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重归于好后,时间仿佛也过的快了起来。
眨眼间,斗诗大会的日子便到了。
帅殿下以他宫中女官“温柔”的身份,替秦柔报了名。
因而,大会当天,秦柔便换了一身女官的装束,前往了赛场。
自打跟随帅殿下回了皇宫,除了上次偷溜去了御花园,这还是她和盼儿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走出齐云殿的大门。
一路上,秦柔好奇心爆棚,这瞅瞅那瞧瞧,细细地欣赏起了北齐皇宫的建筑风格。
“啧啧!这皇宫就是不一样,可比秦相府的房子宏伟多了!”
“那是自然!天家风姿,岂是寻常人家可以比拟的?!”
“瞧瞧,瞧瞧……”秦柔不怀好意地凑到盼儿身前,小声地揶揄她,“还没跟人家有什么呢,就拿出女主人的姿态了?!还天家风姿!不可比拟?!”
“哎呀,小姐,您又来了,我……”
“好了!你二人莫要再吵嚷打闹了!”男人走在前面,含笑提醒了一句,“一会儿便要到了!”
“遵命!”秦柔心情颇好地住了嘴,顺便朝帅殿下做了个鬼脸。
男人无奈地摇头,眼神中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斗诗大会是三年才举办一次的盛会,北齐上下都十分重视。
会址特意选在了圣上所居的圣和殿前。
他们赶到时,会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好不热闹。
“哇!北齐的上层社会,竟有这么多公子和小姐吗?!”
“多吗?!”帅殿下随口问道。
“多呀!您瞅瞅,这姑娘和小伙儿们都扎堆凑在一起,各个年轻,朝气蓬勃,乍一看,真是养眼!”
“有我养你的眼便够了!少用眼神随意乱瞟!”
“啥?!殿下您说什么?!”
方才路过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少年,秦柔不免多瞧了两眼,竟没将男人的话听进耳朵里。
她问的同时,男人也猛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
自然,他不可能再重复一遍,只是清了清嗓子,改口道:“没什么!只是叫你好好看路,别到处乱看!这里人多,免得撞到!”
“哦!知道了!”嘴上虽然应着,但秦柔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她还是一边往前走,一边左顾右盼。
走着走着,忽然听闻,前方传来一阵吵嚷声。
秦柔顿时来了精神,昂着头便想冲过去,看看热闹。
男人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正好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回了身边,“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人家打架关你何事?!你一个女儿家,跟着凑什么热闹?!”
“哎呀,殿下,我就过去看一眼,保证不会插手管闲事!”
“不行!”男人还是固执地摇头,“你现如今身份特殊,万一遇到之前熟识你的人,识破你的身份怎么办?!”
“害!您若是担心这个,那可就是多虑了!今日来参加斗诗大会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我以前疯疯癫癫的,有几个高门大户出来的,会愿意与我做朋友?!不会有人认得我的!”
“不一定!只能说,你不认得他们,他们却不一定不认得你!”
秦柔摆摆手,自信地说:“您放心,我敢肯定,除了秦府的人,其他家的,没有认得我的!”
“哦?这么笃定?!”
“嗯!因为呀,我之前成日都是蓬头垢面的。脸上不是沾了灰,就是挂了彩。即便站在他们面前,都没几个人能看清楚我的长相!所以,即便有人曾见过相府的傻小姐,也绝不会想到,如今貌美如花的我,就是她!”
“这……”男人沉吟着,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秦柔趁机猛地一拽,想要把手从男人的手中给抽出来。
男人却早有防范,手上并未松懈,因此,她并未成功。
但她这一下子,倒也让男人猛然发觉,自己此刻是在与她十指相扣的。
方才,满心都是,如何避免让她出去惹事,没有心思去想其他。
如今,意识到之后,感觉瞬间便有一股电流,自他与秦柔接触的指尖,沿着胳膊,向上蔓延,无法抗拒地涌入了他的大脑。
他仿佛真的过电了一般,猛地一甩,松开了秦柔的手。
没有了禁锢,秦柔拔腿就要往前跑。
跑了一步,又折了回来,面色不善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殿下,您方才那是什么表情嘛?!”
“我?我怎么了?!”
“您甩开我手的那一下,好像被人踩到了脚一样,有种……嫌弃的感觉!”
“嫌弃?!”男人无奈地笑了。
怎么可能会嫌弃?!他喜欢还来不及!
若是可以,他巴不得可以牵起她的手,一辈子不松开!
只是,现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秦柔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
若是让旁人注意到,他堂堂北齐太子,却当众牵着一个女官的手,到时候传扬开来,吃亏的只会是她!
“对啊!就是嫌弃!明明是您主动扯住我手的,反过来又跟甩掉包袱似的,一副巴不得赶快丢掉的样子,做什么嘛?!”
“你想多了!本王从未有过你所说的这些想法!”
“真没有!?”
“没有!”
“好吧!”女孩嘀咕了一句,“最好没有!”
说完,她拔脚就跑,生怕晚了一步,又会被男人给扯回去。
帅殿下看着她飞奔的背影,无语地抚了抚额头,“你这性子,若是一直不收敛,早晚会给自己惹麻烦!”
“殿下!”耳边传来盼儿的声音,男人回过头,“何事?”
秦柔跑的太快,盼儿自知追不上,也便没有跟着。
她柔声说道:“我家小姐,自小便喜欢凑热闹,您若是执意拦着,她非得难受死不可!说不定还会心情不好,影响接下来在斗诗大会上的发挥!”
“她自小便这样?!”
“嗯!那时候是因心智不全,完全一副小孩子的心性!现在嘛……”
盼儿顿了顿,没好意思将“纯碎是看热闹不闲事儿大”几个字说出来。
也不需她再多说,男人心里明镜一般了然。
她,明明天生就是这样一个不安分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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