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苏接了陈晋荣的电话后, 整个人便进入了警惕状态。
然而,她绷紧神经一个多月,陈晋荣口中, 那个有可能杀回来的耿伟却连个影子都没出现。
这期间, 玉苏去福玉堂将老?莫做的两个琵琶小玉坠取了?回来,并且, 还?和老?莫一起又逛了?一次毛料市场。
这一次,玉苏帮老莫选了?一块料, 那毛料又出货了?,玉苏用这块毛料让老莫彻底见识到了她对毛料的敏锐。玉苏都没有主开口,老?莫就先一步邀请玉苏去缅甸公盘。
玉苏笑吟吟的应了?老?莫的邀请。
她费这么多劲,为的可不就是去缅甸公盘吗。不过, 玉苏把去公盘时间往后推了?一推。
她现在不缺钱花,今年九月的这次翡翠公盘,她不打算去, 九月正是开学季,刚入高中就冒然请长假,老?师和她妈那里都不好通过。
不过翡翠公盘,她肯定是要去见识一下的......上辈子作为一块玉石琵琶, 又岂能能错过这等盛会。
翡翠公盘年年有,今年去不了?, 那就明年去。
取回琵琶小坠子,玉苏让管刑巅将幸运星里的功德和信仰转到了小玉坠里。管刑巅得了?小玉坠, 却没把幸运星丢掉,还?是将幸运星继续套在手腕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护的,纸质的幸运星,他天天佩戴把玩, 却依旧如玉苏刚送给他时那般崭新。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周元英被摔断的胳膊已经拆了?石膏,但到底受过伤,胳膊有些弯曲,不如以前那般灵活,医生让她多做复建,锻炼锻炼,便能恢复如常。
玉小岚在这期间,又上门纠缠了?好几次,不过玉家一家子人态度很坚决,都不愿搭理她,至于换肾,她就更别想了。
玉苏对玉小岚很不待见。
玉小岚来一次,她怼一次,要不是顾忌着玉小岚有病,怕被她碰瓷,然后更有理?由纠缠,玉苏都想撸袖子将人丢出去。
活了十?五年,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被玉小岚缠纠得不耐烦,玉苏干脆不见她了,到最后她实在是见不到玉苏,来的次数才逐渐变少。
而且听说......上周五,她已经换肾成功
了?。
说到换肾这事,玉良平心里就像被人强塞了?块石头般,堵得他两天两夜没睡觉。
因?为,他打听到,玉小岚在要认回玉苏之前,和她那个小儿子其实就已经配型成功,可就在筹备手术期间,她突然在电视上看到了玉苏。
于是,她猪油蒙了?心,打起了玉苏的主意。
她舍不得儿子,却舍得玉苏。
这番对待玉苏的狠心,简直是在挖玉良平两口子的心。
谁养的孩子,谁心痛,玉良平两口子因?为玉小岚这波操作,楞是气得瘦了好几斤。
玉苏三兄妹生怕他们气出个好歹来,在回长松市之前,三人又拉又拽的,将两口子拉出门,去省会下游城市玩了好几天。
已入八月中旬,眼见着高中就快开学,游玩回来后,玉良平便收拾东西,准备带着老?婆孩子回长松市了?。
这江省,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只要玉小岚还?在江省,他就决不踏入江省一步。
好吧,玉小岚这一次,算是彻底将玉良平惹毛了?。
以前没玉小岚消息的时候,玉良平虽然嘴上埋汰抱怨,但偶尔也会叹息,忍不住思念一下,毕竟是自己的亲妹。
可是现在嘛......玉良平是恨不得将她塞回他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离开前两天,玉良平和玉松长谈了?一次,问他是继续呆在江省,还?是回长松市发展,或是再去考一次。
玉松年纪还不大,虽耽搁三年,但还?来得及。
闺女有本事,家里现在不差钱,所以,玉松也没必要再继续干室内装修的活了,最好是去考个学历,以后工作轻松些。
玉松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在江省,也不回老?家了,他准备去首都闯一下。
长松市只是一个小城市,市场就那么大,又发展了?这么多年,机遇不多,但首都却不一样,首都是年轻人最向往的地方,那里是接连国际的大城市,只要肯干,总能摸索出一条路。
不过玉松也没放弃读书,他打算去首都后,找个闲一些的工作,一边上班一边读书。
对于玉松自己的安排,玉良平没提意见。他和周元英一辈子呆在老家,见识浅薄,能给儿子的意见很少。
玉苏听了她哥的想法后,脑
袋一转,第二天就把玉松带去见了?钦灵。
钦灵出山三十?年,虽然在某些方面很让玉苏嫌弃,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人脉确实比还?未出社会的玉苏强,而且,她还有独属自己的投资。
让她带着玉松,玉松绝对很快便能积累出经验。
安排好玉松,便到了回长松市的时间。一家四口外带管刑巅,在机场告别玉松,踏上回家的族程。
而被陈晋荣安排到玉苏附近的两个警察,也在玉苏踏上飞机的时候,收线回了?警局。跟了?一个多月,耿伟都没出现,国安那边分析,耿伟可能已经潜逃出国,所以玉苏身边也不必再放人了?。
*
时间眨眼即过,九月初秋,天空蔚蓝无云。
长松市是个奇怪的地方,秋老?虎的热浪完全不亚于盛夏,毒辣的太阳,烧不去同学们的热情。
市一中。
广阔的操场上,一群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顶着烈日,挥着汗水,激情昂然地你追我赶,拼命奔跑着。
“好了,女同学胜利,男同学每人二十?个俯卧撑,现在开始。”
体育老师笑?呵呵地看着输掉比寒,一脸沮丧的男同学,“哎,你们班的男同学不行哦,高一整个年极,男女四?百米接力赛,就你们班,每次都输给女同学。”
被体育老师会心一击的男同学们不干了。
有个瘦高男同学跳出来,指着那边如女王驾临般,被一群女同学伺候着的玉苏:“老?师,你说话能讲点良心不,你也不看看她们那边有个谁。有她在,咱们赢得了?吗?”
高中已经开学半个月,这半个月,同学们渡过了?磨合期,已在逐渐熟悉对方。
玉苏是高一年极的风云人物,在她来市一中报道第一天,她的名?字,就成了?众老?师与同学们挂在嘴上最多的名?字。因?为,她在还未成进学校前,就用另一种方式,在大伙心中划下了?很浓重的一笔。
玉苏两个月前抓歹徒的事情可是上了?央视新闻,网络有记忆,人同样有记忆,这不,一进校门,她就被人认出来了。
整个学校都知道高一新同学里,有一个特别牛逼的小学妹。
这种牛逼,还?是他们望尘莫及的那种,想拼命追
一下,都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着手。
......嗯嗯嗯,徒手斗歹徒,他们就回炉重铸,学个几年武术,怕也追不上。
说来也奇怪,玉苏肌肤白皙,五官出众,成绩也不差,按说,应该是更受男同学欢迎才对,但偏在高一二班,这情况反了过来。
玉苏打在军训力压男同学一筹之后,就不受男同学待见了?,反倒班里的女同学都喜欢她,都快把她当大姐大了。
体育老师被那同学逗笑?了?:“玉苏同学怎么了?,人家是女生,女生都可以做到,你们为什么做不到,别给自己输掉比赛找借口。你们如果也能像玉苏同学那样,雷打不,每天围着操场跑上三十?圈,你们也会有这种速度。”
男同学:“......”
三十?圈,这是要人命的节奏。
一中操场一圈就是四百米,三十?圈.....十?二公里,跑断腿,他们都跑不下来。
牛人就是牛人,比不上。
“管刑巅你说说,你也每天都在跑,为什么我们赢不了?玉苏。”
被一个女同学压的翻不了?身,还?被老师嘲笑,男同学们都脸发臊。瘦个子男生眼睛一瞄,恰巧瞄到伫立在一旁,仿佛空气人般的管刑巅。
管刑巅抬眸:“我又没参加接力赛,你们赢不了?关我什么事。”
男同学被呛得心梗。
“那你为什么不参加?”
管刑巅垂眉,不回答他这个白痴问题。
他要敢去参加比赛,回头,她绝对会阴阳怪气的怼他一场。
为了不被怼,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乐趣了。
如今的她可是活力满满,要不是他知道她的底细,都差点以为,她真的是个十?五岁少女了。
许是记忆回归,她的性子似乎已彻底解放。
以前她性子内敛,极力模仿着大人处理?。但记忆回归后的她,变得随心所欲了,不管是笑容还是为人处事,都极具备攻击性。
在胡赋与玉小岚的事上,她这性子就彰显了出来,自那之后便再不收敛。
她似乎很适应人的生活,明明是一个带着上辈子记忆的老?妖怪,眼神却没有岁月流沉淀出的痕迹,澄澈得仿佛真的是个十?五岁少女那般。
她凭着身上那股时刻散发出的自信,梗是成了?老?
师同学们眼中,那颗耀眼的小太阳。
“周彬,人家管刑巅和玉苏可是一伙的,他参加才怪。”另一男同学,打趣了看了?眼管刑巅,道。
周彬听到同学的花,眼睛一楞,瘪瘪嘴,扭头不搭理管刑巅了?。
哎,气?疯了。
光顾着质问管刑巅为什么不参加比赛了?,却忘记了,这两人打小一起长大,关系近得很,连老?师说的操场三十?圈,每天早上,这两人都是一起完成的。
开学半个月,除了去厕所,就没见两人分开过。
“好了,还?有七八分就到下课时间,现在自由活。”体育老师看了?一下时间,安排两个同学将散落在场上的体育器材收起来,然后背着手,慢吞吞去了教?学楼。
待老?师一走,同学们便魏晋分明的,各自找各自的小团体去了,独留管刑巅孤孤单单一人还呆在原地。
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玉苏从一群女同学那边脱身,管刑巅才有了?伴。
——不合群的大佬!
*
傍晚时分,秋风吹起落叶,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欢地步出校园。
放学后,玉苏和管刑巅去学校外的车棚里,将开学后,新买的小电瓶取了出来,两人骑上车,便准备回家。
从江省回来后,玉良平考虑到玉朋和玉苏要在市里上学,便赶忙在市里面买了?一套二手房。
这房子在长松市的市中心,是法拍房,房子有装修过,稍打扫一下便能入住。中山镇的理?发店,玉良平打算做到年底再关,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市里盘个店面,继续开理?发店。
他这一辈子,只会剪头发,做这行做了?几十?年,他没打算换一行干。周元英胳膊不灵活,帮不了?多少忙,干脆就搬到城里来,照顾两个上学的孩子。
至于管刑巅......
这家伙蔫坏蔫坏的,在得知玉苏不住校后,也不知道他怎么说了管炎彬夫妻,管炎彬竟在玉家新买的房子楼下,租了?一套房,管奶奶就成了?那个陪读的家长,搬到城里照顾孙子来了。
玉家的新房子离一中有段距离,骑小电瓶都得二十?分钟,但这位子很好,刚好在一中和三中的中央,极为方便玉朋和玉苏两个孩子上学。
玉朋考
上的是三中,一起长大的俩孩子,在步入高中后,终究是分开了?。
回家路上,在到家前的最后一道红绿灯处。玉苏停下小电瓶,静静地等着绿灯。
一道凉风突然拂过,那风来得又急又猛,将脚掂在地上,撑着小电瓶的玉苏给刮得歪了歪身子。
就在这凉风刮过之际,玉苏脸上懒洋洋的神情突然一敛,愕然抬头看向天空。
与此同时,一旁的管刑巅黑眸紧紧一沉,双手抬了抬电瓶车的车头。
车头轻抬,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空中赫然卷起,猛得往那股凉风撞了?去。
那凉风刚刮过玉苏,还?在空中席卷,并未彻底退去,管刑巅看似乎无意的举,却将那股凉风震的七零八落。
玉苏见状,单手扶手,空出一只手,猛得往凉风里弹了一道气?劲。
一连窜的作,只在刹那间完成。
风携着玉苏气劲,悄无声息的散去。一起等车绿灯的人,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二人的小作。
风退去,玉苏黑眸升起火星,绷着脸和管刑巅对视了?一眼。
这会儿绿灯亮起,身后催促的车鸣声响起,玉苏收回视线,和管刑巅一起骑上车,便直奔家里。
路上二人没有任何交流,一直到进了?小区,停好车,玉苏才阴沉沉的道:“有人在搞我。”
刚才那阵风,可不是普通的风。
阴冷中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一看就是想借这阵风取她的性命。
不过,手法太低劣。
这种手段,对付普通人能神不知鬼不觉,但对付她却完全不够看。
呵,她这是挡了谁的路,竟想出这种阴招搞她。
她恢复记忆到现在,得罪过的人,一巴掌就能数完。
妖管局......不像妖管局的手笔。
妖管局在见识过她与管刑巅的力量后,千万百计想拉拢他们,傻了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取她性命。
和妖管局打过两次交道,妖管局夺取他琵琶这事上,的确很不厚道,但是,妖管局的咖位摆在那里,人家能屈能伸得很,根本就不可能行这龌龊手段。
可不是妖管局,又会是谁。
玉小岚吗?
玉小岚有这种本事,就不会死缠烂打想让她换肾了。
但除了这两人,玉苏便再想不起
,还?有谁会恨她恨到,用阴煞取她性命的。
管刑巅轻嗯了一声,道:“用这种手段对付你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你最近当心一些。”
玉苏勾唇,冷冷一笑?:“刚才我射了?一道气?劲过去,想对付我,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事。走,先回家吃饭,等会儿晚自习后,咱们去找找。”
刚才她那道气?劲可不是白发的,巅子只想着震散力量反噬施术者,而她,则在最后关头,追加了?一道术法,用以反追踪。
她到要看看,是谁躲在背后想搞她。
管刑巅轻垂眉头:“嗯。”
二人说了?两句,锁好车,上楼吃饭。
玉苏心里装着事,脸色不大好,刚踏进家门,就被玉朋发现了异状。
玉朋追问了两句,玉苏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忽悠过去了。吃完饭,玉苏便急急忙忙出了家,然后在楼下和管刑巅会合,二人直奔学校。
高中有晚自习,玉苏倒是想请假去办自己的事,但高中不比初中,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根本就请不假,所以,只能心不在焉的熬到晚自习结束,她才开始凭着早前留下的那道气?劲,追踪那试图用阴煞谋她命的人。
玉苏骑着电瓶车,飞快穿梭在大街小巷,一双黝黑的眸子冷得仿佛能冻结一切事物。
玉苏很生气?,那股气一直憋在心底,随时有可以爆发。
她生气?的不是被人阴,而是生气?,被人阴了,她居然猜不出阴她的人是谁。
电瓶车被玉苏骑到了最快,但玉苏还是觉得不够。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她的气?劲只有反追踪能力,但管刑巅当时那一震,可是带了?他独有的杀气?,也不知施术之人功力如何,抗不抗得住管刑巅的反噬,如果抗不住,她们现在追过去,也许,只能追到一具尸体。
*
夜,黑黑沉沉,朦胧路灯将马路两旁映的黯淡昏黄,看不真切。
玉苏顺着气?息一路追踪,眼见着就要追出市区。
她低头,瞅了?眼电瓶车剩下的电,眉头微蹙。随即找了处隐秘的地方,将小电瓶停下,然后身子轻灵一纵,避开马路上的慑像头,飞快消失在黑暗中。
管刑巅见状,当即跟上。
二人
沿着郊外的小路,一直奔到长松市管辖下的一处小镇上,才逐渐放慢了脚步。
夜晚十?点,小镇还?没完安静下去,路灯将树影接着斜长。玉苏站在树影下,黑眸冷若冰霜地注视着前方的小镇。
“在这里?”管刑巅落后玉苏一步,黑眸平静地看着前方。
他当时出手没有一丝留手,也没想着要追踪控制阴煞的人,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人身藏何处。
玉苏沉默点头。
随即,她步伐一抬,便往小镇走了去。
她仿佛在闲逛般,跟着自己留下的那道反追踪气?息,一直走到镇尾左侧,一石头彻成的平房前,才停下脚步。
玉苏抬眸,观察一下附近的地型。
平房是一个独门院子,前后左右都没有相邻的房子。这里不是镇中心,这条街的路灯似乎也坏掉了?,整条街都笼罩在黑暗之下。平房里没有人的气?息,同样没有灯光照明。
玉苏观察完地形,身子轻轻一纵,翻过围墙,如夜晚出没的灵猫,悄然摸进了?院子里。
进了?院子,玉苏便笔直旁往左则一间,半掩着门的房间摸了进去。
刚一进去,玉苏白皙额头便冷不丁夹了起来。
玉苏满脸嫌弃地瞥了眼,地上那身体扭曲,瞪着惊愕双眼的“人”。
还?真被她猜对了,这对她出手的人,还?真死了。
也对,巅子的力量,又岂是不一般人能承受得了?。哪怕是远距离反噬,世间,也没几人能抗得住。
连她都不行。
地上的死者是个老?头,年纪在七十?岁以上,死前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噬,他的脸和眼睛都流露着惊恐。
地上有一个发锈的盆子,盆子里还?有零星几个没有完全烧掉的黄纸。
他死前应该很难受,在盒子旁边还有几滴暗红的血迹,嘴角处同样有一丝已经凝固的血迹,显然,死之前这家伙在作法。
玉苏面色冷沉,睨了眼地上那死因?不明的老?头,随即抬目,开始仔细观察房间。
片刻后,玉苏似乎发现了什么。
她星眸闪烁怒意,两步上前,从尸体旁边捡起了?一个黑色发箍。
看到这里个发箍,玉苏眼里带起了?慎重。
垂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慢慢
退出了这个房间。
来到院子里,管刑巅已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刚才也进了?死者房间,不过只淡淡扫了一眼,便退出来了,在玉苏观察死者时,他则在将另处几个房间都搜查了一遍。
管刑巅走到玉苏跟关,冲玉苏摇摇头:“没人,其它几间房子,似乎已很久没有人住了?,你有什么发现?”
玉苏拿着发箍转了一圈,冷笑一声:“发现大了?。”
说罢,她眸子幽光闪烁:“这发箍是我军训的时候弄丢的,不,也许不是弄丢,而是被人摸去了?。军训距离现在已经半个月,也就是说,半个月前,就有人盯上了?我,或者更久之前。”
这一是场针对她的算计,而且还?预谋已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06 06:43:47~2021-05-07 08:1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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