
方把头额头冒冷汗,双眼里布满仇恨,他盯着陆白,“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陆白无所谓,让他尽情去找。
手下兄弟扶方把头出去治伤了。
待他离开后。
帮内大会正式开始。
“兄弟们,刚得到消息,黑虎帮主今儿早上自杀了!”白狼帮主一脸高兴。
帮众们莫名其妙,黒虎帮主死了,与他们何干。
“帮主,难不成你干的?”一憨憨问。
白狼帮主语气一滞,挥手一巴掌,让憨憨转三圈不止。
“黑虎帮家大业大,势力众多,现在帮主一去,群龙无首,我约莫不出几日就要乱起来。这正是我们白狼帮趁势而起,打倒那些依附于黑虎帮的帮派,趁机壮大自己的天赐良机!”白狼帮主一脸豪迈。
帮众们面面相觑。
帮主以前谨小慎微,能不动刀子,尽量不动刀子,今儿怎么胆子大起来,敢对黑虎帮的人下手了。
黑虎帮可是横跨好几个坊的大帮派。
他们猛龙过江,派几个帮里好手在鹿园纠集一些人,建立了分舵,经营赌场生意。
这些分舵平日里仗着身后的黑虎帮,在鹿园坊耀武扬威。
白狼帮这帮地头蛇根本不敢得罪他们。
“帮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黑虎帮再怎么说也是大帮派,咱们要不从长计议?”
黑虎帮名声在外。
不说别的,单说黑虎帮派过来的几个帮里好手,手上就有几招庄稼把式。
他们这些普通人不是对手。
当初,他们来抢场子时,帮里不少人在他们手上吃过苦头。
一些兄弟还被他们打死了。
习武与不习武,就和文盲和识字的人一样有云泥之别。
“哼,灭自己志气,长别人威风!”
帮主白狼不悦。
“这些年我们一直被他们欺压,若此等良机还不趁机报复,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他让帮众放心。
“不止我们白狼帮,鹿园内大大小小的帮派,也会出手!”
莫说一只虎,就是一头象,也要把他们分而食之。
白狼帮主号令帮众,即日起衣不卸甲,枕戈待旦,良机一旦出现,立刻动手。
帮内响应者寥寥。
陆白靠在柱子上,兴致缺缺。
他在帮内地位不高,有了好处也分不到他手上,卖命的事儿自然能缩就缩。
他现在满脑子去哪儿筹银子救大黑牛。
大黑牛他娘把大黑牛托付给他,他不能置大黑牛于不顾。
银子啊,银子。
陆白喃喃自语间,瞅到了帮主。
计上心头!
“帮主说得对!”陆白站出来,“黑虎帮一乱,鹿园众帮派群起攻之,咱们要不趁机分杯羹,以后喝汤的机会也没了。当然,黑虎帮的人骁勇善战,的确棘手,但咱们也有高手啊。”
陆白一拱手,“帮主,别忘了,我们还有大黑牛呢。”
“哦,对,大黑牛!”
众人对大黑牛还是很相信的。
“大黑牛在牢里呢。”帮主白狼皱眉。
他也想让大黑牛出来,奈何他们白狼帮小帮小派,不敢劫狱。
“帮主,我有门路,就是要钱。”陆白搓手指。
白狼沉默了。
他在取舍。
大黑牛出来后,他们如虎添翼,夺下几个赌场,以后必然财源滚滚。
这样看来,买卖做得。
白狼拍板决定,由帮派出银子赎大黑牛出来。
师爷要价纹银八两。
陆白取个整,要十两银子。
白狼帮主心疼,但为了赌场,也只能忍痛割肉。
陆白取银子出来后,决定去找个地方试刀,昨日被抛尸的池塘成了最佳之地。
他提刀去了。
晌午时分,虽是初秋,阳光照射下,依旧有点热。
街上一些店已经关门午休了。
为了快点试两刀,回去吃饭,陆白抄了近路,走进一条狭窄的巷子。
外面阳光炙热。
进入巷子后,阴风扑面而来,声音消寂,万籁俱静。
陆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巷子里有人家。
一些人捧碗端茶,三五成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闲聊。
还有一些人打着赤膊,在门洞里长凳上睡觉。
一些孩子在巷子另一头嬉戏,围着推小车的摊贩转。
他们穿着夏衫,口不住张开闭合。
但是!
陆白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犹如在水里,看着岸上人。
见鬼了!
陆白惊讶,停下脚步!
“陆白!”
一打赤膊的汉子回头,见陆白后一乐,“有日子不见了,你这几天忙什么?”
哗啦!
陆白破水而出,声音一下子扑过来。
方才安静若梦。
“陆白?”打赤膊的大哥叫他。
陆白回过神,丢下满腹疑惑,“哦,我刚从庙里开会回来,廖大哥,你怎么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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