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疯子只是玩着自己的游戏,像是在听他的抱怨,又像是没有在听一样,等这位变压器厂的大老板抱怨完以后,边上玩WOW的大老板们就又是唆使他,让他继续讲解,甚至询问他到底被罚了多少钱,还有拘留所的生活到底好不好什么的。
这位变压器厂子的大老板,说着他是用六万块钱才处理掉前几天的事情,这不仅仅是疯子,就是边上的一群大老板都惊讶了,询问他怎么会花六万块钱,这完全不太可能啊,什么时候公安的罚款力度这么大了,该不会是被公安的人敲竹杠了?
反正在众人的不住追问之下,变压器厂子的大老板终于也松口了,他说:他那天晚上睡的那位女孩子,其实未成年,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他自己没有被判刑已经很好了,至于那六万块钱,是赔给那位未成年女孩家人。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震惊,是真的震惊,甚至有几位大老板说,这就是瞎搞什么的,但变压器厂的大老板却只是苦涩笑着,反正现在什么话也不说了,只是玩着他的游戏。
然后疯子觉得事情也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也是第一次知道,要是在烟花之地碰到未成年,竟然会被罚款六万以上,甚至坐监狱,这可真是太严重了,所以玩了一会枪战游戏以后,这就又是回到了柜台处。
此时瑶瑶依旧在看手中的羊皮卷,而疯子也只是抽着香烟,然后看着网门外那炙热阳光下的热浪世界,时间就此一分一秒的过着。
……
原本就是如此枯燥乏味的时间,这却在下午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波动,是一位男孩子,看上去大概二十岁左右,反正都没有疯子他年龄大,他焦急中来到柜台边上,直接冲着疯子气喘吁吁中说着:“网管,你们这里可以调监控?我手机丢了。”
疯子说可以,然后就按照这位男孩子所说的那些细节,将监控调了出来,原来,有两个人站在男孩旁边看他打游戏,其中有一位给地上扔了几枚硬币,然后告诉男孩子说,他的硬币掉了,而另外一位男孩在他捡硬币的时候,将放在键盘旁边的手机拿走,接着作案的两人就此离开了网,而且都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丢手机的男孩子询问疯子认识这两人不,疯子肯定是不认识了,而且摄像头似乎还有些模糊,而男孩子一直说着这是网的过错,要求网赔偿他的手机,不然他就报警什么的。
疯子只是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麻木中看着丢手机的男孩子,抽着香烟,这就指着网墙上的警示牌,上面写着:请保管好您私人的贵重物品,如有丢失本网概不负责。然后又开口告诉这位男孩:“我们网PUBWIN系统,在您上机的第一瞬间,就会提醒您保管好您的私人贵重物品,甚至桌面的背景图上也有这句话,您自己不听,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您报警。”
男孩的确想报警,可是他没有手机,所以他看上去非常非常的生气,甚至是气急败坏的样子,或许他的手机很值钱?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就是没有手机用来报警,所以他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疯子身上。
疯子只是麻木中坐在柜台处,抽着香烟而已,而一楼的其他人似乎也喜欢看热闹,但更多的大老板也会告诉目前这位气急败坏的男孩,在网这种公共场合,自己没有保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网是的确不负责的。
但是最终,疯子只是将网柜台处的座机挪了挪,向这位都快疯掉一样的男孩子开口:“你自己拨打报警电话,自己说情况,电话费不要,因为原本就是。”
丢手机的男孩子这才恶狠狠似的抓起电话,然后报警,并在电话里向警察说明了大概的情况,所以不大一会儿,就来了一位骑着摩托车的警察,带着笔记本和笔,还有一个成人手掌二分之一大小的黑色摄像机,进了网以后,稍微询问了情况,这就开始和丢手机的男孩交谈,更是为他录象。
最终公安的人询问男孩,他自己口袋到底有没有硬币的时候,男孩一会说有,一会又说没有什么的,总之,最后警察问了好几次,男孩才说着他口袋里原本没有硬币。
反正公安的人做完这一切之后,直接就让男孩留个电话,说是他们抓到凶手之后,就会给他打电话什么的,让他耐心等待,当然公安的人也询问了手机的价格,要两千多块钱,挺贵的。
而目前公安的人是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这里,此时丢手机的男孩子似乎情绪稍微好了一些似的,但又像不好一样,直接询问疯子:“那公安的人连监控都没有看?”
疯子重新点燃一支香烟:“别想了,重新去买手机,你留你朋友的电话号码没用的,是你自己倒霉,公安不会联系你的。”
男孩似乎不理解疯子到底在说些什么,所以进行追问,可疯子什么话也不说了,最终男孩气愤中离开了网,甚至连他的卡都没有退,至于瑶瑶这会在疯子的要求下,直接将男孩的卡退了,还有五块钱。
疯子笑着告诉瑶瑶:“他不是会员,下次要见到他,他要他的五块钱,你就说卡跑完了,他要胡搅蛮缠,你就把五块给他,要是再也见不到他,或者他不提起这次卡的事情,那不就有五块钱吗?”
可是瑶瑶关注的重点似乎根本不在这方面,而是询问疯子,为什么方才会说公安根本就不会联系那男孩什么的。
疯子只是笑着:“你在网上班多少年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这个世界,穷人丢了孩子,就是丢一辈子,公安不会找的,你知道寻找物品是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吗?更别说丢块破手机了,除非出现其他的什么因素,不然你以为公安是做什么的?”
瑶瑶听后笑着,或许瑶瑶早就知道真相,只是莫名其妙中询问了疯子而已,而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就证实了疯子的判断,只见瑶瑶开口:“你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熟悉?”
疯子吐了一口香烟:“你以为我在大城市呆了多少年?我不是刚出来的学生工,对这个世界充满着自己那美好的见解,我对这座大城市的理解是,它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不会加入我自己的任何幻想成分。”
瑶瑶这会听了疯子的话以后,就不再说些什么了,而疯子也只是起身,又坐在了一楼一群大老板的中间,和他们谈笑方才发生丢手机的事件,更是像方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麻木中,依旧玩着他自己的枪战游戏而已。
其实说真的,网里丢东西的事情的确经常发生,丢手机都是小事,有时候有人睡觉,钱包,甚至离谱到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都丢过,乃至网的电脑主机也被掏空过,但这些都是找不到的,公安的人,原本就是走个形式而已,除非事态太过严重,可什么样的事态是严重的呢?丢孩子算是严重的事情?不,一点也不严重,司空见惯而已。
……
晚上和亚萍一起回家以后,疯子还将白天网丢手机的事情给她说了,亚萍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听着而已,或许她只是觉得事情枯燥乏味,也是司空见惯?但最后亚萍只是说了一句,活该。
这是亚萍冷血吗?不,在疯子看来,丢手机的男孩口袋里原本没有硬币,却去捡硬币,这就是贪小便宜而已,所以就像亚萍说得那样,是真的活该。
而时间也是如此在晃眼中过着,一下子就是个一多星期后了,亚萍每个星期也有一天休息,而现在的疯子严格来说,一个月三十一天,就没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因为帅气的老板最近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网里的饮料什么没有了,直接让疯子打电话给供货商,让供货商送过来,甚至钱也是由疯子他从营业额里拿出来付,只要将收据什么的全部保存好,然后在账目表上做好记录就行。
对的,这样一来,老板真的就不来网了,技术员也不来,因为网没有出什么事情,一切都在正常运行,这就好像是被瑶瑶预测好了似的,现在的疯子认为,自己简直就像是这家网里的老板,因为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自己说了算,就连洗手间里买瓶洗手液也是自己说了算,只是,虽然像老板,可又不是老板,因为这里赚出来的所有钱,和自己无关。
但这样或许也好?因为这样的话,自己虽然在网里看上去要管的事情非常多,可是自己又是自由的,也正是疯子他这会依旧坐在网一楼电脑边玩枪战游戏,被周围的一群大老板奉承说疯子已经是店长什么的时候,瑶瑶却在那边稍微大声喊着:“疯子,三楼有人喊网管,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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