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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十分安静, 也没有室友的呼噜声。
离玄听的呼吸很淡,呼吸的起伏并不明显。
宿黎思绪混乱地想着事,他整个人几乎都被离玄听抱着, 原本拥挤的单人床好像也没那么挤了, 温热又安心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他一会想到以前的事, 一会又想着方才离玄听抱他的动作。
有很多时候两人都是躺一起睡觉, 但从没来一次能让宿黎的思绪如此混乱。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到最后陷入睡眠之中。
黑暗里,宿黎的呼吸渐渐平缓。
离玄听缓缓地睁开眼睛, 平静的眼底满是深意, 他微微起身, 将旁侧的被子往上带了带,最后在宿黎的额间留下一吻。
“晚安。”
-*
宿黎这一晚睡得并不平静。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总觉得整个人都有点难受。昨日夜里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原形被一条龙缠着,缠到喘不过气来。而等他睡醒的时候, 他人还在离玄听的怀里, 只是情况与昨夜不同,离玄听并没有拥着他,反倒他是手脚并用缠在离玄听身上。
“醒了吗?”离玄听道。
宿黎微微抬头,与他对上目光:“几点了?”
“才六点。”离玄听问:“要不再睡一会?”
“不了,六点半要集合。”宿黎从床里爬起,刚坐起来还有懵, 缓了会才往外走:“我先换个衣服……”
“衣服在椅子上。”离玄听提醒道。
宿黎进浴室洗,等出来的时候便闻到煎蛋香味。离玄听还穿着睡衣,此时正在站在灶台前给他煎蛋, 桌上还摆了牛奶。
“两分钟,快好了。”离玄听道。
“哦。”宿黎在餐桌前坐下,端起牛奶喝了口。
温的。
离玄听把煎蛋放在他面前,“早操结束来我这,我给你做点别的。”
“不了。”宿黎夹着蛋边吃边道:“我应该跟室友去食堂吃。”
他几口就吃完,迫不及待想往外走。
离玄听道:“把牛奶喝完。”
宿黎一口喝完,“那我走了?”
离玄听笑了笑,给他递了张纸巾,“去吧。”
操场。
晨跑两圈后,宿黎与柏成站在一块休息,柏成便小声问宿黎:“你昨晚去哪浪,昨天请假,昨晚又夜不归宿。”
“在别人那睡了。 ”宿黎解释道。
柏成闻言一惊,压着八卦的心小声问:“女…女朋友?”
宿黎闻言诧异地看着他。
柏成又道:“都成年人了,快告诉是哪个?咱们班的吗?”
宿黎只好道:“男的。”
柏成闻言目光一变:“男…男?”
他肃然起敬:“原来你好这口吗?怪不得那么多女生给你暗送秋波你都无动于衷。”
宿黎眉头微蹙:“你误会什么了?我在我哥那睡。”
“你哥啊?”柏成有点遗憾:“不早说,你回答男的,我还以为你有男朋友呢。”
宿黎迟疑:“男朋友?”
“是啊。”柏成说完注意到宿黎略微懵懂的目光,突然来了兴致:“不是吧学霸,你不知道这吗?现在男跟男的在一起多了去,前两年同性婚姻法都通过了。”
被柏成这一提醒,宿黎恍然想起某部被他快速阅读却早已丢弃一边的婚姻法。
教官的哨声响了。
柏成:“走吧,集合去,早点解散早点吃饭。”
-*
京城大学论坛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已经将西区实验楼的事情魔化成各种各样的奇闻。昨日毕竟西区封了那么长时间,虽然学校只是给了一个简单的公告说是实验楼出现严重的设备故障,但从各种学生言论中已经衍生出一个灵异的故事。
有的学生记得昨天大雾的天气,有的学生记得昨天停电,也有的学生注意到昨天的夜晚来得特别快。各种各样的言论交杂在一起,非当事人的学生逐渐好奇起来。
【哎……昨天机房好像被黑了。】
【第七个版本了,机房被黑。】
【我这个是真的,我们班有个学霸进入机房后台,我们班的学生全程都看了,我还录了视频呢!】
【我靠,真的假的?】
最后,说到机房被黑的用户上传了视频。
视频内帮部分同学打了码,但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确实是后台。
【我靠,等等这是有人在改数据吗?】
【我盯着看了会,这视频有点东西啊!】
【这个算法我没见过,密码学上好像没讲过。】
视频一上传引来了众多人围观,有些人没看懂,有些人却对此十分熟悉。
京城论坛上潜伏着多个学霸,计院的人又多,短短十来分钟,这个视频很快就一众学霸里传了一圈。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论坛的版主下场把视频删了。
【学校说是机房故障,我记得西区实验楼那边有总机房吧?】
【啊这,怪不得不明说,京大的总机房被黑,这说出去有点丢脸。】
【不会吧,我们学校的防火墙又不是纸糊的,该不会有人带病毒去机房放吧?】
【我严重怀疑机房内部有人开后门。】
【你们怎么全在讨论这些,视频仔细看过没?视频那个大神的操作也太牛了吧!】
讨论的风向变成两边,有的在阴谋论学校的实验室管理,有的在讨论视频中修正参数操作者到底是学校内的学生还是校外的友军。那个视频在论坛存在的时间不长,却引起惊涛骇浪,甚至有学霸开始扒他所用的算法跟技术,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
一时间,热议不止。
甚至有人从教室的背景设施推测出是大概是哪一个地方的实验室,继而推测出拍摄视频者应该是大二或者大三的学生。再加上分析视频里的内容,继而推算出视频背后的操作者应该是在学校内部进行,大概率是内部人员,而不是校外。
宿明看到网上的议论时不得不叹了口气,与面前的机房管理员说道:“后台程序的设置我不清楚,但原先的参数应该没有丢失……至于其他事,我哥现在有自己的学业,这件事你们应该跟他商量。”
“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机房管理员说道:“就是里边有几个新概念不错,实验室那边的张教授也想跟他探讨探讨,这不是没找到人吗?也不知道你哥是哪个学生……”
这件事说来忐忑,昨晚他们查看机房情况时便注意到里边的不同,有些旧的bug都被修正。负责学校机房建设指导的张教授见到那情况十分感慨,说一定要认识这个学生,他翻了监控视频,却发现昨天那个时间段的视频都被销毁了。
到最后还是因为网上的视频才找到宿明班级,一问才知道这背后的操作者是宿明的哥哥。但这个哥哥是亲哥还是其他哥哥他也不清楚,最后只好来问宿明,说这件事校方不追究责任,要赞扬这位学生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可问到这里的时候,宿明也还是不说。
等宿明走后,机房管理员有点发愁:“这张教授难得对一学生赏识,这宿明的哥哥到底是谁啊?”
“会不会他亲哥啊?体育指导员那边的宿老师就是他哥哥,还有离玄听也是,最近还有一个,哦对他好像有个正在读大一的哥哥,叫宿黎。”机房内另外的老师说道。
“宿老师没可能,专业都对不上。离玄听吧……他那么忙哪有时间过来,再说他跟张教授的关系还不错。至于大一那个……”机房管理员有点犹豫:“这刚入学呢,哪会这么多技术,我们都不太能搞定的东西,一个还没学专业课的新生更没可能。”
“算了,我还是跟教授说一声吧。”
网上热议未止,宿黎跟同学路过西区实验楼时还看到不少学生在实验楼下拍照,他听着柏成讲论坛上的事,一会说大雾,一会有说停电,还有人说看到实验楼被炸……他听着听着顿时有点紧张起来:“这你们信吗?”
“信啥呢?”柏成笑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那套。我猜就是有人在里边搅混水的,学校嘛,总有点灵异事件,不然说不过去。”
他又道:“当时我们就在操场旁边的体育馆里,停电倒是有,雾跟炸实验楼那简直是胡乱编造。”
宿黎松了口气,毕竟影响太多人,催眠难免会出现纰漏。
他们早上的训练刚刚结束,柏成跟宿黎去食堂排队吃饭,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对面有另一个人坐下。
“玄听师兄!”柏成有点惊讶。
宿黎闻声抬头,见离玄听端着盘子坐在两人对面。
离玄听道:“这里应该没人吧?”
柏成道:“没,老王他们两个回宿舍吃了。”
离玄听点了点头,三句两句就跟柏成聊起来,很快就了解了他们早上的训练情况。
“阿离没睡好吗?”离玄听问。
宿黎回过神来,“不是。”
柏成道:“他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玄听从餐盘上多夹了两个狮子头给宿黎。
宿黎一直盯着离玄听看,见他神色自如,“我昨天看到你还在工作,今天不去公司吗?”
“昨天帮惊鹤处理点事,我请假了。”离玄听道:“这段时间不去公司,你们的课表应该出来了吧?到时候发我一份。”
宿黎道:“出来了,到时候我发你一份。”
“好。”离玄听道:“记得给我留个位置。”
“没问题。”宿黎夹起狮子头开始吃,“你这个去哪窗口打的,我刚刚没发现。”
离玄听道:“三楼的窗口。”
宿黎:“这样,那下次我也去三楼看看。”
怪不得他在二楼没找到。
旁边的柏成听着两人说话,有点云里雾里。
他扫了扫宿黎盘子里那看起来肉质鲜美的狮子头,不禁咽了咽口水,他记得今天没狮子头啊……而且学校食堂的狮子头不长这样的!
难不成食堂后厨换阿姨了?!
三人吃完了饭,离玄听有点事就先走了。
回宿舍路上,柏成问道:“话说回来,玄听师兄要课表干啥呢?蹭课吗?但我们的课都是基础课,他现在学这些也没用啊。”
“他之前找我要的。”宿黎停在自动贩卖机前,扫了瓶汽水,道:“应该是跟我去上课吧?我记得他先前说他现在没什么课。”
柏成:“……?”
他有点没搞懂:“跟你上课?!”
宿黎拧开汽水,“有问题吗?”
“你要说没问题也没问题。”柏成有点恍惚,“就是要课表这个操作有点像是……”
宿黎:“像什么?”
柏成道:“像是陪女朋友上课。”
宿黎:“?”
-*
军训接近尾声,宿黎某天休息的时候忽然遇到学校的人过来找他。
这人是学校的老师,也是上次西区实验楼事故时的总负责人。只见他与教官说了两声,之后再走过来找他,原来是陈惊鹤他们过来了。
西区实验楼跟京城城郊的事情在一周的调查下已经出了结果,陈惊鹤今天过来的时候也捎带了人族道修联盟的高盟主,两人在校会议室里喝茶聊天,没过一会便见校方负责人领着宿黎走进来。
陈惊鹤已经快一周时间没见到宿黎,这会见到人不免有点激动,又让青鸟拿上来一杯沙冰。
陈惊鹤道:“军训热了吧,路上买的,一直冻着呢。试试?”
宿黎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插了吸管就喝了两口,眼睛一亮:“味道不错。”
陈惊鹤道:“公司附近新开的店,他们家的水果沙冰都很好喝,下次我给你带点别的口味。”
宿黎在会议室前坐下,看到资料就顺手拿过来看了眼。
道修联盟调查的速度并不慢,再加上宿黎有将龙骨的猜测告知惊鹤,虽然他们没跟道修联盟完全透露,但一番调查下来还是有所收获。首先证实了他的猜测,恶灵之气出现的所有地点或多或少都存在过玄听剑裂片的痕迹,而白昀之前所持的龙骨是从他父母那带过来,三元观出事的几个分观都是白昀母亲年轻时去过地方。
恶灵之气确实在找东西,而这东西应该与离玄听有关。
宿黎没去追问这些,离玄听有秘密是正常的,如果还不到时候,以离玄听的性格确实不会多说其他。但离玄听不说,不代表他不可以查,恶龙相确实没有相关史料记载,但是恶灵之气有。
他本想问问陈惊鹤其他事情,抬头就对上高盟主殷勤的目光。
宿黎只好问陈惊鹤:“他怎么回事?”
陈惊鹤清了清嗓子,小声同宿黎道:“我没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但这次调查资料,高盟主帮了不少忙。他听说今天我要过来京大,便央求我一同带他过来,说是有事相求。”
这也不怪高盟主求到他这边,毕竟凤凰大人现今被保护得很好,宿余棠时刻注意着京大这边的状况,京城大学附近又全是玄鹤族的探子,高盟主想要见宿黎,确实只能走宿家或者玄鹤的关系。
宿黎点头,又看向高盟主。
高盟主道:“宿小友,这次我过来有一事相求。”
宿黎点头:“你说。”
高盟主有点尴尬地拿出一个灵器,灵器呈灯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他道:“我听惊鹤先生说,这次能化解恶灵之火危机全靠的是宿小友平时炼制的火符。我向惊鹤先生讨要过废弃火符,可实际上催化的效果并不明朗。”
而且他手下正好有擅长此道的修士,以他的目光看来,说是这样的明火并非修道界存在的火,应当是妖族那边的某种真火。妖族也有擅火的妖修,但能对付恶灵之气的真火应当也是三昧真火的级别,再加上宿黎传承者的身份,他们大胆猜测从宿黎手中出来的真火……会不会与传说中上古凤凰神火有关。
他继续道:“你也知道现在恶灵之气造成多数修士走火入魔,如今医修无力救治,我们也只能尝试别的方法。”
宿黎问:“你是想……?”
高盟主把灯器往前推了推,尴尬开口:“能借点火吗?条件好谈!”
宿黎:“……就这吗?”
高盟主点头:“宿小友随便开条件,我们都能接受。”
宿黎看向陈惊鹤,陈惊鹤又看向青鸟。
青鸟打了个电话,几步上前:“高盟主,谈条件这边走,青鸟族内律师很快就到,我们可以商量下合同。”
借火是件小事,宿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凤凰神火确实是解决恶灵之气的唯一办法。再说修道界这么多高阶修士走火入魔,到时候秘境一开,危险加重,多一些人也能多点战力。
高盟主很快就跟青鸟到另一边商谈合同,宿黎顺手拿起桌面上的资料,与陈惊鹤进入旁边的休息室。
陈惊鹤重新拿出另一份资料,道:“凤凰大人,这是你托我查的事情。先前我们便已经查过有关混沌时期的事情,但太过于久远,族内保存下来的史料并不多。除了您先前看过的,这里是新查出来的资料。”
宿黎仔细翻阅着,在看到龙相关记载时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凤凰神山的史料中翻找出来的残页,因为您关注龙的传说,我也一并带了过来。”陈惊鹤解释道:“你说的恶龙相我没找到记载,但关于龙确实有些新的东西,传闻龙掌控天下灵脉,固然灵脉也有龙脉一称。修道界纷乱那个时期,恶灵之气出现的同时灵脉衰竭,引发修道界一乱。”
“在我们已知的情况中,如若恶灵之气要寻找什么,那应该是跟天地间灵脉有关。”
宿黎迟疑:“恶灵之气的目的是龙脉?”
“应该是如此,史上恶灵之气出现的次数有限,它好像每次都是昙花一现,好像被某种东西压制住。”
陈惊鹤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一点,以它的能力,不应该会拖延如此。再者说目的是龙脉,那您当初所说玄听剑中注入过龙魂……会不会也有其他关系?”
离玄听现在只有一半神魂,若是凤凰玉,怎会只护住他一半神魂。
宿黎曾以为另一半神魂是受限于剑身的限制,只要重新铸剑,玄听的神魂便可完整。
“所以玄听剑裂片才会在秘境里。”宿黎沉声道。
也许恶灵之气说得是对的,万年之前,在玄听剑碎裂之时,离玄听早就察觉到异样,选择将玄听剑的裂片放入秘境,应当是与恶灵之气有关,更有可能那块裂片上藏着玄听最重要的秘密。
陈惊鹤没听懂:“您的意思是?”
宿黎道:“你说恶灵之气的目的是灵脉,也许一开始他没那么强,只是衰竭的灵脉助长了它气焰,它才会成长成我们如今所见的样子。”而后来突然消失,有可能是玄听留下的裂片起了作用,对恶灵之气产生了限制。
“这些年它只出现过两次,说明它在尝试突破那层禁制。”宿黎捋清了思路,“而藏宝图秘境便是那个禁制,它没有消失,它的真身应该还在藏宝图秘境内。”
陈惊鹤道:“那他找玄听剑裂片跟龙骨是……”
宿黎恍然大悟:“他也许是在找助他最后突破禁制的办法,而这个办法与龙有关。”
两人商议过后,陈惊鹤迫不及待便去找其他线索。
宿黎却觉得,恶灵之气会找上他,恐怕也与凤凰神火有关。
这无疑是个大胆的猜测,却也是他们阻止恶灵之气的契机。
-*
时间快速走着,很快军训就要结束了。陈惊鹤偶尔会来找他,但没其他的线索浮出水面,宿黎的生活重心渐渐移到学校上,只是偶尔路上会遇到几个找他要签名的修士,不知道从哪传开的消息,说是他的笔迹能辟邪,以至于他在实验室内写废的演算纸都有捡去辟邪。
军训结束当天有演练,宿爸爸请了三天假,在校方负责人的邀请下获得了观演的机会。
他以为有绝妙的观众席,甚至都跟大儿子商量好如何应援,谁知他被请上主席台,左右坐着全是学校领导,手里的横幅被留在了办公室,完美的计划因为场合无处施展,连着举旗杆站在操场外的大儿子都被领导请去谈话。
应援计划再度夭折。
宿黎拿下了标兵的奖项,需要当着所有新生面做一次演讲。
他刚一上台,主席台上便有一阵突兀的掌声传开。
宿黎:“……”
宿爸爸没有道具在手,拍得手都红了:“好!”
宿妈妈面无表情,但也随之拍了两声。
由于声音过大,旁边的领导们没忍住看了眼。
校方负责人解释道:“讲台上站着的是宿老师的儿子,这届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宿黎同学。”
校领导们相视一眼。
捧场吗?捧吧?听说这一位宿老师是有关部门的大人物来着。
一时间,学生还没演讲,主席台上便有一阵热烈的掌声。
台上的学生恍恍惚惚,顶着大太阳喜极而泣,随之鼓掌:“啊?讲完了吗?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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